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显不信,眼眸中透出怀疑的神色。
但内心不断撕扯纠结,强迫使他相信眼前的人所说。
明明知道季予在骗他,却又甘之如饴。
"我昨天晚上给你发了消息,你看见了么?"沈嘉砚淡漠的开口。
季予听完愣了神,什么消息?
眼睛里尽是疑惑。
"我……,我不知道。"
季予磕巴的说着,可眼睛却不敢看他。
她确实是没看到,但此刻也无法直视男人侵略的眼神。
"你先松开我……"
季予努力挣着被他禁锢的双手,酥麻的手腕此刻有些泛红。
显然是用的力气大了一些。
可她的反应更像是能激起他的怒火,此时的沈嘉砚反倒没了平日里的冷肃,性格全然相反。
男人双眸寒彻,幽深的眼底藏是藏不尽的占有欲,"你又骗我了,是不是?"
"那晚我在你家楼下,根本没看到你的身影,灯全都是灭的。"
"季予,我等了一宿。"
沈嘉砚说完,再也不顾及她微弱的反抗,狠狠的堵上了总是欺骗他的唇。
季予根本不知道他所说的事,浑身颤栗不堪,身上的吻痕越来越多。
沈嘉砚觉得自己几乎就要被季予折磨到疯。
亮白的灯光不断照映在两人身上,季予像是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只感觉身上被擦拭干净,疲惫的眼睛犹如千金重,只能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人仔细的替她穿好衣服,随即又覆上一层外套,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王助理在看到男人出来后,神色猛然一顿,立即反应过来把车门打开。
车速平稳行驶着,紧张的心理,让他也不敢往后看。
车里的挡板被开启,完全隔绝了空间。
沈嘉砚看着自己腿上躺着的人,大掌止不住的抚着她柔嫩的脸颊,眼神里的思念倾泄如瀑布般猛烈。
季予紧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她好似梦见了后面的一切,发生的突然又让人猝不及防。
急剧的噩梦紧紧围绕着她不散,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沈嘉砚想让季予放松,又把她移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可这并不能让她彻底从中解脱。
直到他低下头想要听她在说些什么,模糊的字眼隐约传入耳中。
不过霎时间,男人眼底的温柔骤然不见。
双眸狠厉且冷漠的望向一处,手上的力气也忍不住大了一些,惹得梦中的人惊呼。
季予睁开眼,身上的疲惫还存于体内,她甚至都不知道沈嘉砚有没有戴那个,一阵懊恼之后才惊觉周围的环境。
身体立马想要起来,可只能用尽力气的撑住。
随即胳膊上把便被他稳稳支撑,硬生生的扶起她的身体。
季予猛然回头,男人清隽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只不过透出她所看不清的情绪,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季予稳了下情绪,双眸看向他,问:"你想带我去哪?"
"你既然想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又何必还要再拉着我。"季予抽出手臂,语气冰冷的说。八壹中文網
沈嘉砚一直沉默,只是紧紧的盯着她,刚才的片刻欢愉都已烟消云散。
尽数毁在了她睡梦中所叫的那个人的名字。
她连做梦都在想他。
沈嘉砚几乎嫉妒的要发疯。
体内的暴躁因子又像是要被激怒一样。
可他又忍了下去,喉咙上下涌动,咽下了那种苦涩的感觉。
"你怎么不说话,被我猜中了。"
"那就请你把我放下去,我不想看到你,你就是一个禽兽。"
季予恶狠狠的骂着,又要去扯身边的车门把手,可还没等触及的那一刻,就被人拉了回来。
沈嘉砚再也忍受不了,双眼充斥着嗜血的红。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两年的时间自己的生活,简直人不人鬼不鬼,支撑他的无非就是她的照片。
他忍住了一切想要去找她的想法,努力的治疗,想要自己变成一个正常的人,可到头来发现,他根本就做不到。
季予一次次的话彻底的激怒了他内心的龌龊,他想要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不是做梦还要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
"沈嘉砚,我再说一次,松手!"
季予的俏眉怒瞪,他们之间已经不能再好好说话了。
可男人像是听不到一样,随即拿起一旁的领带缠绕着女人的手腕。
季予脸色大变,想要用力的挣脱,可男人像是丝毫不受影响,动作也不温柔。
直到车子霎时停在一幢别墅前,季予的身体被他抱起,径直走向里面。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脱不开他的束缚,被囚禁的恐惧还遗留在心里,她不想这样。
可嘴巴却被塞住,只能呜咽出声。
男人的力气很大,不再似之前的病弱,反而有一股蛮力,直接就把她扔在了床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可想而知,季予简直是哭不出声,突然就后悔惹了他。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作响,暧昧的声音不断传了出来。
……
早上
等季予醒来,房间内早已没了他的气息,仿佛昨日的疯狂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嗓子里像是被车轮压过的疼痛,干哑的说不出话。
直到门被打开,季予才顺着看过去。
沈嘉砚背着外面的光,手里端着餐盘,眼神似有忐忑与不安,仿佛昨日都似没发生过。
身上穿的干净整洁,着装与他之前的风格大不相同。
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季予不想去看他,别过了头,把目光移向窗帘露出的一点缝隙。
男人悄声无息的走到床边,把盘子放下,头微低,像个犯错的人在恳求原谅。
直到季予转过头去看。
男人跪在地上,双指想要触碰到她,可又不敢的样子。
季予对于他这幅模样,从来没见过。
即便是从前的沈嘉砚,也不曾露出几乎病态的神色。
他像个生了病的人,脸上全是阴郁的感觉。
季予突然就有些害怕,缓缓开口,"你这是做什么?"
随后把眼神移到男人的胳膊上,白色的腕袖隐约透出还未干涸的血迹。
顿时,空气里散着恐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