“砚哥,说实话我还挺不想让你走的,但我又替你高兴。”路年知道沈嘉砚和季予分手了,想和他说些安慰的话,但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沈嘉砚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向来不善言辞。等到机场内提示声响起,路年才赶忙提醒他“砚哥,到那边报个平安。”
法国的气候让刚开始的他还不太适应,学校安排好宿舍之后,沈嘉砚就准备去找个兼职,虽然自己现在的存款能够勉强度日。
看了下课程感觉不是排的很密,周六日放假,他想着先看看在网上投个简历,想要找个假日工作,比较自由。
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什么,很快就收到了通知信息,告知他可以进行居家网上工作,但前提是每天要固定完成一定的工作量并提交到公司网站上。
本来安排上是只想在假日的,但看来薪资不错,想想也就点击了同意,并发送邮件表示感谢。
英国
“季予,晚上请你吃饭。”靳相言叫住前面的少女,靓丽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应下显得分外美丽,清冷的眉间与她的气质相得映彰。
“我可没空,你去找叶清吧。”说完就要走。
靳相言无奈的拽住了她,“你忘了,叶清前几天去法国了。”看着季予有些疏离的样子,无奈的说“上次是我不冷静,就权当没发生过,行么?”
季予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怎么了,每次看到他就能想到沈嘉砚的样子,忘都忘不掉,沉默片刻后,抬眼看他,说:“去哪?”
靳相言听见她同意,又看到她紧蹙的眉头,连忙把手中的礼盒递给她,又带着些许歉意,“就去萝西的法餐厅,她新开的,我们捧场。”
萝西是季予来到英国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那时候她刚来学校人生地不熟的,又不想在学校的食堂吃饭,本来她英文就不算好,还没一个熟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幸而在次偶然的机会下,她去了萝西的餐厅,她会一口流利的中文,她和自己说中国很美,她曾游玩过一次,回来后仍然念念不忘,在这里遇到中国人她很开心。
就这样我常去她的餐厅同她聊天,也经常帮她忙,后来遇见靳相言也是在这家餐厅,季予想或许这都是缘分。
晚上到餐厅后,萝西看出来了这俩人似乎有些不对劲,给最后一位客人上完餐点后就打了烊。走到靳相言旁边,又看了季予的背影一眼,悄咪咪的对他说:“你们吵架了?”
靳相言抬起双眸,眼中似乎蒙了一丝神秘的感觉,给人若隐若离,叫人看不透。“我昨天和她表白了。”
“天啊,亲爱的,那你可真是太勇敢了,但我想她一定是拒绝你了。”萝西一眼看透了般,对着靳相言说。
随后他轻轻一笑,又好像不在意看透了他俩现在的关系,只是淡淡的抬口:“是的,她拒绝了我。”
萝西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的性格,小言,你太着急了。”
说完,萝西走到季予旁边给她端上了沙拉,靳相言看着俩人交谈的背影,又想起萝西的话,也许真的是他太仓促了,只是为何每次在季予看向自己的时候让他感觉她在失神,像是透过自己在寻找一个人,而这个人他似乎不认识。
昏黄的灯光打在他沉思的身影上,明灭的烟火给他的双眼增添了一丝雾气,随后摁下烟头,走到季予身边,扮演着一个以朋友身份为名的暗恋者。
叶清刚来到法国就被这里的七七八八所迷糊住了,她本身就给人感觉不太精明的样子,傻傻的,倒也可爱。
三两个外国小伙一直缠着她让她帮个忙,具体是什么他们也模糊不清,这不对劲,叶清刚想找个借口说自己朋友在找她,想要走,但他们似乎不信,看出了她的意图,吊儿郎当的吹了口流氓哨,直接就要拽着她走。
叶清看这架势,连英语都不会说了,中文满口飞,一边躲着他们的触碰,一边想着该怎么逃跑。
正当有个人要摸向叶清的书包时,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摁住了他的行为。
叶清抬头一看,他的眼神冷峻,像是一抹寒光,冷厉的盯着那个人,随后用流利的英语和那帮人交谈。
周围渐渐地拢过来了些许人,看着架势不对,那帮人只好作罢,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像是警告,但他没作理。
叶清望看着他,他的眼睛很深邃,幽深而又黑亮,利落的短发及及到耳,看这一身装扮有些书生气但又不失凌厉。
也许是眼神太过热烈,沈嘉砚低下头看向她,目光澄澈。
随即低沉而又清冽的声音响起,“中国人?”。
叶清紧紧的握住书包的肩带,点了点头。
“下回不要一个人来这边了,不太安全。”话音刚落,抬步要走。
叶清看着男人似乎好像很熟悉这里的样子,忍不住问他,“那个,我能请你帮个忙么?我对这里不太熟悉,想问一下巴黎国际公寓怎么走呀?”沈嘉砚脚步一顿,侧过身看她,“新生?”
听见他的回答,叶清赶紧点头,“我是巴顿先生推荐来学院学习的,我叫叶清。”
沈嘉砚看着眼前的女孩,点了点头,随后对她说:“你跟我来吧。”
一路上,叶清时不时向着沈嘉砚提问题,但他不是点头就是一个字“嗯”,话少的可怜,对于她这种热闹分子,实在是憋屈死了。不过,经过她的不懈努力,发现他竟然和自己是校友,真是天大地天,正么说还挺有缘分。
看着走在前面的沈嘉砚,宽阔的背影,透出他坚实的臂膀,不由得和那个人重叠起来,心中一阵暗骂,“可恶的靳相言,明明说好要一起来,结果却丢下我一个人。”
沈嘉砚觉得后面有些安静,看着叶清小声嘀咕些什么,皱了皱眉头,“叶小姐,你的报到时间估计快要超时了。”沈嘉砚低声提醒。
叶清忽的晃过神来,抱歉的一笑,赶紧跟上他的步伐。
等到把她送到报到处后,叶清看沈嘉砚要走,赶忙拉住,“沈同学,把你联系方式给我吧!谢谢你帮忙。”
沈嘉砚看着拉住自己胳膊的人,不动声色的扯了回来,刚想拒绝,沈令宜的身影就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眸色一暗,又对着叶清说了声抱歉,他不随便加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什么嘛!”叶清丝毫不知情他为什么突然那么冷酷,看着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暗叹,也只好下次见面的话再找他要了。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让沈令宜一时找不到那个身影,着急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看来你还真是有大能耐,连我的一举一动都想监督了。”
沈令宜身子一颤,手中抓紧了包,平复心情后,眸色凄凉,看着直叫人心疼。
沈嘉砚冷笑,“你就是用这幅样子去讨好靳坤的欢心么?那看来他也不怎么样,至少缺少眼光。”
沈令宜微微颤抖,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种话,抬手就要打下去,可目光触及之处,他眼神冰冷刺骨,似乎毫不在意她的举动,嘲讽的看着她。
就在不久前,沈嘉砚正好和导师交谈关于金融市场话题,不知怎的他突然说到“令宜,沈”。
提到这他又感觉到不对,连忙转移话题,沈嘉砚那时才明白,原来他出国,她也从中知道并牵引。
巴黎国际金融学院是全球很有名的学校。
不只是因为自己国内成绩优异,就算沈令宜不其中干扰,他虽也能选择出国,但实在厌烦她的举动。
之后,沈嘉砚不再看向她的反应,抬步就走。
“嘉砚。”沈令宜看着头也不回的儿子,忍不住痛哭起来。
女人身影落寞又无助,路上来来回回的人群不由得看向她,但又事不关己的回过头。
沈令宜想着,如果嘉砚还不能够原谅自己,那又能找什么办法知道他那死鬼爸爸留下来的图纸文件。
对他的歉疚她从未改变,但事关公司的未来,她不能留下那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