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处,凌易此时藏在一个只够一人的洞穴中,外面是人走动以及搜查的声音。
“搜,他受伤跑不远的,他肯定就在附近,”
“是”
几个凶悍的男人拿着长刀,见草就砍,看上去杂乱无章。
他们停留了十几分钟,都没有找到人。
“没找到。”
“去别处找。”
周围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但凌易没敢出来,靠在墙壁上喘息。
几分钟后,那些人又转回来了。
“老大,那些人追过来了,我们要不要撤?”
“不撤等着进去吗?”男人气呼呼地说道。“赶紧走,那个小子别让老子遇见他,敢坏老子好事!”
“老大,人来了,快走。”
听着耳边慌乱的的脚步声,凌易的心提了起来,希望他们快点走,这个洞真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太狭隘了。
“易哥,易哥,我们来了。”
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凌易才松了口气,慢慢的从洞里挪出来。
“易哥,你受伤了?”看着满身血的凌易,来找人的几个大男人,眼眶都红了。
“贷哥那伙人呢?抓到了没有?”凌易不关心自己身上的伤,反而问他们有没有抓到人。
“几个小喽啰。”
凌易蹙眉,眼地浮现不满。
“易哥,上面说你要走了,有些事还是不要插手,这是为你好。”
“行,我知道了。”
凌易并不生气,本来他就打算离开,现在开始不接触就是对的,毕竟机密的事,少知道一点,就能多活一点。
“易哥,去医院吧,你身上流了好多血。”来人担忧地说道。
“不用,下面就是我家,家里都有药,我回去上药就行。”说着凌易把外套披上,踉踉跄跄地往山下走去。
“诶……”来人想要喊住凌易,却被身旁的人给拦住了。
凌易捂着受伤的手臂,抹黑上了楼。
“二哥?”
楼梯间,凌溪靠在椅子上,双脚随意的搭在窗户边,正歪头看着走上来的凌易。
“溪溪,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凌易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说道。
“受伤了?”凌溪眯起眼,目光停留在凌易受伤的胳膊上以及他的脸上。
脸上的尤为明显,是被树枝划破的,血丝已经凝固,倒不是多重的伤,反而是手臂……
她站起来,面色如常,“去药房,给你上药。”
凌易无奈地笑了笑,他之所以这个点到三楼来,主要是因为三楼有药,没想到遇到了妹妹,可她却什么也没问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
房里,凌溪看着一直抓着衣服不肯脱的凌易,无奈扶额。
“快点脱!”
“溪溪,还是我自己来?”凌易捂着衣服,心中有些羞涩。
“你想进空间收水果?”凌溪威胁道。
凌易:!!!
自从知道溪溪有个世外桃源,凌易就被迫走上了打工……不对,打白工的道路,想想就觉得身心疲倦。
凌易磨磨蹭蹭,终于还是红着脸把衣服给脱了。
他肩膀上的是刀伤,并不是很深,整条衣服都是血,看着很吓人。
“还好,没有废。”凌溪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凌易:别笑,溪溪,我有点害怕。
凌溪给二哥上好药,就走了,丝毫没有说话的打算。
凌易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他光着膀子回了房。
低头看着打着蝴蝶结的手臂,凌易嘴角微微上杨。
一夜好梦。
南阳开着车,经过凌家的时候,就见凌溪戴着草帽站在门口,似乎在等着谁。
“溪溪。”他探出头,笑着打招呼。
“早,南阳。”凌溪侧目,嘴角微勾。
“早。”
“你这是要去哪?”凌溪看了一眼后座,并没有人。
“我爸妈来了,我去车站接他们。”南阳老实回应。
凌溪一愣,她没想到只是随口一问,他会那么认真的回答。八壹中文網
“路上注意安全。”凌溪瞥见凌欣出来的身影,立马就嘱咐道。
南阳点头,嘴角的笑容怎么也下不来。
“溪溪,你在和谁说话?”凌欣拿着小篮子走出来,好奇地问道。
“路过的。随口说几句。”凌溪看了南阳一眼,然后又对着站在门后的凌欣说道。
路过的南阳:???
好吧,他的确是路过的,就为了能一早见到溪溪,特地饶了路。
南阳虽然有点吃味凌溪不介绍自己的名字,但他尊重凌溪。
与她说了一声,就启动车离开了。
“原来是南阳,溪溪你怎么说是路过的?”凌欣走出来,就见熟悉的小轿车驶离。
“他家又不在这个方向,不是路过是什么?”凌溪疑惑地说道。
凌欣:……
“确实,就是路过的。”凌欣认真点头,这她能说什么?
“走吧,去罐头厂,迟到了要扣我们工钱。”
罐头厂,有时候会招村闲着的小姑娘洗水果,一般一天三个小时,有20块钱,这一般都是给10岁以下的干。
凌溪她们不想在家待,要去帮忙,凌安就给安排了这个岗位。
今天摘的是草莓,自然也就是洗草莓了。
草莓是一种脆弱的水果,洗的时候要千万小心,不然破皮就不好看了。
洗着洗着,凌溪就不想动了。
“溪溪,你累了吗?”凌欣见凌溪停下动作,疑惑地望向她。“累就休息一会。”
“我去走一走。”凌溪站起来,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她就不是个做细活的料,还不如让她去劈柴呢。
出了房,来到院子,几个妇女正在晒果干,见到凌溪,都笑眯眯地打招呼。
“溪溪啊,今天怎么没见到你娘过来呀?”
“就是,我还在纳闷,今日怎么没有见到小宇妈呢。”
凌溪笑着说道:“后山那一块地不是在收玉米吗?我娘去那边了。”
“哦,原来是这样。”
“这么早就收了,我当时看的时候才刚开花吧?一眨眼就收了。”
“谁说不是呢,这日子越过越有盼头,”
“……”
凌溪蹲在一旁,从口袋中掏出瓜子津津有味的听大婶们的聊天。
“凌溪!”
林静本来是笑着进来的,但却在看到某个角落里蹲着的凌溪,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
凌溪抬头,眼前一顶墙……哦,不对,是个大婶挡住了她的视线。
“林静,这些人是谁?手里拿的是什么?”一号大婶蹙眉,望着拿着相机的记者们,指着林静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