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上首的男人,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漫不经心的问着话。“说吧!那些东西和公孙谷主,你藏到哪儿去了?又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不为难你的家人。”
陈大河忍着剧痛,拼命的想往前爬。“大人…小的真的…不…”
“啊~”
“啊!”他的话还没说完,上首的男人就将匕首,扔到了旁边的一个女人身上。
被刺中的正是陈大河刚娶进门的十姨娘,今年才15岁。匕首正中她的胸口位置,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转瞬间就丢了小命。
大厅里的其他女人,惊恐的看着十姨娘的尸体。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下属将十姨娘身上的匕首拔了下来,擦拭了一下又递了上去。
男人凝视着手上还沾着血迹的匕首,斜视着陈大河。“怎么?陈大人还是不肯说实话吗?你的这些小妾,个个都跟娇滴滴的花儿一样,就这么凋落了,连我都觉得可惜…”
陈大河虽然好色,但是对这些女人还是有几分怜惜在里面的。看到男人一言不合就杀了他一个小妾,气的又吐了一口血。奈何这人是主子跟前的人,他得罪不起。
又一次哆哆嗦嗦的回答男人的话。“大人…我真的不…”
“你还想说你不知道?难道刚刚你不是故意想将本大人引开吗?如果真的是你有意纳妾,又怎么会临时吩咐人去给她梳洗?陈大河,你好大的胆子,监守自盗就算了,居然敢用我来做桥!”男人说着火气上来了,又是一匕首扔过去。
“啊~”
“啊~凤儿!”
“凤姐儿…”
…这次死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是陈大河的大闺女。正厅里顿时又陷入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中。
空间里的苏沐卿也没想到,这男人说一句话就杀一个人。
居然连几岁的小孩儿都不放过…动作快的她都没机会出手救下小姑娘!真是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王秉昌!我说了…我不知道,我没做过!我为主子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么对我!”陈大河悲愤的对着男人大声怒喊。将死去女儿的小手紧紧捏在手上。
“功劳苦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和东西,都是在你的手上弄丢的。而且我刚刚让人去找过了,根本就没你说的那个女人。你还敢说你不是预谋好的吗?”男人说完后,给身边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黑衣人快速的一刀解决了一个姨娘。男人看陈大河死都不肯开口,想来也是问不出什么结果了。
于是就没有叫停手下。黑衣人就这样一刀一个,没一会儿陈大河的家人,就只留下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孩儿了。
“王秉昌,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天阉狗!你住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主子的人,你…”陈大河看着男人一步步的靠近他的小女儿,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啧啧啧,多么可爱的小娃娃啊!只可惜有个这么狠心的父亲!一点儿都不在意你的生死。”男人蹲下身看着包在襁褓里的女婴。说着举起了手里的匕首,眼睛却看着陈大河,威胁的意味十足。
陈大河目眦欲裂的瞪着男人,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刺向襁褓中的小女儿。
骂也骂了,喊也喊了。最后又痛哭流涕的求情。“不要啊!求求你放了她吧!她才三个月大,她什么都不懂啊,我求求你放了她,你要杀就杀我吧!你来杀了我啊,你这样对我,对我的家人,主子也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主子不会放过我?你以为我这次过来真的是来嘉奖你的?”男人不欲与他多说,猛的抬起手里的匕首刺了下去。
“不要啊…”
眼看着匕首就要扎到婴儿身上。突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怪风,直奔男人的手腕处。手里的匕首瞬间跌落在地,发出“哐当”一声响。
“想不到还有此等高手在,不知是哪路江湖好汉,何不出来一见?”见男人受了伤,黑衣人快速的将他保护了起来。
王秉昌握着发抖的右手腕,起身后退到椅子上。心里忍不住惊讶。此人好深厚的内力,还善于隐藏自己的气息,功夫定然在他们之上。
这个陈大河,什么时候认识这样厉害的人物?还是说这个就是他的新主子?
王秉昌说完之后,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可是正厅里一片安静,连只蚊子都没有飞进来。难道刚刚只是个巧合?
再次接过属下递过来的匕首,出其不意的扔向女婴。
匕首在即将靠近女婴的时候,“duang~!”的一声响。又被一股强劲的内力打飞。
这次整把匕首,全部都打进了后面的木头柱子里。哪怕是三四十年的浑厚内力,都不一定能做到这样。
“上!”连一个婴儿都杀不了,王秉昌不甘心。他两手一挥,让身后的黑衣属下乱剑砍向小女婴。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正厅的所有门窗都被吹的哗哗响动,就连桌子椅子都被吹的移了位置。
狂风大作,将四周的尘土都卷到了半空中。厅里的人被吹的站不稳,又被风沙灰尘迷了眼。连忙抬起胳膊挡住灰尘。小女婴也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从虚空之中伸出了一只纤细白嫩的小手。支着两根手指头,模仿腿一样的往前走着。
只见手指头走到襁褓边上,戳了戳里面的婴孩儿。原本哇哇大哭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
狂风突起,又猛的骤停。来的突然,消失的也诡异。眨眼的功夫,正厅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只是所有人都被吹的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
王秉昌和手下对视了一眼,迅速的背靠背环顾四周。第一次觉得这个知县府鬼气森森的。
“那个孩子呢?”王秉昌这才发现,大厅里好像少了点什么。那个一直哭闹不止的女婴,居然凭空消失了。
“不知道啊!刚才风太大了,我们都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刚才那么大的风,可能吹到哪里撞死了吧?”
“没有听到哭声了…”
“不管她了!先杀了陈大河,再一把火烧了这里!”王秉昌心里咒骂了一句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快步走出了正厅。今天这个知县府邪门儿的很,看来是真的有些不干净。
黑衣手下得令,一剑刺向了陈大河的胸口,然后一行人退出了县令府。临走前还放了一把大火。
火势很急。没一会儿整个县令府,就被包围在了熊熊烈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