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讶异着,靳相言也没有和自己说他会来。
现在倒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沈嘉砚还在外面等着自己,总不能让他俩碰面。
"最近有些忙,很想你,知道展会要开,就来了。"
靳相言的语气很柔,眼眸淡淡的露出笑意。
男人完全没注意到季予的脸色突变,只是牵着她的手,缓缓摩挲着。
很有依恋的意味。
季予惊慌,又时不时回头或往周围去看。
还好地方较为隐秘,人也散去不少,顿时舒心了一下。
随即又看向他说:"我……,我可能还要很晚才能走,要不,你先回去吧,行么?"
季予有些乞求的语气,让靳相言不明所以。
"季予,我刚来……"
靳相言好笑的看着她,无奈的说,但随即眼眸像是看到什么。
余光透过角落。
而后,冰凉的指尖轻抚过季予的发梢,两个人距离很近,他渐渐弯下腰,以一种别样的角度替她整理着。
从那个方向看,更像是在接吻。
季予忍不住身体一颤,愣住,倒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靠的这么近。
随即赶忙想要离得远一点,毕竟这人多眼杂的,被旁人看见不好。
可还没等季予推开,熟悉的脚步声从后面响起。
只感觉空气静的连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季予心颤,又听到了沈嘉砚在身后传来的话。
"不知靳总还有喜欢碰别人女朋友的习惯。"
男人说完,又紧紧的拉住季予的手腕,迫使她靠近。
季予被握的发疼,像是钻入骨子里的痛。
靳相言半眯着眼,眼神跟随着他握着季予的手,神情狠厉。
两人气场碰撞的厉害,谁也不让谁,气氛都要冻结起来。
季予想要打圆场,可哪知沈嘉砚又道:"看来靳总是不忙了,也有空来看展,想来是公司的问题解决了?"
他的话很怪,季予皱着眉,想要抻出手,可又动弹不得。
靳相言狠厉的双眸中有暗沉的血丝,原本清冷的气质渗出些许寒意。
"那就不劳沈总操这份心了。"
他的话带着丝丝狠绝,像是从喉咙里冒出,低哑暗沉。
"够了。"
季予受不了他们剑拔弩张的感觉,她夹在中间很难。
沈嘉砚眼眸低垂,看着她神情伤心,和那人遥遥对望的感觉,就让他顿时脑袋充血,瞳孔颤栗,手上的力又不自觉紧了一分。
随后不顾季予的意愿,当着靳相言的面,直接抱起她。
大步向后走去。
王助理拦住了靳相言的步伐,随之说道:"靳总,我劝您还是不要再做徒劳了,沈总让我告诉您,若不想让靳氏毁于一旦,还请您放手。"
男人听完,表情阴沉,寒芒掠瞳,下颚绷紧,随即轻笑。
嘲讽的说:"我又有什么可失去的,你让他尽管来罢了。"
话音刚落,靳相言立马追了上去,在沈嘉砚把季予放进车里的前一秒后。
快速的脚步声,与拳头的狠劲向前。
刹那间,季予透过车窗,完全愣住。
男人青筋暴起,双目充血已经变得异常狠戾吓人,眸子阴翳而冰冷。
沈嘉砚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又站直。
眼神不屑的看着他。
"看来,你是真不在乎。"
"靳氏对于你来说也不算什么,那它就更没必要存在了。"
他的威胁仿佛像是抓住了靳相言的软肋,狠狠揉搓。
可男人像是不在意,只是眼神透过黑漆的车内,又移到他的身上,说:"季予对于你来说算什么?一个可以任意掌控的工具么?你什么时候在意过她的意愿。"
沈嘉砚完全不能从任何男人嘴里听到关于季予这两个字,尤其是靳相言,他会失控,疯狂的失控。
男人拳头紧握,一下就挥之向前,随后又紧拽着他的衣领,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管好你自己,不要再来招惹季予,她是我的!"
靳相言嘴角冷笑,像是就要刺激他一番,淡漠道:"那你知道我和她接吻的时候,可是实实的感受到了爱,你呢?她说过爱你么!"
最后一句像是刺激到男人的最后一根心弦,砰的一声,断得彻底。
瞳孔欲裂,发颤的抖。
季予赶紧推门出来,拉着沈嘉砚的胳膊,让他不要再打。
可他像是失控的野兽,眼底猩红一片,早就没了理智一样。
王助理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两人撕打在一起,季予不停的哭着拦。
见状后,赶紧拉开。
季予抓住空隙,双手捧起沈嘉砚的脸,泪痕满满的看着他。
殷红的唇颤动着,逐字逐句的说:"别打了……求你,求你了……。"
男人越是看她这样拦着,就越觉得发怒,身上的戾气几乎要掩盖不住,襟口早已敞开,呼吸急促起伏。
一想到她会与靳相言缠绵,便再也忍不住。
"季予,你真是好样的。"
说完,就拉着她往车里扔进去。
季予惊慌的看着他疯狂的加速,来回躲避着周围的车辆,车速已然开到最快,像是不要命一般。
"沈嘉砚,你疯了?"
季予完全不知所措,又不能拦着他,只是不停的哭,肩膀颤栗。
车流来回飞速向后抛去,形成一道虚线,季予只觉得害怕,她从未见过沈嘉砚这样,哪怕是以前。
直到车子终于停在一幢别墅前,巨大的刹车声响彻整个林间。
又回到了那个很可怕的地方。
季予双瞳布满讶异,只见他下了车,绕过车身,随即把她的车门打开,也不管她的意愿,直接抱起。
季予双腿不断的蹬着,手臂捶打着他,可是无济于事。
直到那扇门被重重的关上。
身体被压在沙发上,腰肢被他紧握,迫使自己仰起头承受着他的亲吻,呼吸不上来的感觉,仿佛如溺海一般。
季予身体止不住的抖着,恐惧着,男人目色清冷,可身体灼热,像是冰水里的滚烫的钢球。
一切的一切。
仿佛灵魂被抽取一样。
男人眼眸中的寒意与悲愤明显,喘着粗气,还在不停地诉说着。
"谁让你去找他的,不能去,不许去。"
直到最后他的语气由愤怒到从嗓音里带着腔意,越来越温柔,道:
"求你……。"
"祝祝……。"
"求你……。"
"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