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最近的气温直降,叶清觉得自己也太娇弱了,一点风雨也受不了,连忙吃了感冒药缓解。
本来想约一下沈嘉砚问他要不要出去吃饭,她这个人没啥爱好,就是喜欢交朋友,奈何那人油盐不进的样子,实在让人难以琢磨。
前几天叶清和季予打电话,想问问她靳相言最近在干什么,怎么都不回她的话,季予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清的样子,看她不那么了解,叶清也就不追问了。
最近她刚好加入了一个社团,想着闲着也是无聊就入了,结果发现沈嘉砚也在那,他是学金融的?本来叶清对金融也不太感兴趣,还是因为靳相言学的也是金融才去报名的,她可不想以后和他没话题聊,即便她压根就没想到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看见沈嘉砚,头微微侧过书架像是在翻找什么,书本被他纤长又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拿着,利索的短发还有些潮湿的感觉,像是刚洗完的样子,微微滴落的水珠打在他的肩膀上。八壹中文網
叶清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由得发起了呆,和记忆中的脸重合起来。
沈嘉砚注意到了她,看着她发愣的样子直直的看着自己,微微有些蹙眉。继而从书架上熟稔的抽出一本书,摆在她面前。
“听说你加入金融社了,看看这个吧,有利于智商。”
好毒舌啊!叶清反应过来接过书,细眉一紧,转身就要追问擦肩而过的沈嘉砚。
可还没等她追上,就看见他同一个女人交谈,女人看着年纪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气质很好,全身精致的样子。
但看起来他们的交谈并不友好,似有争吵的痕迹,叶清心中疑惑,紧跟着他们出去。
看着他们好像不欢而散,男人孤寂又显得那么直挺的背脊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叶清刚想过去,可还没等她走来,看着沈嘉砚突然转过身,眼中似有比刚才更为冷漠的眸子,随后又恢复清明。
“那个,我没听到什么。”叶清怕他多想,看他的样子又想安慰一下他,可到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从何说起,支支吾吾的。
沈嘉砚并不想与她多交流什么,就算听或没听到,他也不会在意。
叶清看着他冷峻的神色,赶忙对他说:“那个,我想求件事。”
沈嘉砚停下脚步,侧过头像是在等他继续往下说。
叶清看着他似乎在考量,抓紧机会,轻声道:“我想让你给我补习一下英文。”又怕他不同意赶紧补充,“不是免费的,我给你报酬。”
“行么?”叶清最后一句如蚊子般的声音,她不知道沈嘉砚会不会同意,毕竟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帮她。
“地点。”
“什么?”叶清有些蒙,但随即又反应过,生怕他反悔,“就在图书馆,你看看哪天有时间。”
沈嘉砚看着矮自己一头的叶清,开口说:“周六和周日我没空,你要是可以明天早上八点到图书馆,我发位置给你。”
叶清面色大喜,连忙点头,“那报酬咱们就一天一结。”
沈嘉砚心里想起巴顿先生同自己聊过叶清,刚开始他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以为就像叶清所说的师生,结果听他一说,才明白叶清是他的女儿。
听他讲,因为叶清较为叛逆不愿让他安排,所以一直处于放养状态,他让沈嘉砚可以有时候照顾一下叶清。
巴顿先生对他有恩,刚来法国时他也受过他的点拨,如此叶清想要他来辅导英文,也算是还了,他向来不想欠别人什么。
“不用,你按时来就可以,若是迟到了,就没有下次。”
叶清听明白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最近气温一直在下降,叶清赶来图书馆的时候,沈嘉砚已经等了一会了,看了眼手表,自己也没迟到。
男人认真的翻动着书本,窗外传来淅淅的雨声,但他丝毫不受影响的感觉,叶清觉得他果然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
“抱歉,久等啦!”叶清放下书包对着他说。
沉闷的交谈让她几乎喘不过气,英文实在太难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叶清觉得自己的七魂三魄都要丢掉了,看着面不改色的沈嘉砚,不由得心中赞叹。
雨渐停了,看来雨伞是用不到了,叶清看着还在认真看书的沈嘉砚,又想起了靳相言,那个混蛋到现在也没回复她的消息,突然,叶清感到口袋里的手机在响,拿出一看,是季予。
“怎么啦?宝贝,是不是靳相言有消息了。”叶清激动的说。
“你脑子里除了他还能有点别的么?”季予无奈的扶额。
叶清有些尴尬,看着沈嘉砚没注意到他,侧过了身,小心翼翼的对着电话说:“我最近找到一个大神帮我补习英文,可他实在是太无聊了,我都快郁闷死了。”
季予静静的听着,想到还能有让叶清无奈的人物,也算是治治她那神经大条了。
“那我可要感谢他昂,看他能不能把你的脑子给治好,让你好好学习。”
“季予!”叶清听到她说的话,顿时上火,不由自主的声音大了些。
小心翼翼的望向周围确定没有注意到她,才刚想要开口。
可话还没说出,手臂顿时被人一摁,叶清有些懵,看着沈嘉砚有些失控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平时沉静的样子全无,眼底一片阴翳。
“你刚才在叫谁?”沈嘉砚朝着叶清,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哑,低沉的要命。
“喂?叶清?”
季予看着自己的手机,也没有挂断,但叶清却一直不说话,刚想再问,一个熟悉的声音隐约透过自己的耳朵传入心里。
沈嘉砚。。。。?
叶清看着男人,他的眼底猩红,自己磕磕巴巴的说:“没,没谁啊?就我朋友。”
沈嘉砚听到她说的之后,想问她可不可以把手机拿给他听,叶清更懵了,但还是乖乖的递了过去。
沈嘉砚从未觉得这一刻这么艰难过,即便在季予走后他曾无数的梦见她,想着她还会和自己撒娇,甚至无理取闹。
可电话那头却再未传出任何声音,低头一看,那边早已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