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好熟悉,沈桐仔细回想,才想起此人是蓝月的朋友,在招商局工作,沈桐与蓝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她,沈桐好奇地道:“认识啊,怎么了?”
李明明道:“没什么,她家人年前到我家,说要把她女人介绍给我,我看了下,模样长得还凑合。???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啥?”沈桐更加惊奇了,道:“那李敏不是和公安局副局长蔡康宇的儿子蔡飞在搞对象吗?怎么又和你扯到一块了?”
“蔡飞?就你那高中同学?早就吹了!”李明明道。
东泉就是地方小,绕过来绕过去都能牵扯到一起,沈桐问道:“那你是什么想法?”
李明明道:“其实吧,我心里还是装着杨晓依,可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看上我?哎!等你闲下来,陪我一同去找找她吧。”
上次见面,三人在璧山小站吃的饭,还差点让向鹏飞搅局,杨晓依临走时吐露了她的心声,让沈桐不知所措。沈桐想了想道:“好,没问题。”
李明明回头一笑,道:“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哥们!”
到了高路口,吴江凯的车还没有来,李明明一直陪着等到才回去。沈桐上了车,回头对吴江凯说了声新年好,吴江凯点头同祝福,立马又恢复了阴沉的表情。
一路上,吴江凯始终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倍感压抑。
到了隆中市,老魏开着车左绕右绕,来到了省人民医院,吴江凯下车后,直奔11楼干部病房。
刚到出了电梯,迎头就碰上原石河镇镇长马国涛。吴江凯淡定自若,而马国涛则惊奇万分,他急急忙忙走到吴江凯跟前,低声叫了声吴书记。
很长时间没有见到马国涛,显然憔悴了许多。双眼深陷,胡子拉碴,精神面貌十分差劲,沈桐微微点点头打了声招呼。
吴江凯板着脸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对于马国涛,吴江凯心里有气,上次组织桥北村村民到省政府上访这笔账还没有清算,要不是邱省长出面,李市长往下压,吴江凯的位子就有危险了。
马国涛一拍脑门,长出一口气,哀怨地道:“我老婆在住院,恶性肿瘤,晚期!”
吴江凯和沈桐惊诧万分。沈桐先前在石河镇的时候,听门卫老王头聊起过,那时他还想借这事博取马国涛信任,走走在京城肿瘤医院大伯儿子的后门,没想到这才多少天,都已经展成晚期了。
生死攸关,吴江凯放下从前的恩怨,拉着马国涛的手道:“老马,这事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如果需要县委帮忙,你尽管开口。”然后对着沈桐道:“下去买个花篮,我去看一看。”
沈桐应声跑了下楼。吴江凯的话彻底击碎了马国涛的心,顿时痛哭流涕,道:“吴书记,我谢谢你,真心谢谢你,我以前……”
听到马国涛要提及以前的事,吴江凯立马打断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现在要抓紧时间,全力以赴把嫂子的病治好。”
马国涛老泪纵横,一脸悔意重重地点了点头。
沈桐抱着一束鲜花上来递给吴江凯,还贴心地塞给他2ooo元。吴江凯明白其意,在马国涛的带领下,去了重症监护室。
马国涛的妻子骨瘦如柴,头因化疗的缘故全部脱落,嘴上带着氧气罩,脸上毫无光色,气若游丝,距离生命的终点估计不远了。儿女们围在一圈,个个身心憔悴,见有人进来,纷纷起身看着这位大人物。
马国涛要去叫醒妻子,被吴江凯阻止了。他把花放到床头柜上,又把沈桐塞给的钱放到枕头下面,与子女们一一握手,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去了。
临走时,沈桐把马国涛拉到一边道:“马镇长,京城肿瘤医院有我家亲戚,要不去那看看?”
马国涛摇了摇头道:“谢谢你了,不用了。你姨的情况我们都十分清楚,就不要再来回折腾了。”
沈桐看到这一幕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送去最真诚的祝福。因为吴江凯在前面走着,沈桐没有多聊,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干部病房十分隐蔽,左拐右拐经过一道门,然后再上一段楼梯才算找到。到了邱志国病房门口,吴江凯从门缝往里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推门进去。
房间内很暖和,加上阳光照射的缘故,刚进去沈桐就觉得浑身刺痛,但第一次面对如此大的官员,稍微拘谨了些。沈桐把提着的东西放好,很快进入角色,提起一旁的热水瓶出去了。
邱志国精神饱满,完全看不出生病的样子,见到吴江凯后,指着沙道:“谁告诉你我住院的?”
吴江凯拉开衣服,坐下后难为情一笑道:“是李市长告诉我的。”
“这个李昌奎!”邱志国喃喃道。
吴江凯急忙道:“邱省长,你没事吧?听到你住院的消息我当时就坐不住了,今天一早就往隆中赶,这不,来得时候还给你带了个交通员,让他这些天专门伺候你。”
邱志国指着门外道:“就是刚才那小伙子?”
吴江凯点点头,道:“沈桐,我的秘书,小伙子机灵稳重,可以信任!”吴江凯的言外之意是打消邱志国的顾虑,到了他这个层次,对陌生人尤其敏感,何况现在又是关键时期,不得不万加小心。
邱志国掀开被子下床,拿起床头柜的烟丢给吴江凯一支,自己点燃后道:“和你说实话吧,我没病。”
吴江凯心里暗自吃惊,但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盯着邱志国,等候着下文。
邱志国叹了口气继续道:“省里的局势你也看到了,省委乔书记和章省长已经把矛盾摆到了台面上,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为了打开一个缺口,乔书记从我下手,而把我秘书付江海秘密双规,这不是一个垫脚石而已。哎!”
邱志国起身站在窗前望向远处,道:“年前,乔书记去隆南市走了一遭,与昌奎进行一次谈话。明地里是在说工作,暗地里是在让昌奎举报我,这些事昌奎都和我说了,但他没有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