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宿醉的原因,季予总感觉头一阵疼,还真是年纪大了,一有点小事就这疼那疼的。
想来今年也到三十岁了,季予以前从不会发愁自己的年龄焦虑,认为这些顺其自然,但是脑子想得再好,心里却依然不自觉的注意自己细小的变化。
医美啥的虽然也从没落下,但总是谨小慎微的关注着皮肤状态,看着年轻的女孩子,她有时还是会走神。
回到家后,季予换下了衣服,又冲了个澡,才准备开车去公司。
办公桌上的金色邀请函赫然醒目。
季予低着头仔细的看了眼那家公司的名字,眉宇有些微蹙着。
要说这家公司对于她们来说合作并不多,甚至于不归她管,怎么会把邀请函送到她这。
季予想了一会儿,打开里面,又看到拟邀名单里不止有她,还有她们公司里的各个高层,苏情也在。
心下的犹豫放了不少,看来,是最近谈的合作,只不过她还是不太清楚为什么会请她。
她是设计副总,不隶属于苏情她们部门。
季予又往下看了看名单上的人,没有他……
心里想的七七八八也被排除了不少,大概也就是凑巧。
季予这么想着,就把卡函放在一边,便不再管。
快要下班之后,手机收到了叶清的消息,季予几乎是愣着神看完她发的信息,随后又赶忙去机场。
这两年的时间,季予同叶清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不知道是从哪天起,叶清隔三差五的就会出国一次。
然而这次,她打算一直留在国外了。
季予不理解叶清的突然决定,甚至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她赶到的时候,人流窜动,几乎就看不到那个身影。
季予打电话给她,也是无人接听,直到广播响起最后一个航班的提示音,季予才知道,叶清……可能已经在飞机上了。
心里百感交集的瞬间,只觉得眼眶酸涩,她们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了也不知道,最后仅仅只有一个短信而已。
他们三个人之间,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
三天后
季予拿着邀请函递给了一旁的服务生,随即走了进去。
大厅内,觥筹交错,季予本不擅长交际,便就站在一处。
苏情不知道从何时走了过来,拿着酒杯的手轻轻的碰了一下。
清脆的响音,打破了季予的沉思。
苏情浅笑,顺着季予的目光看向一处,然而什么也没有。
随后淡然的开口,说:"这次宴会……沈嘉砚也会来。"
季予愣了一下,猛然抬起头看向她。
那个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怎么会?
苏情像是看出了季予的疑问,低着头笑了笑,便回,"我猜的。"
"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猜到他来么?"
苏情看着季予眉眼微蹙,眼神继而越过她看向后面,说:
"因为这次宴会举办的zt集团和沈氏有合作,沈氏可是zt的最大投资商,他不会不来的。"
"但……,也没准是因为私心。"
苏情的话音刚落,季予就见她的视线看向后面,眼眸垂下,又轻点了下头。
季予诧异的同时,转过了身。
男人一身黑色高级西装,气质浑然天成,有着自然的清冷感,季予毫无防备的撞入了他略带忧郁的黑眸里。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季予努力压下心中的酸涩,掌心紧握,嘴唇却止不住的有些发抖。
终是先移开了视线,脚步逐渐往后退,犹豫片刻后,就要转身离开。
可人还没走几步,就被一股大力紧拽住手腕,不等季予惊呼,男人直接抱起她往大厅深处走去。
季予害怕被人看见,紧张的眸子望向周围,双手不断推搡着他。
"沈嘉砚,你放我下来!"
"你混蛋,松手。"
"滚开。"
季予之后的话简直是一个比一个狠绝,可男人却丝毫不打算放开她,毅然走向前面,轻易的推开其中一个房间。
季予脑中警铃大响,随即就见男人把她压在床上,双手被他举到头顶禁锢。
他的眼神幽暗,似乎带着颤栗,身体强劲且有力,季予几乎就要喘不过来气。
娇眉怒瞪的瞬间,他的眼神不断扫过她的脸颊,像是要刻在骨子里一样。
"你看够了么?"
季予不再挣扎,只是轻轻的开口。
而他的沉默让空气里的氛围简直凝上了一层霜。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沈嘉砚突然的提问,让季予找不到头脑。
他管她去哪了?
和他又没关系。
季予侧过头,避免和他对视,继而轻咬住嘴唇。
沈嘉砚像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眼里的眸色越来越浓重,随后又重复的问了一遍。
可等来的还是沉默无言。
他的理智已经被冲刷掉,大脑几乎就快要不受控制。
"是他么?昨天晚上,你和靳相言在一起?"
沈嘉砚颤着声音说出,喉咙里的酸涩压抑不住,睫毛不断抖动。
季予被他的无厘头搞得烦躁,也不想去看他现在的神情,话也不经过大脑:
"沈先生,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的隐私问题,我想我没有必要回答。"
"还有,我去哪,去找谁,陪着谁,甚至于可能会同谁睡觉,你好像都管不着。"
季予带着气话的说出,含杂着这两年的情绪。
随即便对上他受伤的眼神,冰冷的双目似乎就能把他击破,内心全然崩溃。
季予只感觉到他的双目顿然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变得通红,粗重的呼吸声萦绕在俩人之间。
不过几秒,季予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把她身上的礼服扯开,随即而来的是他夹杂着怒气的吻,极尽啃噬。
季予在那一刻什么反应都没有,几乎就忘记挣扎,直到胸前冰凉一片,她才明白了什么,想要推开身上的人,结果反而被更加用力的圈在怀里。
"沈嘉砚!"
季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她凌乱的发丝缠绕着两人,如墨的长发衬得肌肤更加雪白,男人的眼尾发红,季予有着片刻的失神。
竟也忘记了反抗。
藕色的薄纱礼服被退到一半,灼热的掌心几乎就能把人融化。
季予很怕有人会进来,大脑逐渐清醒后,可怎么说,他都像是失了魂一般的疯狂亲吻。
季予简直就要缴械投降。
内心急剧害怕,不断安抚着:"我……,我昨天喝醉了,早就歇下了,没和别人在一起。"
季予一边躲着他一边喘着气,就连指尖什么时候掐入了他的肩膀都不知道。
这句话像是定神丸,男人的眼神顿然紧看着季予,引得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