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师?”
陈柔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待看到救她的是给她上课的老师时,这才放下了心。
“你没事吧?”男人低沉的嗓音明显带着关切。
陈柔摇摇头,与此同时那辆仿佛失了控的面包车又朝着两人撞了过来。
若说刚刚那次是意外,可现在这车依旧往陈柔这边来,开车的司机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戴着鸭舌帽和墨镜。
陈柔猝不及防之下便被邱老师给扑倒在了一边,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面包车上下来一名带着鸭舌帽的蒙面男子,一见两人并没有受什么伤,立马掏出了藏在外套暗袋里的小刀准备刺向陈柔。
明晃晃的刀尖对准了陈柔,邱老师爬起身用力一撞那蒙面男人,而后两人厮打在了一起。
陈柔被这一幕惊呆了,回神过后她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杀人了!”
大厦的保安听见呼救,迅速往陈柔呼救的方向过来。
邱老师身形瘦削根本不是那名男子的对手,此时被按在了地上,眼看着男子的刀尖就要对准了他的脖子。
如此危急的时刻,陈柔吓的眼泪直流,顾不上其他,拿起手包疯狂的砸向蒙面男子,却没有一点用。
刀尖一点一点逼近邱老师脖颈。
陈柔见手包砸的一点作用都没有,用眼神四处搜寻四周有什么趁手的物件可以用,突然瞥见二人身后的花盆,她手脚并用爬过去,快速的搬起花盆使出了全身力气砸向了蒙面男子。
男子被砸的头晕眼花,身形不稳邱老师得了机会一个翻身,也抓住了蒙面男子的手反剪在身后,这时候保安才姗姗来迟,看到眼前的一幕,两名保安帮着邱老师制住了那个男子,又帮着报了警。
没多久,警车呼啸而来。
将男子带走,陈柔和邱老师也被请去做了笔录。
容冽是在放学回家以后才听说了陈柔差点被害的事情的,那名原本要接陈柔回家的司机,偏偏凑巧的在路上出了车祸。
而被抓的蒙面男子死咬着嘴不松口,只说他是因为看见陈柔穿着打扮像个有钱人,所以想要抢点钱来花。
警察查到这名蒙面男子是刚放出来不久的服刑人员。其他的却都没有证据。
容冽丝毫不信这就是一件普通的抢劫案,前脚司机被调开,这边陈柔就差点出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好在陈柔没有出事,不然容冽这个任务就要大打折扣,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
容冽的眸光在上楼的万雪梅身上打了个转。
第二天,他就请了一个女保镖跟着陈柔,对外只说是给陈柔请的生活助理。
万雪梅在陈为骅不在家的时候阴阳怪气嗤道,“乡巴佬就是乡巴佬,穷人乍富脚上的泥巴还没洗干净,就耍起了暴发富的派头了!”
容冽这些天得来的消息,万雪梅自己也是乡下出身,只是因为她妈改嫁进了城里才成了城里人,对这种人容冽自然不会给什么面子,怼道:“这位太太自己都是乡巴佬出身,却一口一个看不起乡巴佬,不知道你爸妈在你眼里又是什么东西?”
万雪梅一噎,嘴里嘟囔了一句:没礼貌!
转身走了。
原本陈柔还要推拒,因为这女保镖的价格实在太高了,容冽却不在乎,钱本来就是用来花的,况且若是陈柔受到伤害,他能得到的愿力肯定会减少。
最后在容冽给陈柔看过他这一个月来的股市盈利之后,还是被容冽说服同意了。
安排了陈柔的事情,容冽也可以安心去学校上课,不过他总觉得万雪梅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对方既然已经恨他们到了想要□□的地步了,自然不会再对他们手下留情。
容冽去到学校,已经没有人和他作对了,陈依依之后又招惹了容冽几次,每次都被容冽收拾的在班上出丑。最后陈依依跟陈为骅要求转学去了私立学校,现在已经在那里上了一个星期的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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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的万雪梅十分担心,虽然被抓的那个人咬死了说是自己见财起意,可是她还是不放心,正在她犹豫要不要再给那人打个电话时。
电话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眉毛顿时竖了起来。
万雪梅的语气里满是责怪,“你不是说会办好这事的吗?现在成了这样你说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男人柔声哄道:“梅梅,我也没想到那小子这么没用。不过我已经想到了别的办法,你再等等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别说的这么好听,等你把事情办好再说吧!等等,你说你想到了什么主意?”
男人嘿嘿一笑,“她不是还有一个小的吗?你说,我们把她女儿再弄到山里去怎么样?”
万雪梅想起这些日子在容冽手下吃的亏,忽然觉得这还真是一个好主意。十八年前把陈柔弄到山里,现在又把她女儿送进去,这算不算是报应呢?万雪梅嘴角一勾,交代道;“就这么办!一定要记得,不能让那个小贱种好过,还有,这次可千万别出差错了,要是那个小贱种不听话,那就...”
电话那头的男人显然和万雪梅心意相通,迫不及待道;“我懂,你就放心吧!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挂断电话,万雪梅心情大好。一心想着要是那个小贱种被卖了,陈柔会怎么伤心难过。到时候她还哪有心思和依依去争老头子的公司,只怕找人都来不及。
幻想了好一会,万雪梅才意犹未尽地下楼。
眼见容冽放学回来,她斜睨着容冽冷笑了一声,甩着刚做的大波浪长发出了门。
最近陈柔身边多了个女助理,倒是没有再出现什么异常情况,不过,容冽发现陈柔最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容冽没太当回事,只要不出现危及陈柔生命的事情,他都不打算多管。
接下来的几天。容冽发现了在他出校门的时候,总有人在暗中偷偷观察着他。容冽不动声色,任凭暗地里的人打量,缓步走到等在路边的那辆车上。
又是一个周五,前几天就开始下个不停的雨,一直没有歇。
下午放了学,容冽一路打着伞,去平时司机停车的路边,却没有见到那辆熟悉的车子。
容冽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司机,电话那头却说太太在商场逛街买了很多东西,突然叫他过去接。现在要等一会儿才能过来。
容冽挂了电话,准备再往前走几十米,打一辆出租车回去。
不等他走出几步远,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悄悄伸出一块泛着怪味的纱布准备捂住容冽的嘴。
容冽在男人躲在角落观察他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现在他的心情还算不错。起了一丝逗弄的心思。
任由身后的男人上前来捂他的嘴,他躲闪着那块即将捂上嘴巴的纱布,大惊道:“你是谁?放开我”
男人被容冽这幅受了惊的语气给愉悦到了,低头靠着容冽耳边狞笑道:“我?是送你去过好日子的人,你和你妈不长眼,非要惹上不该惹的人。我现在就是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
男人说完,哈出一口气喷到容冽面前。一股不算浓的酒味直往外头窜,显然这个男人为了壮胆还喝了点酒。
自从那日和万雪梅打过电话,男人就开始联系以前那些道上混的人,谁知道那些人要价实在太高,整整要六十万才愿意做,他一咬牙,干脆就自己来了。
十多年前和他联系过的人贩子现在早就联系不到了,他又去找了几天才找到现在和他合作的人。
那人说了,只要他能弄来‘货’,给他三千块劳务费,还按照他的要求把人往最穷的大山里送去,保证这辈子出不来。
男人琢磨着,现在在h市买个房子不便宜,他那儿子也成年了,得到的这一笔钱买房子正好够付个首付,还剩几万块钱拿去做点生意。
只要把这两个碍了梅梅事的母女给解决了,到时候她那个老头一死,整个家不都是梅梅的,自己儿子好歹也是她生的,怎么也能得点好处。
男人这般想着,心里越发的兴奋。
却没注意容冽这时候,已经将他的一只胳膊给制住。
‘咔嚓’一声,手臂脱臼的声音响起,
男人‘啊’地一声惨叫。
容冽跨出脚慢悠悠踩上了男人的手背,边碾边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道;“你好,我要报案!”
十几分钟过去,一辆警车呼啸而来,车上下来几个身着警服的警员。
容冽看到对方的目光在到处寻找,他伸出手喊;“在这边!”
“小姑娘,就是你报案的?什么情况,和我们说说?”
容冽;“是,这人想要绑架我,刚刚还掏出了一块不知道沾了什么药的布来捂我的嘴”
他指着掉在地上的纱布给警员们看。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警员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作案工具,两个人架着男人对容冽道;“小姑娘,还要请你跟我们去警局一趟,做个笔录。”
容冽点头,乖乖的跟着一起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