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我们也想留下。”东胡女这边也有十几个人要留下,齐然隐约看到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罗刹女,看着小严和趟子手们热切的眼神,齐然秒懂,这连续的征战生涯让他们和她们结成了一对。
“一人给一百银元嫁妆,想走的现在说吧。”齐然也愿意做善财童子,毕竟带着这么多的女眷他也照顾不来。
“娘娘,她们都要走了,我们怎么办。”走了这么多人,宇文丽珠的心情很慌乱。
“你要遵从自己的内心,无论你到哪里,娘娘都陪着你。”萧焕云看了齐然又看了看宇文丽珠。
“小马你呢?”齐然是很看好马洛伊尔的,无论从军和当镖师都能有个好的发展。
“齐哥,我跟着你,只要你不嫌弃,我一直都会跟着你混。”猎人的直觉都很敏锐。
“齐哥,我也跟着你混。”张保国不等齐然问,自己就表达了。
“老约翰,机关枪就放在你那里寄卖吧。你在亨利商行给我开个户,等我要用钱了,差人找你来取。”齐然想了想还是把机关枪这么扎眼的的东西交给了老约翰寄卖。
“没问题,你也可以打电报给我,反正温莎国的银行到处都有,我不会赖朋友的帐的。”老约翰给了齐然一个熊抱,这一来一回他又赚了不少钱。
“兄自活,火车来了,这趟客车是直达京师的,你走不走?”常皖风从站台里出来了。
离别的时间不算长但也足够,万乾坤将一万银元送到了车站。
告别了众人,齐然一行人坐上了常皖风准备客车。
“自强军的底子就是内耗,兄自伙也不要太在意。”车厢里常皖风拍着齐然的肩膀说道。
“你要是打算在京师居住,我劝你买个宅子,这些年京师的宅子一直在涨价,大沽那边也可以买,但记得买租借里的宅子,涨价也是涨的厉害,每几年就翻倍一次。你嫂子前年劝我买北京的宅子,那时候只要四百银元,今年已经翻到八百银元嘞。”听常皖风说着齐然觉得有时空错乱之感,他感慨国人那个年代就开始炒作房价了。
“你要是在京师买宅子,就要到东交民巷去买,那里是洋人的使馆区,地头蛇、混混之类的不敢轻易造次,还有就是那边用的是自来水,不用到甜水井那边买水。”火车开始飞驰,抖动的车厢和摇晃的常皖风节奏同步。
“为什么要去买水?”宋铁一直有人伺候着没有为生活发过愁。
“那是因为京师的水源有问题,京师土质不好甜水少,苦水多。连紫禁城里的皇帝都要从玉泉山打甜水来泡茶。”这个问题齐然知道,前世求学时听京师人说过。
“那就在东交民巷买个别墅,相当于在三里屯买了房子。”宋铁握拳道,前世的他也是想在京师买别墅最后钱不够,就买了个大平层。
“那估计我手头钱不够。”齐然拒绝道。
“加上我的钱呢?”宋铁拍了拍装自己身家的皮箱子。
“弟妹,想住东交民巷的别墅你不光要有钱,还得有权势,东交民巷的别墅公馆都是达官贵人买的,没有大几万银元怕是买不下来。”常皖风虽然是站长不过也就是交通部的三等科员一枚,有不菲的外快也买不起东交民巷的别墅。
“那有没有公寓大平层呢?”宋铁不死心的问。
“买房子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齐然这个当家的决定吗?”八重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好好好,他决定,这就是个男权社会。”宋铁想打女拳但没有市场。
“公寓也住不下那么多人,再说我还想在大沽买个房子。”齐然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那你说怎么办,住旅店吗?”宋铁又问。
“说到京师的旅店,最好的就是六国饭店了,白天有西餐,下午茶,晚上还有舞会,全京师的名流都会去。”常皖风回忆到他某个见世面的夜晚,一位松江来的好大哥带他去看灯红酒绿。
“这倒是可以去看看!”名媛的生活是宋铁的常态。
“不过六国饭店的一间房一晚上就要10个银元,还不包括给侍应生的小费。”常皖风看了看齐然这帮人足有二三十人,就算是四个人一间房也要七八十个银元一晚上。
“兄自活听我说,就在东交民巷外围买一处大院子,二进的那种,就能把你这一大家子人安排的妥妥的,最多也就是一千银元的事情。”常皖风劝解道。
“常站长你刚才不是说要大几万银元,现在怎么只要一千银元了。”宋铁睁着大眼睛问道。
“不是一回事,你说的那个别墅是洋人建的都在东交民巷里面,我说的是在外面贴着边的,都是京师人的四合院。”常皖风摇头晃脑的解释道。
“我在北京不认识人,还请常兄看在自己人的面子上,帮我寻摸一下。”齐然递给了常皖风一百银元。
“自滋人客气什么,一句话的四情。”常皖风说了半天就是等着这一手,他不动声色的将钱卷入袖中。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知道有个不错的房子,这样子就在崇文门附近,是个三进的大宅子,不过价格要二千银元。”常皖风突然就说到了点子上。
“价钱不是问题,这房子没有其他问题吧。”齐然记得前世电视剧里经常有人拿房子做诱饵的。
“绝对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还在不在了,上次我去看这个房子,还有一个教育部的俭事也在看,这是价格稍高,我和他都想还价,但是房主不干。”常皖风一边聊着,一边又让餐车送上来一份咸肉。
“这家乡特此时候没吃上了吧,我让餐车用锅炉蒸了,快尝尝。”常皖风将切片的咸肉推到齐然面前。
“这是刀板香吗?还真香!”宋铁用力嗅了一下,差点吐了出来。
“这不是刀板香就是庐州的咸肉,我们庐州吃饭讲究一个好色腐败。”齐然吃了一口,果然是家乡的味道,只是他没有看见常皖风的眼神中有认可的意味。
呜!
“站长,到军都山了。”列车员来报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