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楼阁中,琴音袅袅,人声鼎沸,秉灯烛火下,曼妙身影在翩翩起舞,嬉笑声不绝于耳。
迈步进门,花宁浩瀚的灵魂力扫过整座楼宇,倒是察觉到了几股不弱的气息,都达到了游龙之境。
虽然隐晦,但在花宁的感知下,却无所遁形。
这座楼宇是整座妙音坊最为高耸的建筑,同时,也是达官显贵,富乡豪绅聚集最多之地。
当然,如此热闹的场景,自然少不了这大夏皇朝的年轻天骄。
此刻,在这楼宇的三层之上,便有人影簇拥,人影有七八,模样甚是年轻,锦衣华服透着难以掩饰的贵气。
而在那案台的首位,端坐着一位年轻男子,年纪看着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袭蓝袍,模样也算俊朗。
在他怀中,揽着一位甚是俊美的女人,脂粉气很重,模样姣好尽显妩媚。
这男子,便是刘公公口中提到的,东海藩王之子,陈枫,也就是不久后,两大藩王联姻的主角。
陈枫师从摇光圣地,天赋也算不俗,尽管只是屈居末尾,但也是上了天骄榜单的人物,修为,处于天宫境一重天。
而在他面前端坐的一众年轻人影,大多数都是朝中显贵,父亲在朝中身居要职。
靠近他身旁两侧的二人,一位是当朝礼部侍郎之子,王冬,一位是兵部侍郎之子,刘猛。
“陈兄,恭喜恭喜,即将迎娶南疆藩王之女。”
“是啊,陈兄,我可是听说,那位郡主名列胭脂榜,容貌惊为天人呢。”
谈笑间,众人推杯换盏,王冬与刘猛纷纷举起手中酒杯,对陈枫笑着祝贺道。
“政治联姻罢了,有什么好祝贺的。”
闻言,陈枫撇了撇嘴,旋即拾起桌上酒杯与两人轻碰了一下,意兴阑珊道。
听到这话,王冬与刘猛的脸色都是微微一怔,心下甚是不解。
身为富家公子的他们,自然对朝局也有了解,明白这场联姻的真正目的。
可他们心中却是不解,哪怕只是政治联姻,但能娶到一位胭脂榜上的美人,也是完全不亏的,这位藩王之子何故会露出这幅神情?
“虽然都是胭脂榜上有名的人物,但差距却远比你们想象的大。”
“南疆藩王的女儿我倒是见过几次,虽然容貌也是不俗,但说的直白点,还不如这妙音坊的花魁。”
“相比于她,我还是更喜欢那位禾疆领主。”
看着两人脸上露出的疑惑,陈枫捏了一把怀中舞女的大腿,旋即便是开口。
“既然如此,那为何这妙音坊的花魁,没有位列胭脂榜单呢?”
听到这话,王冬两人相视一眼,脸上都是露出狐疑,他们虽然不曾有幸成为那花魁的入幕之宾,但也是远远见过其真容的。
既然这花魁的容颜要比那藩王之女还要俊美,为何不曾记入胭脂榜单?
“以这花魁的容貌要入那胭脂榜,并非什么难事,之所以榜上无名,只因为这花魁,是她一个虚假的身份罢了。”
耸了耸肩,陈枫道出了一个让众人惊诧的真相。
“那敢问陈兄,这花魁的真实身份是榜上何人?”
惊诧之余,众人脸上纷纷露出兴趣,好奇的凑到跟前问道。
“胭脂榜位列八,玉玲珑。”
五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陈枫缓缓开口,道出了花魁的真正身份。
“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玉玲珑?”
听到这话,在座的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显然不曾想到竟会是她。
玉玲珑,并非人族,而是一只雪狐,也有人说是雪妖,出生自极寒之巅,成年后才可幻化成人形。
玉玲珑是雪妖的一种泛指称谓,成年之后法力高强,只要能幻化成人形,便拥有接近天宫境的强大修为。
当然,其最特殊的能力,还是那诡异莫测的千变万化,与玉面狐狸甚是相似,只不过两者的性格却截然相反。
相比后者,玉玲珑更厉害的,是可以变幻成任何人的模样,甚至还可以在一定程度内,施展变幻之后那人的能力。
可以说,玉玲珑不仅仅是胭脂榜上的绝色,还是足以位列天骄榜的妖孽,只可惜她的年纪,超出了榜单的收录范围,不然,名次绝对不低。
只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名列胭脂榜前列的天骄绝色,竟然在这妙音坊当起了花魁。
“陈兄啊,仰慕可以,但那禾疆领主咱万万不能碰,那女人太诡异,沾上就死。”
提壶帮陈枫斟酒,刘猛笑着开口,出声劝解道。
“禾疆领主不行的话,西凉王妃也不错,只可惜以我东海的势力,与西凉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拾起酒杯一饮而尽,陈枫有些意兴阑珊,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失落。
听到这话,王冬与刘猛相视一眼,心中似乎都明白了这位藩王公子的爱好,眼神不禁变得有几分古怪。
你喜欢人妇也就罢了,还偏偏喜欢挑这种根本得不到的,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真不戳啊,这哥们竟然喜欢别人家的媳妇,看来,曹贼精神传播的很广啊。”
一旁,花宁躲在石柱后听着几人谈话,津津有味的吃瓜。
拍了拍手,花宁丢掉手里的瓜子皮,指尖光芒一闪,一副卷轴便出现在手,要接近这些纨绔的公子哥,自然得有筹码。
而这个筹码,花宁自认没有人能比他再多的了。
“陈公子,在下可算是找到你了。”
清了清嗓子,花宁佯装着咳嗽几声,做出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跌跌撞撞的跑到几人跟前,自来熟的开始拍马屁。
“你是谁?”
不待陈枫开口,一旁的王冬便是率先出声,目光带着几分狐疑的将花宁打量着。
而一旁,那些与姑娘们嬉闹的公子哥,也都朝花宁投来目光,有几分陌生。
“在下无名小卒,只是久闻陈公子大名,今日听说您来此地,特来拜见,顺便送上了个小小礼物。”
被众人的目光注视着,花宁没有察觉到有丝毫的不自在,只是笑着将那卷轴递了上去。
刘猛见状,面带几分狐疑的将卷轴接过,将信将疑的打开后,旖旎的画面顿时在瞳孔中浮现。
接着,一股热流便从他的鼻息中窜出,两眼瞪的笔直,忍不住大呼一声,窝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