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一个雷过去以后,苏沐卿就安心的跟着那些丫鬟去洗漱了。
好不容易能有这么多人伺候,就让她也体验一下。看看做一个奴仆成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古代有钱人,是种什么感觉吧。
一小丫鬟端了一个托盘过来,将它展示给苏沐卿看,并且对她说。“十一姨娘,这是觅芳醉。是我们整个泗安府最有名的花酿了,平时一小壶最低都要卖到一两金,如今更是千金难求。这也是我们大人特意吩咐的,让端来给姨娘你尝尝鲜。”
呸!瞎喊什么?你才是姨娘,你全家都是姨娘,你祖宗十八代全都是姨娘!
苏沐卿装模作样的端起杯子闻了一下,没想到这味道闻着倒是真不错。古法酿造下,酒汤能做到这么晶莹清澈实属不易,鼻尖还充盈着一股清雅的茉莉花香味儿。
本来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就是不该在里面加了那些害人的脏东西,将这正宗的古法花酿酒都给糟蹋了!
苏沐卿举起酒杯假意轻抿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将酒水倒进空间里,状似无意的说道。“真的好好喝,没想到大人这里还有这么好喝的水。恐怕外面都喝不到吧?”
听到这话,小丫鬟一脸的得意,恨不得鼻孔朝天。“那是自然,现在整个泗安府,也就只有我们大人这里还有觅芳醉,外边可是买不到的了。”
苏沐卿一脸孩子气的嘟囔。“买不到我就自己学着酿,大人是石桥县的父母官,还怕找不到酿上好花蜜的人吗?”
小丫鬟忍不住在心里嘲笑,一个乡下泥丫头,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自甘下贱,做一个能当她父亲的老男人的小妾,才能山鸡变凤凰。如今竟还想学酿觅芳醉?真是痴心妄想。
她脸上虽然带着讥讽的笑容,但是嘴上肯定不会说出来。毕竟人家是老爷的姨娘,没必要说些不好听的去得罪她,万一以后她受宠了,记恨报复自己怎么办?
“呵呵,姨娘怕是学不了了。那觅芳醉的秘方和老师傅,都被我们大人给…姨娘还是趁这个机会,多喝几杯花酿,待会儿好好的伺候老爷,以后才能让老爷能多疼你一些啊!”眼看差点将那些事情说出来,小丫鬟连忙转移了话题。
苏沐卿腹诽,这丫鬟说话,怎么那么像不正经场所里的人?
听她的意思,那个会酿花蜜的人,不仅丢了秘方,很有可能连人都被害了!
这个陈大河,收刮民脂民膏,残害年幼少女,霸占他人财物。真是叔可忍婶都不可忍!
本来苏沐卿留下来,一是为了给村民留下更多的赶路时间,二就是想要收拾一顿这个陈大河的。可是后来考虑到小命为上,准备蹭完这些待遇就走的。
可是如今又觉得,这么可恨的人,光是拿走他“亿点点”财物,根本就不能解恨。还得要狠狠地收拾他一顿才行。
…
书房里,男人站在暗房的地库里,满脸怒容的看着半空中,那个已经被扎成了刺猬一样的铁笼!空的?居然是空的!
陈大河跪坐在地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地库。不可置信的用袖子擦了好几次眼睛。怎么会这样的?早上他还亲自给这里的人送了饭,为什么突然间东西和人都不见了?
“陈大河,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男人又捻了捻指甲里的毒药,语气森冷至极。
陈大河感觉有一群毒蛇,正在自己身上吐着蛇信子四处游走。没一会儿他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
“大人,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早上进来这里,这里不是这个样子的!您要相信我啊大人!”陈大河着急忙慌的解释。
“你的意思是,有人能在机关触发的条件下将人救走。还是说,有人可以不惊动你府上的任何一个人,就搬走那么多宝物?你是想骗你自己,还是把我当成傻子?”男人说着就一脚踹到陈大河身上,将二百多斤的人踢出去好几米远。
陈大河差点被活活踢死。吐了一滩秽物出来,接着又吐了一滩血。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打滚,脸色都开始发青了。看他的样子,起码断了好几根肋骨。
“好,你不肯说是吗?来人!将陈大河所有家人都带到正厅里去。”男人吩咐完,就转身往正厅的方向去了。
“大人,不要…求求你…不关我的事…大人…与我家…人都没关系…求求你…”陈大河一边求情,一边艰难的在地上蠕动着。
苏沐卿洗漱完了以后,正是县令府一团乱的时候。她趁乱躲在人群里,想找个机会把狗县令劈死。
可是她看到陈大河,对着一个男人又是鞠躬又是作揖,态度恭敬极了。这个肯定是他的上级了。于是她就躲在一旁看起热闹。
等到那些黑衣人开始到处抓人的时候,苏沐卿才趁乱往外跑,可是古代的大户人家里都是弯弯绕绕的,跑的她晕头转向。
无巧不成书,正正好被她跑到了正厅。可是正厅这里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空间里的探测器不停的发出警报,提示有强劲的能量正在靠近。屏幕上的一群红点,也显示有人在靠近这个地方。眼下跑路已经来不及跑了,苏沐卿转身躲进空间里,正好听听这些人要商量什么。
她刚进空间没一会儿,大厅就走进来一群人。最前面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几岁,身姿挺拔、白面无须,还带着一点点娘气。正是那个让陈大河都毕恭毕敬的男人。
已经半死不活的陈大河,被两个男人拖了进来扔在了地上。看上去情况不怎么好。
过了一会儿,大厅里又被带进来了十几个人。
“老爷…”
“老爷…”
那群本来还在哭唧唧的女人,看到被扔在地上一身血的陈大河,连忙跑过去扶着他。一个个吓的花容失色,捏着手绢嘤嘤嘤的擦着泪水。
一会儿功夫,大厅里就跟菜市场一样,几乎都是那些女人的哭闹声。
白面男人抬手,让手下将陈大河和他的莺莺燕燕分开。不听话的,就直接赏她几个耳光。大厅这才慢慢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