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检查站只有用了十分钟,但是再有半个小时,巡逻队就会分三路返回,品尝着土豆炖牛肉,五国联军的首脑们陷入了分歧之中。
“要等敌人都回来,我们要把尾巴都消灭干净,不然还没有到比罗比詹,我们就会被两面夹击。”高卢的约瑟夫率先发言,他手里的军队虽然是外籍军团却是高卢国写进法律里的编制单位,容不得他浪费兵力。
“时间就不够了,根据g女士的情报,今天晚上比罗比詹的大部分物资将运送到伯力的前线去。”阿尔特米西亚作为潜伏的情报员发言。
“要不,我们退回去当做没来过?那不行,开弓没有回头箭!”德怀特自我否定道。路易斯没说话一直在抽香烟,看他的表情是深深的担忧。
“给我留下两个排,我把尾巴灭掉再去追你们。”齐然建议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留下来伏击敌人,主力部队向比罗比詹发起进攻,玩的就是兵贵神速。
“那只能这样了,齐你要保重好自己,我们还没有一起到我的勇敢号上钓鱼呢?”路易斯思虑了十秒就同意了齐然的提案,毕竟冒风险的不是他,老牌绅士也就是吃相上表现的文明一点而已。
“当家的,我留下!”杜姑娘想留下直接冲到齐然面前。
“我们这些日子攒下的家当,你不得帮我看着,还有这上千人的队伍就交给洋人了?”齐然附耳和她说话,弄得她痒痒的。
“小马和保国,你们带着本部人马留下,其他人都上车。杜夫人担任执法官,马副官长为参谋长,所罗门上校为副参谋长,遇事你们三个商量着来。”齐然缺席的情况下,这样的安排才能发挥部队最大的战斗力。
众人也都信服齐然的安排,只得分别登上汽车离开检查站。进入熊国境内火车的踪迹明显,按照计划大家都转乘汽车,火车则按原路返回符拉迪沃斯托克。
齐然则走回到检查站的望楼上观察敌情。
“我手下的姑娘们就拜托您夫人了可以吗?”阿尔特米西亚问齐然,她救出了上百名女孩,最大的不到18岁,这些女孩都是被基洛夫以高薪工作骗来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来了之后就被他圈禁起来,供他和士兵们玩乐,还兼职担任厨娘工作。
“这个你放心,我的夫人们都是慈悲为怀的好人,你没跟她们一起走吗?”齐然这才发现阿密特米西亚的衣着也同样单薄,只是比女孩们多了一件羊毛披肩罢了。
“我就不走了,我要将这个肮脏的地方彻底摧毁!放心我不会碍你的事,相反我还能帮的上你。”她点燃了一根香烟,也递给了齐然一根。
“我知道你肯定能帮得上我,但是你也可以离开这里的,毕竟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再说你也暴露了啊。”齐然不解道。
“其实我本身不是情报员,我是因为仇恨才加入保皇军的。”阿密特米西亚的表情陷入回忆。
“一年前,我的丈夫是伊凡雷帝的哥哥伊凡乌里扬的侍卫,那个时候伊凡乌里扬大公刚从普鲁士前线回来就推翻了凯撒皇家的统治,建立了伊凡皇朝,这个时候伊凡雷帝在他面前也只是个弟弟而已。我的丈夫也被授予了伊凡皇朝的侍卫长职务,那个时候的日子真的是风光无限啊。”她感慨自己的荣光,脸上还有了微笑。
“突然有一天,伊凡乌里扬在冬宫里接见大臣的时候,其中一个大臣向他开枪,一代开国君主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刺杀了。伊凡雷帝火速登台,我的丈夫就把他定义成谋逆者,火速的枪决了。他的哥哥被刺,我的丈夫作为侍卫长有过错不假,就是被判处死刑,我们家也没有怨言,但是这个刺杀案件只牵连了伊凡乌里扬的亲信,就很蹊跷了。于是,我暗中调查这件事情,发现他哥哥的死和他本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我在想侦查下去,伊凡雷帝已经控制了整个朝堂,在之后我们全家都被以谋逆者的身份流放到西伯利亚,在严寒的西伯利亚连土豆都难以下口,被流放的男人们会无休止的劳动而死,女人则成为新军们的共享玩具直到失去使用价值后,就会被抛弃到西伯利亚的丛林中自生自灭。”阿密特米西亚说完并没有流眼泪,只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宣泄完了自己的情绪。
“有人回来了!”齐然透过望远镜看见了第一支回来的巡逻队,他数了一下人数大概有七八十人。
“这是伊万诺维奇的第一连,他们回来的早了。应该是康斯坦丁的二连先回来的,他们回来的顺序乱了。”米西亚有点紧张,她的身体在颤抖。
“所有人继续潜伏,步枪手瞄准军官。”齐然将机枪手的位置设置成倒三角,只要敌人进入在一个瞬间就能将一个连的敌人带走。
“不好,康斯坦丁的二连也回来了。”米西亚指向另一个方向,那边也有一支七八十人的队伍在前进。
“突击手准备交叉火力,子弹打空才能停火!”齐然对潜伏在角落里的突击手们说道,为了预防来两桌客人,他特地将突击手放在了检查站的另一面。
两个连队相向而行,米西亚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检查站的广场上吸引他们的注意。
“快,加快速度。米西亚今晚是我的!”伊万诺维奇率先看见了米西亚,他命令自己的部队加快脚步前进,检查站的规矩美女先到先得。
“跑步前进,如果今晚米西亚是我的,最先到达的三个人可以和我一起分享。”康斯坦丁高喊一声,他的连队全部奔跑起来。
“加速!最先到达的人不但可以跟我分享,我还赏他十个卢布。”伊万诺维奇一面奔跑一面挥舞一张钞票。
然后两支队伍就开始了竞速比赛,全力的向检查站冲刺。
两个带队的连长都已经能看清风情万种的脸了,突然都意识到不对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熟悉的味道,但又说不清是什么,两个连长同时停下脚步,深深的嗅了一口空气。
“是血液的味道!有埋......伏。”话音未落,望楼上的两发子弹就击中了他们,然后是如炒豆般的枪弹声,机枪加冲锋手枪还有狙击手的三重火力,两个连新军的士兵连一分钟都没有坚持到就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