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热，暖气开的特别足，一点都感受不到冷。
季予迷迷糊糊的去了阳台吹了会儿风，靳相言他们聊着天，季予也听不太懂，好像是关于赛车什么的。
说谁又撞了人，谁又输了，反正……挺不正当的。
只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乱，酒精还真是一个麻痹人的东西。
外面似乎下了雪，银装素裹的场景，看来还不小。
季予伸出了手，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了掌心。
冻得人直发颤。
她没穿外套，就单单只是一身单薄的裙子，刚才还不觉得冷，因为酒的发热，但现在确实是极速降温了。
脑子也清醒了一点。
"怎么站在这?"
季予听到他嗓音低缓的声音，有些润人。
随之肩膀上多了一件厚重的披肩。
靳相言走到她旁边，看着季予略微发红的笑脸，眸中情愫不经流露。
又忍不住替她理了理额间的碎发，怕遮了她眼。
季予还疑惑呢，回头往后一看，那里早就没了齐岸的身影。
"他有事忙，就走了。"
季予回过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靳相言看着眼前的女人，忍不住牵了她的手，冷冰冰的。
随即俊俏的眉头一皱。
"这么凉，还站在这那么久。"
说完，就拉着她往屋里走。
季予不愿，直闹小脾气，屋里太热，她不太喜欢。
许是看出来季予在有些酒疯，男人无奈的浅笑。
又立即横抱起她往里面走。
女人的两条小腿直倒腾，惹得靳相言身体一僵。
再看看怀中的季予，丝毫没有感觉到，红晕的脸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气息，绯红的嘴巴还包含着水汽，红唇欲开，很是勾人。
眼睛迷离的看着他。
靳相言的喉咙上下一动，眼神也越发幽暗，随后听到怀中的女人说了什么，顿了一下，又变得清明起来。
嘴角轻讽，随即把季予放在了沙发上。
季予像是感受不到安全感，直直的往靳相言身上抱，熟悉的感觉又传来。
男人被迫待着她的一侧，侧头看着只和他距离几乎就要吻上的季予。
神色一愣。
女人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只是像个树袋熊一样把他半搂着。
"季予，我是谁?"
靳相言对着她说，纤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眼神不断地扫着她的脸颊。
季予略微张开迷糊的眼睛，嘴巴一张一合，说："靳，相，言。"
男人像是得到了一种肯定，眼眸顿时一亮，没等季予反应就扣住了她的腰肢。
两人越靠越近，几乎要吻上。
灼热的呼吸不断喷洒在周围，暧昧气息显然。
"……"
忽的一下，门直直的被打开。
男人要继续往下的动作一顿，随即看向门口。
沈嘉砚站在那里，拳头紧握，眼底的猩红几乎看的出来。
双眼目眦欲裂，要把他撕碎的感觉。
男人背着光，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一把拉起他，拳头随之迎上。
青筋暴起。
屋里浓重的酒精味，充斥着大脑，沈嘉砚觉得自己几乎要站立不住，看着季予晕乎的躺在一侧。
靳相言踉跄的站起，抹了一把嘴角的殷红。
眼神狠厉。
"看来，你也并不是那么重要，季予也喜欢我，你看不出来么？"
靳相言的话很冷，像一根刺扎入了沈嘉砚的心里，像是被说中一般，他的脸色惨白。
男人定了一下心，随即把外套脱下盖在了季予身上，横抱起她。
女人身体娇软，身体似火一般烫手，神智还有些不清楚。
嘴里小声的嘟囔着，听不清。
沈嘉砚不管一旁站立的靳相言，就要往外走。
可刚要出去，后面就冷不丁的传来一句话。
"你说……要是让季予在我们之间做选择，她会选谁?"
"你有把握么？"
他的话带有百分之五十的肯定，也有一半的不肯定。
说这句话的同时也是在问自己，但……他就是要刺激一下那个高傲的男人。
如若不是他，季予本该是属于自己的。
沈嘉砚脚步一顿，没有回他，只是侧过一半的脸，眼中的带着狠绝与寒冷。
随后快步离开。
"……"
齐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赶过来的时候，看着季予被一个表情极为严肃的男人抱走。
又看见了屋内的靳相言，嘴角还泛着殷红，刺人得很。
他也不是傻子，这其中缘由也算是看清了。
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
沈嘉砚抱着季予走到外面，王助理见状立马打开车门。
刚才看见沈总的表情，简直能吃了人，而怀中的女人他是一点也不敢看。
车速快速行驶在路上，隔板已经被开启。
季予脑子迷迷糊糊的，只感觉有些想吐。
又觉得身体很热，想要把身上的外套脱掉。
男人紧握她的手，传来一种黏腻的感觉。
随即睁开眼睛，男人脸上冰冷如霜，一双锋利的眼睛几乎要把她撕碎的感觉。
嗓音微哑。
"季予……，你把我当什么了？"
季予现在听不太明白，只是撒娇般的看着他，往他身上蹭，嘴里说着他的名字。
男人只觉得此刻异常的嘲讽，深眸里一片猩红，像是失控的野兽。
随后看着季予娇俏的脸颊，还在时不时的往自己怀里拥，脸上更是煞白一片，双目轻阖，俊美几乎近神邸的面容，脆弱的仿佛就像是一碰就碎的玻璃，触人心弦。
大掌缓缓的抚上她的脸，低哑缓缓的说："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嗓音几乎要哽咽，觉得心里像是千斤般沉重的要命。
你是不是也在他怀里，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你的爱是不是给谁都可以……
"……"
车子停在一幢别墅前，地理位置偏僻得很。
沈嘉砚走进屋内，又把季予放在床上。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自己也不敢吵醒她，就那么卑微的坐在一侧，看着她的侧脸，一遍遍描摹。
眼里黯淡无光。
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季予不安的翻了下身，又把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才深睡过去。
男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随即站到落地窗边，看着周围几乎毫无一人的地方，眼底露出狠色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