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洁看着那个被床垫压得皱皱巴巴的裤头,一下子怔住了。
这裤头。
一看就是女士的。
但是。
却又不是自己的。
这……
为什么在自己的房间里,会有一个别的女人的裤头啊?
难道……
周洁心里一下子升腾起不好的想法来。
她憋了一口气,赶紧摇了摇头,并告诉自己:“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的!”
但这样。
显然是不能够说服周洁。
心中的苦闷得不到发泄。
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秦淮茹。
于是。
她去往了秦淮茹的家里。
然后把家里发现别的女人的裤头告诉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一听,立马义愤填膺的叫嚷道:“小洁啊,你看你看,我前几天说的什么?我就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吧?这郑明亮王八蛋,怎么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他是人吗他?你们的孩子刚生不久啊!”
“淮茹姐……”
听着秦淮茹这些话,周洁发现自己更加难受了。
这一下子。
似乎就把这件事给坐实了一样。
她……原本是不相信的啊!
她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而是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晚上。
郑明亮下班回来。
走到中院的时候,又看到了秦淮茹在对着自己笑。
这女人果然是疯了。
郑明亮干嘛收回了目光,然后回到了家。
可是。
一回到家。
就看到了周洁失魂落魄的样子。
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
于是他询问道:“老婆,你这是怎么了?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我……”
周洁看着郑明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是事情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再回避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周洁最后咬牙说道:“老公……如果你有别的喜欢的人……我……我可以让步的……”
郑明亮:“……”
这他妈什么跟什么啊?
“老婆,你干嘛突然说这样的话啊?我喜欢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啊!”
郑明亮不理解。
同时也预感到了,这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呜呜呜……”
周洁听着郑明亮的问询,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一边哭,还一边把她白天打扫的裤头拿了出来:“你……你说嘛……你说这是啥嘛……这是从……从咱们床上发现的!”
啊?!!
看着周洁拿出来的裤头,郑明亮有些懵了。
他一眼就看出了这裤头不是周洁的。
周洁现在穿的裤头都是自己在香江给她买的。
而这个。
也太老式了,还有一代儿破。
但绝对是一个女士的裤头。
真是有鬼了。
为什么会从自己的穿上出现一个别的女人的裤头啊?
又没有别的女人来过……
等等……
别的女人……
想到这里,郑明亮眼前一亮。
这他妈的前几天自己家里不就来了一个女人嘛?!
秦!淮!茹!
这死女人!
原本以为秦淮茹跑自己卧室只有让自己推倒她这一条。
但没想到就那么一两分钟时间,她竟然还塞了一个裤头在床垫下。
这尼玛!
不是早有预谋又是什么?
“秦淮茹,你要玩是吧?好,老子陪你玩!”
他咬着牙齿。
发出咯咯的声音。
不过。
现在不行。
得好好和周洁解释了才行。
他伸出手,把一直低声抽泣的周洁揽到了怀里。
柔声说道:“老婆,你相信我吗?”
“我……”
周洁听到郑明亮这么问之后,有所迟疑。
迟疑的原因。
自然是因为脑子里面飘出了秦淮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那些话,一直一直在影响着自己。
但最后,她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对着郑明亮说道:“老公,我想听你一个解释……”
对待这么好一个男人。
虽然口头上说得让。
但还是不愿意放弃。
两个人的感情都好啊。
多么让别人羡慕啊?
前几天回娘家的时候,她还给自己的表姐娄晓娥说过自己的老公多么多的好。
所以。
她准备再给郑明亮一个机会。
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嗯,那你好好听我说!”
郑明亮摸了摸周洁的头,然后不疾不徐的把秦淮茹那天跑到自己家来的事情,告诉给了周洁。
啊??
周洁听完之后,嘴巴张得像一个鸭蛋一样大。
眼神写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啊……老公你的意思是……这裤头是那秦淮茹的?是她故意藏这里的?”
“我可以肯定,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还能为什么?她这刚死了男人,看着我和你天天在她面前嘻嘻哈哈的,眼馋了呗!”
其实这个理由是郑明亮自己猜的。
秦淮茹真正的理由。
自己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
“她怎么是这样的女人啊……”
周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也把秦淮茹和自己说的那些话,毫无保留的告诉了郑明亮。
郑明亮听完。
虽然没有秦淮茹那么吃惊。
但依旧还是被震撼到了。
这女人真是……无言以对了都。
先不说别的。
这贾东旭尸体才入土多久啊?她就要在外面这么黑他。
也不怕贾东旭从地底下跑起来拉她下去。
“老公,你准备怎么做?”
误会解除,周洁脸上的难过也一扫而空。
“我得来点狠的!”
郑明亮哼声道:“这秦淮茹敢这么胡搞瞎搞,就是在找死!”
“啊?你要弄死她啊?”
“那倒不至于,但是嘛……”
“……”
……
温度越来越低。
眼见就要到冬天了。
一阵北风吹过。
带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早上。
四合院的人都缩着脖子走出了院子,准备来院子里打水去上班。
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覆盖了所有的痕迹。
这时。
一个人指着院子的中心吼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啊?”
什么?
众人按着所指看向了那里。
结果发现。
在雪地里。
插着一个杆子。
而杆子上面,则有一个布条在随风飘动。
仔细一看,便可以发现那个布条是一个裤头。
在雪地里,显得尤为的明显。
一个好事之人走了过去。
围着那个裤头看了看,发现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淮茹……你昨晚真……”
“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