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皇宫后山的破旧山洞中,花宁打了个哈欠从凉席上起身,简单洗漱一下,瞥了一眼床榻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老祖,撇了撇嘴,旋即迈出山洞。
踏出山洞的刹那,花宁一个闪身,将周身气息尽数屏蔽,旋即躲藏在洞外一角,探头向里面瞧去。
寂静无声,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山洞里终于有了动静,只见床榻上的老祖,腾的一下坐起身来,做贼一样探着脑袋向洞外张望,见花宁的气息消失后,神色顿时轻松下来。
随后,便是见老祖迈步下床,悄咪咪的走到花宁的凉席前,像走夜贼一样开始四下翻找。
摸索了半晌,终于让他在凉席的枕头下翻到了几本堆叠起来的画卷与图本,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喜色。
许是怕被发现,老祖的目光警惕的四处打量着,不见花宁踪迹,这才放心下来,一个闪身跃上床榻,坐在上面津津有味的翻看起来。
“啧啧啧,还以为这老头多正经呢。”
将山洞中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花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笑开口。
那几幅美人图与图本,都是他故意放到枕头下面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一下这老祖的品性。
昨晚,他可是清楚记得,这老头看到自己丢给他的那幅画卷后,两眼登时便看直了。
虽然嘴上说着非礼勿视,但身体却很诚实,在花宁‘睡着’后,看的那叫一个起劲。
果然,经过花宁的一番试探,老祖的品性终于被花宁摸透,既然如此,那一切都好办了。
无声笑了一下,花宁径直离开山洞,大踏步朝皇宫外而去,准备去找老刘吃个早饭。
这个时候,就算想去跟小橙子一起用膳,人家也没空,估计现在正在上早朝呢。
“殿下,您昨晚去皇宫了?”
茶楼靠窗的位置上,刘公公望着身前花宁,笑问道。
自家殿下来这大夏皇朝的目的,老刘也能猜到一二,既是如此,那昨夜多半是去寻那位女帝陛下了。
“嗯,顺手把他们的老祖打了一顿。”
点了点头,花宁叼着一根牙签望着街上喧闹的人群,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听到这话,刘公公的脸色有几分愕然,神情有些古怪。
虽然辈分难以断定,但想来那老祖也算是这大夏女帝的长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是娘家人。
自家殿下这刚登门,便把女帝的娘家人胖揍了一顿,这...属实生猛了些啊。
“让你查的消息查的怎么样了?”
没有在老祖的问题上多做解释,花宁抬头望了一眼身旁老刘,遂问道。
“大夏皇朝因女帝上位不久,朝局相比我们大明要混乱许多。”
“虽然几位藩王不理朝政,却受到了不少人拥戴,朝中支持也是异常稳固。”
“文臣,多以丞相马首是瞻,武将,则以三位将军为首,虽然明面上对女帝甚是维护,但暗中,却有不少藩王党羽。”
沉吟了一瞬,刘公公便是开口,将昨夜打听到的消息道了出来。
“小橙子继位不久,想要这么快的清除藩王党羽,稳固朝中势力,并不简单。”
“文臣尚且好说,毕竟实力有限,造不成多大的威胁,无非是在暗中使使绊子。”
“武将本就擅战,实力也是强大,凭小橙子游龙境的修为,想要镇住这些人还不够。”
五指敲打着桌面,花宁徐徐开口,对此番情形似乎早有预料。
“那我们要不要...?”
犹豫了一下,刘公公低声开口,对花宁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老刘啊,咱们都是斯文人,怎么能干那种土匪的勾当呢?”
听到这话,花宁白了老刘一眼,旋即悠悠开口。
闻言,刘公公的脸色变得有几分古怪,这话从自家殿下嘴里说出来,真是稀奇。
毕竟,自家殿下一贯的作风就是,能动手绝不多bb,怎么到了这大夏皇朝,就变了呢?
微微坐直身子,花宁脸上多了几分认真,旋即开口,“若是用武力便能强行解决隐患,那位大夏老祖不会放任不管。”
“如此一来便有两种可能,其一,是为了借朝中之乱来锻炼小橙子,让她尽快成长。”
“其二,便是因为这种旁人干预的镇压,根本不会起到太大的效果,甚至还有可能适得其反。”
“想要稳固朝中势力,必须小橙子自己动手。”
“那殿下您打算怎么做?”脸上露出几分恍然,刘公公再问。
“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
“那破位置有什么好的,既然有人想要这个皇位,就给他们,正好我能拐了老婆回家,给母妃当儿媳妇。”
伸了个懒腰,花宁嘴角勾起几抹弧度,半开玩笑道。
不过这心中,还是多了几分思量,毕竟,天启的死,可是跟那位西凉王脱不开干系的。
“那两位藩王的联姻,您不打算瞧瞧?”
没想到,自家殿下竟是直接摆烂,不过想想也对,贸然插手他国朝政,势必会引来祸患,虽然自家殿下并不惧怕,但也算是个麻烦。
言语一顿,刘公公随即问道。
“当然得去瞧瞧,这种抢别人老婆...呸,这种吃席的好事,本王怎能错过。”
听到这话,花宁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精光,曹贼虽死,但其志向却流传于世,影响着无数人。
既然答应了小橙子,总得做点什么,比如,上台演讲一番,帮新郎官兜兜底,顺便将他所有的前女友都请过来参加婚礼什么的?
“你去帮我查查这新郎新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最好是那种特别劲爆,甩出来就能让人眼前一亮的。”
“当然了,电焊不算。”
一说到这个,花宁顿时来了精神,桀桀桀的笑了几声,便对身旁老刘吩咐道。
闻言,刘公公旋即应是。
“对了,我让你传讯回嘉宁关,让他们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神色一怔,花宁似是想到什么,再度询问道。
“目前还没有得到消息。”
摇了摇头,刘公公回答道。
“长老殿的那些老梆子,究竟找的东西是什么?”
“父皇当初派我去嘉宁关当质子,有没有可能也是为了那个东西?”
“王叔应该知道些什么,但她的嘴紧的跟河蚌一样,想要撬出点什么消息跟要她命一样。”
“能让那些老梆子抢夺的东西,必然重要,可到了他们那个境界,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如此感兴趣呢?”
摩挲着下巴在心中思量,许多问题在花宁脑海中一一闪过,却始终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