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朝
养心殿
“这西凉王也够损的,把另外两位藩王的联姻之地安排在京都,还希望得到你这位女帝陛下的祝福。”
蒲团上,花宁揉着那被小橙子踹了一脚的腰眼,咧着嘴开口。
“南疆与东海都远离京都,西凉王想要挑起事端,必然会在京都发难。”
床榻上,夏倾城一袭红衣睡袍静静躺着,神色清冷道。
“你就这么有把握能赢得过西凉王?”
坐直身子,花宁随手抓过一枚瓜果放在嘴里啃着,往前挪了挪蒲团,挑着眉梢问道。
“要你管。”白了花宁一眼,夏倾城没好气道。
这家伙,漫天去撒求亲折子的事还没说清楚呢,现在还往她床上跑,一脚将他踹下去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我没猜错的话,妙音坊那些姑娘身上的毒,是你让人下的吧?”
花宁也不恼,依旧吃着手里瓜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
“谁告诉你的?”
听到这话,夏倾城的瞳孔忍不住一缩,旋即从床榻上坐直身子,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花宁问道。
“这很难猜吗?”闻言,花宁耸了耸肩。
“联姻只是一个借口,因为你没有绝对的把握,西凉王会借此机会发难。”
“若这只是一个幌子,那此次联姻之事就会虎头蛇尾,如今,三位藩王联手形势刚刚形成,联盟尚不稳固,正是出手的最好时机。”
“可是若失去这次机会,西凉王离开京都,以后再想除掉这颗毒瘤,所要付出的代价会更高。”
“所以,你便命人借西凉王的名头,帮他缔造一个罪名,此事一旦东窗事发,民怨沸腾,那矛头就会直指皇室。”
“到时候,你便可以将事先准备好的证据示于众人眼前,然后再找个替死鬼,给西凉王扣上一顶祸乱朝纲的罪名,籍此,也便有了动手的由头。”
轻笑一声,花宁吃干抹净后徐徐开口,将妙音坊骚乱,致使疾病蔓延一事道了出来,随后又是进行了一番推理。
“知道的太多命不长久。”
听着花宁那条理清楚的论断,夏倾城的美眸怔怔的将他望着,显然不曾想到,这个色胚老板的心思如此缜密,看来之前自己对他腹黑的评价还是不够,应该说是阴险狡诈。
说不定,这色胚老板年轻的皮囊下,藏着一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
从怔然中回过神来,夏倾城抬手冲花宁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黛眉上挑,故作威胁道。
“其实你这个担心有些多余,西凉王弄出这么大的动作,不会虎头蛇尾的结束。”
切了一声,花宁继续开口,从老祖那里得知了往昔的恩怨后,花宁便对西凉王的心思有了进一步了解。
他对老皇主的恨,只能用鲜血来洗刷。
“你那位皇兄,应该还活着吧?”
眼眸微微一眯,花宁见夏倾城不答,嘴角的弧度再度扩大,定睛将她望着。
听到这话,夏倾城的心忍不住一沉,美眸再度朝花宁望来,只是这次,目光中闪烁的光泽却变成了凝重。
如果说,之前花宁推测出她的谋划是心思缜密,那知道皇兄尚在人世,只能说明,这个色胚老板背后有着让人恐惧的信息网。
“的确,这不是我推测得到的消息,而是王叔告诉我的。”
“世人都传你那两位皇兄已经战死沙场,所以老皇主才会将皇位传给你,没想到,他们竟然都还活着。”
看着夏倾城紧蹙的眉头,花宁摆了摆手,倒是没有隐瞒,直言不讳这消息是得自王叔。
起初得到消息时,他也很是讶异,毕竟,一些背后的东西自情理上说不通。
“你来我大夏皇朝,到底是为了什么?”
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花宁,夏倾城沉吟了片刻便是开口,俏脸带着几分严肃。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认为自己的色胚老板是闲来无事,来大夏皇朝只当是旅游,可如今,这位大明宁王,知道的东西属实超出了她的预料,自己在他面前,仿佛没有任何的秘密。
这种超出掌控的事情,很难让人心安。
抛开色胚老板的身份,花宁更是大明皇朝的宁王,而且以他的天赋与缜密思维,未来很有可能会坐上那个皇位。
大夏虽然与大明近年来交好,可却不代表,他国朝政可以被横加插手,毕竟,她如今的身份是大夏皇朝的女帝,而非嘉宁城的小丫鬟。
“我之前不是说了嘛,带你回大明啊。”
莞尔一笑,花宁半开玩笑道。
“我很认真的在问你。”
伴随着一声嘹亮剑吟,夏倾城已然出现在了床榻之下,手握三尺青峰与花宁相对而立,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也是很认真的在回答。”耸了耸肩,花宁如实开口。
“我知道,你会因为我大明宁王的身份而有所警觉,但我真的懒得插手你们大夏皇朝内部之事。”
“王叔说你可能会有危险,我便来了,而你们大夏的那位老祖,恳求我能出手帮你。”
“仅此而已。”
叹了口气,花宁缓缓从蒲团上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望着身前那道曼妙身影,有些无奈道。
“老祖?”
听到这话,夏倾城的俏脸微微一怔,显然不曾想到,老祖会请花宁出面。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该睡觉了,你要是信不过我,就一剑攮(nang)死我。”
点了点头,花宁慵懒的说了一句,接着,趁夏倾城失神之际,一个箭步直接冲到了床上,脱下鞋子便钻进了被窝,贪婪的吮吸着淡淡沁香,等夏倾城回过神来,他已经乖乖躺好了。
“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放心大胆的施展,我绝对不吭半声。”
随后,便是见花宁张开双臂,眼睛溜开一条缝隙将夏倾城盯着,贱兮兮道。
“你去死!”
看着花宁那副作态,搭配上他那色眯眯的神情以及不要钱的便宜话,夏倾城顿时想到了什么,俏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些气恼道。
不过,为何眼前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似乎从哪里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