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妈和凌欣一见,立马就躲的远远的,丝毫不敢靠近。
“雨萱呢?”凌爸好奇一问。
他进来就没见到人,感到十分好奇。
凌妈没说话,只是指了指里面。
凌爸了然,他看了一眼手上还活着的蛇,不知是去扔掉还是处理了。
就在他陷入纠结境地,门打开了,一见到凌爸手中的蛇,出来的人激动的说。
“赶紧把蛇胆弄出来给雨萱医生吃进去。”
凌爸就这样被拉着进了诊室。
雨萱已经醒了,见凌爸进来,虚弱的喊了一声“爹”。
这可把屋里的众人喊懵了,都愣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凌爸面无表情把蛇胆取出来,放在雨萱的嘴边扯出一抹笑容,“吃吧,吃了就好了。”
凌爸的经验可是足足的,凌溪小时候都是他哄的。
雨萱听着温柔并且慈祥的声音,眼眶微红,张嘴含住了蛇胆,直接就吞进肚里。
凌爸满意极了,扫了一眼包扎好的伤口,然后转身就出去。
他要去把这死蛇扔了,一直放在手上他嫌弃。
凌爸刚出来不久,雨萱也被推出来了。
她被蛇咬的事情很快在医院传开来,主任找到她时,满眼担忧,一个劲的询问她的伤情。
雨萱的主任是个40多岁的女人,一头短发,干净利落。
“主任,医院里这么多人,怎么会有蛇出现呢?”凌妈冷着脸问道。
尽管这个主任看上去很和蔼,但是她就是气啊,雨萱也是他们凌家的人了,还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欺负,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去。
“还有,你们这医院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我们雨萱被蛇咬大家都等着看戏,连说叫个医生……不对,他们本身就是医生和护士,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还当什么医生护士。”
主任一愣,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她只听说了雨萱被蛇咬,貌似不是很严重的样子,只是被咬了几个口。
现在听人这么说,好像跟她听说的不一样。
主任回头,看向雨萱,“什么蛇咬的?”
“你瞧,就是我男人手里的这一只,这么大一只,要不是我们刚巧来看雨萱,她就要被你们这群医生护士给弄死了!”凌妈继续说着,“那可是毒蛇啊,你们怎么就那么狠心见死不救!”
雨萱心中感动不已,刚藏好的眼泪又夺眶而出。
“您是?”主任不解地看向凌妈,询问道。
“我们是雨萱的家人,我是娘,我们现在要带她回去休养。”凌妈冷静地说着,然后示意凌欣去把雨萱扶起来,“还有,蛇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医院里面,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我会去跟领导告状的。”
凌皓冷下脸看向主任,“我们是大山村的村民,我爸是凌伟诚。”
凌皓的话,凌爸没有阻挡,欺负人都欺负到他们家头上来了,是不知道花是怎么样红的吧。
被人这么“威胁”,主任脸都气歪了。
当然,她并不是气凌妈他们,而是在自己管辖的范围内,竟然出现了毒蛇,这在以前从未出现过得生物!
不行,她得去查一查,雨萱可是她费尽心思抢过来的人,要是因为这件事而让她对他们科室寒心,那可怎么办。
说干就干,主任气冲冲地来到了她上级的办公室。
后续怎么样,凌妈他们不知道,只是在扶雨萱出来后他们就后悔了。
因为车放的太远,这个时候天也快黑了,总不能他去把车开来,再拐个大弯来接人吧?
就在大家都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雨萱说话了。
“三弟,你背我吧。”
雨萱知道,为她把黑血挤出来已经是很难为凌皓了,现在还要背着她走,到时候一定被人嘲笑的,可这么晚了,也不好让他一个人去把车开来,浪费时间不说,还耽搁事。
凌皓看向凌妈,等着她的回答。
“行,就让你三弟背着你。”凌妈咬咬牙,答应道。
大不了以后要是凌宇嫌弃了,她让凌皓娶了就是,不过,她儿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顺利解决问题,几人立马就赶路。
医院周围没有放车的地方,所以凌皓把车停在穆景澄的小卖部前。
小卖部里的穆景澄还在看着店,店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的,很是吓人,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穆知青。”凌皓在门口喊道。
穆景澄赶紧从桌子前出来,一眼就见到了凌皓以及他背上的女人,正打算问出他的疑惑,凌爸他们就来了。
“大队长,这么晚了,吃些饭再回去吧,正好我听说你们都来,所以多准备了点。”穆景澄笑着说道。
凌爸却摇摇头,笑着拒绝。
雨萱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正是要躺着休息的时候,所以他们要赶紧回去。
穆景澄也知轻重,不再挽留,目送着他们离开。
回家后,雨萱没让凌皓背着自己,而是让凌欣扶着自己上楼,但凌妈担心,也跟着去了。
“今天这事,等你哥回来自己解释清楚,要是他们闹矛盾,有你好果子吃的。”说完,凌爸背着手朝着屋内走去。
陈老太和凌老头正担忧地望着楼梯口,见凌爸进来,连忙拉他打探消息。
一听说雨萱被毒蛇咬了,陈老太更担心了。
“话说溪溪的书房里是不是有被蛇咬的药?给雨萱找一粒出来吃,好的快一些。”
凌爸点头,“我已经和欣欣说了,她去找的,爹娘你们就放心吧。”
陈老太哪能放心,踱步走来走去,满脸担忧。
“只是我们还没有吃东西。”凌爸摸了摸正在咕咕叫的肚子,厚着脸皮说道。
陈老太却一点都不想理会他,而是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自己去弄点面来吃,多做点,给她们也留一些。”
好吧……
没人动手,凌爸只好自己去做饭,而刚踏进家门还没有说上话的凌皓也被拉去打下手。
雨萱躺在床上,闻着明显带着阳光的被子,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下来。
她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却忘记了身后还有一群在默默关注她的家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