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六,你欺负人是吧,谁不知道,你马上就要上任卫队旅旅长,要我到你手下当团长,想都不要想。”马镇雄也不客气,毕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张双喜的品行他是了解的。
“马老五,你这就扎心了,我真拿你当兄弟。”张双喜帽子一扔,上来给了马镇雄胸口一拳。
“好了,不闹了,我这不是想到外国见见世面嘛?”马镇雄脸色一变又安慰起张双喜来,毕竟他家是失势的一方,对于张双喜还是要哄一下的。
“不闹了,北边冷,父帅让我给你们准备了冬衣,还有这个。”辽军的冬衣和武卫军的冬衣一样,只是更厚实一点,张四虎起于寒微,曾经对手下人说:贪钱不要紧,但是你要办实事,买卖东西的首重质量的名句,所以辽军的冬衣是正经的三斤棉花。
“这是狗皮帽子?”齐然接过张双喜递来的帽子,这是辽军特有的狗皮帽子,但是冬天这个帽子确实保暖。八壹中文網
张家父子虽然都文化不高,但是小心思不少,要是齐然的部队带了辽军的帽子,以后列强部队一定会认为辽军才是扬威于海外的部队,相当于几百套军服打了个大大的广告。
但是齐然还是收下了辽军的军服,一个是因为这军服的质量确实不错,而且北方一定是会很冷的,多一套厚衣服总归是好的。另一个是张双喜的红包也有三千银元,这相当于张家给了广告费,在到了熊国以后,偶尔穿一下也不吃亏。
新民站张双喜只带贴身马弁上了车,这让齐然紧张了一路,好在杜姑娘最终也没有闹事,一路平安的到了奉天。
“小五子,我去和你爹说,你现在就回来到卫队旅报到,不然去你爹的老部队第三混成旅报到,起步都是团长,过几年直接干师长,也算是子承父业了。”张四虎个子不高,但是爆发力大,声音洪亮。
“巡阅使,你这当面挖墙角,我回去都不好交代了。”齐然赶紧打圆场,不然张四虎真能把人留下。
“好你个小齐,你还知道我是巡阅使啊,我家的孩子,我自己带回去还不行,老高那里我自己打电话说,不用你背锅。我还要把你也调到我辽军来,也给团长。”张四虎财大气粗的样子,好像是辽军的团长不要钱一样。
“巡阅使折煞卑职了,这次国际任务,列强都看着呢,等我们回来您再跟高执政要人可否?”齐然虽然语言上后退,但是行动上是寸步不让。
“不和你说这个了,你们这些小子陪我老人家吃个饭总行了吧,俺老张不是那种不顾国家利益的人。”张四虎假装难过,在他看来马镇雄离开辽军也是一个更好的归宿,这样就不用斩草除根了。
“那行,让马兄回去跟巡阅使一起吃个团圆饭,我们就在车站等待。”齐然是谨慎的,只要自己不离开,那么马镇雄就回得来。
“好吧,双喜,你弄些好菜,跟小齐他们这些出国的好汉子喝点,我带小五子回去跟他爹一起吃顿团圆饭。”张四虎转身就走,马镇雄也只好跟着走,还一步三回头,但他看见齐然将张双喜拉上了列车,就安心的走了。
一顿饭,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马镇雄上车,张双喜就下车了,火车继续向前行驶。齐然刚关好车门就被杜姑娘拉到了房间。
“你真的会帮我报仇吗?”杜姑娘直视齐然的眼睛。
“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帮你报仇。”齐然毕竟和杜姑娘亲近一点,而且他和张四虎的交情还不算深。
“那现在你就要了我!”杜姑娘说完,齐然以为听错了,直到杜姑娘又说了一遍。
“你知道我有女人了,还不止一个。”齐然坦然回复。
“我不管,我要当你的女人,当了你的女人,你就一定要帮我报仇。”杜姑娘的脑回路一直清奇。
“那也不用现在,等我帮你报了仇再说吧。”齐然推门想离开,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那样我信不过你!”杜姑娘骑到了齐然身上。
“等等!你要想清楚,不要冲动!”齐然劝道。
“我想的很清楚,你有希望成为张四虎一样的人,只有你这种人才有帮我报仇的机会。”杜姑娘将齐然的嘴堵住了,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
房间里只剩下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痛苦的床承受了所有。
“昨晚营座没回来睡觉吗?”张保国问马洛伊尔。
“在杜姑娘房间吧,估计杜姑娘要当三姨太了。齐哥什么都好,就是太长情了。”马洛伊尔没觉得齐然女人多,但是杜姑娘的武功实在是太恐怖了,他和张保国两个人都不是对手。
“齐哥开心就好,我们两个现在是他手下,要掌握分寸。”张保国毕竟在门派里待过还有点长幼尊卑的等级观念。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有的没的,去问问到哪了?”齐然脚步虚浮的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营座,我早就问过魏哥,我们已经过了长春了,再有10个小时就到哈尔滨了,然后从哈尔滨向东南行驶就能到绥芬,绥芬在往东就到熊国的地盘了。”张保国主动帮齐然盖好了被子,和马洛伊尔两个到餐车去吃饭了。
齐然美美的睡了一觉,火车就到了哈尔滨。
“营座,哈尔滨这边的貂皮大衣便宜,要不要给夫人们备上几件。”陶白白因为醉酒没有赶上和辽军的张家父子见面,到了哈尔滨又想到这里的貂皮大衣便宜,带回关内又是一笔收入。
“那就买个二十件,回去方方面面都要打点。”齐然回应陶白白,现在熊国打仗,流落到哈尔滨的贵族不在少数,没有收入的贵族们卖掉大衣的人比比皆是,让妻子、女儿出来捞的熊国贵族也不在少数。
“二十件,至少要一千个银元,但是回了京师至少值一万银元。”陶白白心里算计到,他手里只有五十银元,这还是他预支了两个月的饷银,只够买一件大衣的。
“陶兄,你要是觉得有利可图,我再借你五百银元。”齐然这趟是公差,一路上没有检查也没有税费,十倍利润理所应当。
“那行,等回国了我再还你。”陶白白也想翻本,他和齐然虽然只是君子之交,但是他也看好齐然,在他的理论中有互动的关系才能更加稳固,齐然愿意借钱给他,他也乐意接受。
最终,他开车齐然营里的汽车用一千五百银元买了四十件貂皮大衣,他心里盘算这次已经将自己差的钱还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