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意转头茫然的看着她,老实巴交的问道:“那……那我应该怎么做?”
见她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讨教,李招娣顿时来了劲儿,掏出瓜子儿笑嘻嘻冲她眨了眨眼睛:“让她们娘俩赔偿!”
苏南木撅着小嘴儿,默默捂紧小包包,神色逐渐变得幽怨:“二嫂嫂你这是干啥,自家人说啥赔偿呀!”
“书意姐姐,你别听我二嫂嫂瞎胡说嗷!”
二嫂嫂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哼,一会儿把她瓜子儿都摸了,看她拿啥看热闹去!
自家人三个字明显让林书意很是欢喜,低下头抿嘴勾了勾唇。
“没关系的,我没有生气。”
不过是蹭了蹭,也没有臭味。
而且李大嫂也说了,汤圆儿这是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呢!
听说野兽都有领地意识的。
她初来乍到身上的气味陌生,汤圆儿没有攻击她已经很好了,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这是将她归纳成自己人呢!
她开心还来不及呢,哪里会生气。
苏南木咧着小嘴儿瞅了李招娣一眼,见她讪讪的将瓜子儿放回兜里,扬起下巴得意的挑了挑眉。
书意姐姐超爱她的,才不会生气嘞!
“你们这是干嘛呢?”
陆行之大步流星的从外面进来,见一家人都围在书房,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声。
苏南木踩着凳子,扒拉着窗户冲他挥了挥手:“咱们的新队友来啦!”
陆行之挑着眉头快步走到窗户前,冲唯一陌生的脸庞抬了抬下巴。
“过来啦?”
“我叫陆行之,以后多多指教哈!”
林书意站起身,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
“你好,我叫林书意。”
厨房里忙活的苏大有探出脑袋,扬声唤道:“狗剩儿,喊你哥他们回来吃饭了。”
“诶!”
苏狗剩儿应了一声,快步朝地里跑。
一家人齐聚一堂。
苏南木乐呵呵的给林书意介绍起来。
“这是我爸苏大有,这是我妈黄翠花,这是我大哥苏大柱,这是我二哥苏二柱,这是我三哥苏狗剩儿。”
“大嫂嫂下午给你介绍过啦,这是我二嫂嫂李招娣。”
坐直身子,笑嘻嘻的晃了晃小脑瓜:“陆叔是空军,咱们的队友。”
“还有个吴叔,是个海军。”
“咱们这儿没地儿给他训练,他自个儿在原先的部队待着呢。”
“下午那个胡叔是咱们的编外人员,是个陆军,也是村子外面那个部队的头头。”
苏南木说着从小包包里掏出林书意伪造的证件,眉开眼笑的递给了陆行之。
“你看这个!”
陆行之打开看了看,一脸莫名道:“你拿小林的证件干嘛?”
要是不小心分开了,人家的证件在她身上,要办事儿岂不是麻烦?
见陆行之丝毫没察觉证件是假的,苏南木咧着小嘴儿鹅鹅笑了几声。
“这证件是假的,书意姐姐自个儿做的,是不是跟咱的证件一模一样?”
陆行之愣了一下。
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证件左右比对了一下,轻嘶一声,一脸惊叹的看向了林书意。
“小林这手艺可以啊,还真是一模一样,半点儿都看不出来是假证件!”
林书意抿着嘴,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
一旁的苏南木晓得她在心虚,也不想让她为难,乐呵呵的摆了摆小手。
“快开饭叭,我要饿死啦!”
饭后在林书意执拗的争抢中,洗碗的活儿最终落到了她身上。
“狗蛋儿!”
一家人窝在堂屋里说着话呢,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赵老爷子的呼唤声。
“诶!”
苏南木歪着脖子应了一声,在苏狗剩儿怀里支棱起小身子往外看。
“赵爷爷,快进来呀!”
见赵老爷子带着胡建国和林楠走进来,苏大有笑脸盈盈的迎了上去。
“您今儿怎么过来了?”
“过来送点东西。”
赵老爷子笑着摆了摆手,碰巧看到林书意洗完碗从厨房出来。
上下打量她一眼,看着她瘦弱的身躯长叹了一口气:“书意,我是你赵爷爷。”
林书意站在门口,见赵老爷子慈爱的看着自己,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赵……赵爷爷好。”
赵老爷子点了点头,看着她瘦得凹陷的脸颊神色有些怅然。
“我是你爷爷的战友。”
之前那姑娘他们这些老家伙虽然没亲自照顾,但到底是老伙计留下的唯一血脉,私底下也没少叮嘱自家孩子看着点,别让她被人欺负了去,没曾想那居然是个假的。
假的也就罢了。
接回来那会儿也是个孩子,他们这些老家伙再气也不至于跟个孩子计较。
可那黑心肝的居然一直知晓,还让那家人将真的卖去山里,半点儿不给人留活路。
要不是孩子命大跑出来拆穿了她,他们这群老家伙还蒙在鼓里做那黑心肝的后盾,以后去了地底下哪有脸面见老林?
转身从林楠手里拿过小箱子,递到林书意身前柔声道:“想着你刚过来东西带得不多,就让你建国叔去给你置办了些。”
“这是你建国叔的媳妇儿林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跟她说。”
他和建国都是男人,书意到底是姑娘家,缺什么估计也不好意思跟他们说。
林书意看着竹编箱子愣住,不知所措的捏紧衣角,向苏南木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苏南木这会儿正惊讶呢,见她忐忑不安的看向自己,咧着小嘴儿乐呵呵道:“书意姐姐,这可是赵爷爷的一片心意嘞!”
“快接着呀!”
林书意接过赵老爷子手里的箱子,抿着嘴笑了笑:“谢谢赵爷爷。”
赵老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受苦了,回来就好。”
“别跟赵爷爷客气,缺什么就跟你婶子说,赵爷爷养得起你。”
这孩子瘦弱憔悴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揪心,连拍她肩膀都不敢使劲儿,生怕手稍微重点就会要她半条命。
只要一想到她本该在他们的照拂下平平安安的长大,却流落在外受了那么多苦就止不住的想叹气。
缓了缓心神,转头看向了苏南木:“把过脉了?脉相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