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丰同被绑架了之后,西线的平乱军大乱,孙子瑜的第三师长驱直入侧击驻守平乱军中路总指挥的程武通。
直隶大将王斌承亲自操炮,炮弹击中了程武通的指挥列车,程武通身受重伤,在卫士的拼死护卫之下逃走了,但中路军就和西路军一样陷入了无人指挥的境地。
中路和西路两路大军连遭溃败,让整个战局向着淮上系失败的方向狂奔,几乎一日之间,平乱军从开始的胜势变成了溃败,只有余铁山的东路军还在杨村苦苦支撑。
“现在是余铁山对魏老四,所以还顶的住,但是孙子瑜的兵在打过来,估计就不是对手了。”陶白白随着熊国雇佣兵一起赶来,他主动分析起现在的形势。
“那就去京师,先把老帅救出来。”齐然决定挥师京师,主要的目的还是在京师的家人。
“我们现在全部兵力不过八千人,七成都是新兵,进了京和当年的张忠武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给孙子瑜,这孙子提供人头罢了。不如返回察哈尔,大不了就宣布联省自治。”陶白白劝解,这是老办法了,但都是南方那些军阀在玩,要是不满意朝堂上的决定,就宣布联省自治,不和京师的朝堂玩了,自己关起门来做土皇帝。
“那京师里的产业和家人怎么办?”齐然毕竟是穿越者,投鼠忌器而已。
“武卫军还是讲道义的,不能伤及妻儿家人这是底线,只有南方那些政客才不顾天理人情。”陶白白安慰道,他说的是武卫军和江湖上的规矩,男人之间打生打死,绝不危及对方的妻儿家人。
“那我还是要回去看一下,陶兄你带着人马先回武恒城驻守,其他兵马分批返回,一团镇守九龙口,二团镇守赤城。”在收到电报的第二天,齐然手下的两个步兵团赶到了,他们是骡马化的步兵团,兵力在一千五百人,也算是兵强马壮了。
“当家的我和你一起去京师?”杜夫人主动请缨。
“不行,你的兵力要回宣化镇守,宣化是我们的根本,将来我要将察哈尔的省会定到宣化去。”齐然否决了她的提议。
“保国的汽车队跟我进京师,小马也回武恒城,其他人都回各自的防区去。”汽车的速度很快,京畿地区洋行很多,汽油很好补充,所以开车进城是最好的办法。
“长官,我和你们一道,电台带着,我们就能和察哈尔联系了。”柳如丝也嚷嚷着随行,她的魅力在于善解人意。
“好,现在就出发,我们是在和直军抢时间。”最终齐然挑选了,精兵强将百余人,乘坐汽车向京师进发,汽车的速度不一,总体速度在每小时50迈上下,6个小时以后,齐然就进了京师。
“我先去老帅家里,保国回去通知宋铁撤离,让她多买点汽车,不要怕花钱,我们随时就走。”齐然估计直隶和淮上最多还有两天就要善后谈判了,那个时候都是直隶派一定会收割一波,作为淮上系的新贵,他的资产是一定会被没收的。
直隶是管不到他在洋行里的存款,但是可以没收他的其他资产,比如说那爷家附近的几栋房子,作坊工厂什么的,里面的货品也值十几万大洋。
齐然是从东直门方向进的城和住在仓南胡同的高同贵不足五里距离,汽车一脚油的距离就到了。
“小齐你怎么来了,你也兵败了,来了也好和我们一起退到六国饭店去,我看魏三这个晚辈敢到六国饭店抓我吗?”突然见到齐然,高同贵也不意外,终归是直隶和辽军联手兵力是淮上系的四倍,不败都没有天理了。
“老帅,九龙口还在我手里,我是带兵来救驾的。”齐然手里拿着霰弹枪,一副忠臣护主的样子。
“我就说我没有看错了人,你能来我很欣慰,但是我高同贵也不是好欺负的,大不了就下野,他们终究是不敢为难我的。”高同贵很明白按照规矩他就要下野让位,之后大统领府会给他特赦。
“老帅我们先撤到六国饭店,卑职拼死也要保您周全。”由齐然领头开到,马克沁在汽车上摇摆,让京师内直隶军的特务队不敢造次,不然的话抢劫一下淮上系大佬的银两车绝对是美差。
“好,让直隶军也看看我淮上强兵的风采。”这几天,高同贵的平乱军连遭败绩,他的心情不好,直到看到了齐然带领的人马,才有了一点傲气。
卡车用来装机密文件和帅府的随行人员,参谋车用来护卫高同贵的专用汽车。士兵们则跟在汽车护卫在道路两边。
砰!砰!
直隶军的特务队终于忍不住发动了偷袭,他们从道路的两边杀出,向着高同贵的座驾开火,但是高执政的座驾是齐然特别加固过的,车身上用木条加铁板固定,一般的子弹还真打不穿他。
特务们见手枪子弹打不穿汽车,准备使用温莎国的手雷,被眼疾手快的齐然一枪打爆,在他们自己的队伍中发生了爆炸。
然后就是张保国操作mg15马克沁扫射,直接把直隶军的特务队全部撂倒,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连三分钟都没有用到,看的高同贵心情澎湃,他不禁想到要是早点让齐然独挡一面,能不能顶住孙子瑜的狂攻。
击溃了直隶军的特务们,齐然亲自将高同贵送入了六国饭店。
他前脚刚进饭店,守卫的各国大兵就封锁了使馆区的入口。
“齐然先生,您不能带兵进入使馆区,这一点是有外交公约做保证的。”来了一个温莎国的二等秘书,傲慢的温莎人要求齐然将自己的军队解散,或者离开六国饭店。
“他们是我的私人警卫,不是士兵。”进入六国饭店之前齐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在使馆区的成衣铺子里,买了上百件西装,专门给自己的士兵们换上,在二等秘书到来之前,士兵们就换上了西装,只是手里还提着庆恩自装枪,身上还背着武装带。
“使馆区有自己的警卫力量,希望您将步枪交给我们来保管。”二等秘书又提出一个要求,他就是土生土长的温莎伦敦人,骨子里是最最傲慢的那种人。
“这恐怕不行,持有枪支才能给我安全感,不是有句贵国谚语吗?真理只在枪支的射程之内。”齐然拒绝了二等秘书,因为委屈求全得不到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