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过是很多人一天的结束，但也是一些人一天的开始。
霓虹灯下，鼎天娱乐城五个字特别明亮。
站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音浪声。
这还是白陌第一次进鼎天。
没由得多观察了一下。
不得不说，里面的那些穿着深v长裙晚礼服的佳丽们的确很养眼。
和白陌的肆无忌惮比起来，刘强拘谨很多。
他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还是不习惯这里面的氛围。
瘪着嘴在那吐槽一声。
“真不知道为什么谈合作喜欢来这种地方。”
白陌则是耸了耸肩。
很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能这就是人的心理吧，一起干十件好事获得的认可感，不如一起干一件坏事。”
刘强没有说话了，只是继续朝着包厢走去。
虽然不喜欢，但也在努力去适应。
“韩主任，您久等了。”
白陌跟着一起进去，就看到三个中年男人，各自在和旁边的佳丽聊天。
为首的那个地中海，更是一只手搭在人肩膀上，一只手在她手背轻抚。
等到刘强和白陌进来，才把手收了回来。
笑着站起身。
“刘总，你可算来了。”
“快坐快坐。”
招呼刘强和白陌坐下后，又让旁边那陪酒的佳丽去给他俩倒酒。
等倒好后，又说道。
“小红，再去叫两个小姐妹进来。”
白陌听到这多看了这个韩主任两眼，是个会来事的。
可是这份感动并没有持续多久。
就听到刘强悄声在旁边嘀咕，是他订的房间，最后还是得他来买单。
这也是为什么要特意叫上白陌的原因。
刘强说得很直接，他没钱。
白陌看着面前几个酒瓶上面大大的xo字母，突然有了种冤大头的感觉。
“我肚子不舒服，可以先走吗？”
刘强瞪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白陌不是喜欢吃亏的主。
既然走不掉，那就看看这个韩主任，有什么样的本事，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冤大头。
“刘总喜欢唱什么歌？我给你点！”
刚刚有人在唱歌，包厢里面很吵。
韩主任也没听见刘强两人的嘀咕声。
等到一首歌唱完后，才对着刘强说道。
因为刘强没有介绍白陌的身份，他们自然而然的觉得，白陌就是个陪衬的，没有多关注。
刘强摇摇头。
“韩主任...你们唱就行，你看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陌给拉住了。
“韩主任，我这哥们唱歌很有一手，就是不好意思，我帮他点。”
白陌说着就起身去了点歌台。
反正都不会唱，跟着吼就行，就随便点了两首。
回到座位上后，没有理会刘强疑惑的目光。
端着酒杯就朝着韩主任走了过去。
“韩主任，久仰大名...”
官方的客套话，白陌信手拈来。
几句话下去，韩主任笑开了嘴。
当然，酒也没少喝。
以至于去上厕所的时候，都踉踉跄跄的。
需要一旁的小红扶着才行。
等到他出去后，刘强走了过来，把白陌拉到一旁。
“我们是谈合作的啊...什么时候才能提？”
“这样下去都喝醉了，那还怎么谈。”
白陌示意他放宽心。
“都是千年狐狸，鬼精鬼精的，如果真有意向合作，他会把自己喝醉？”
“换句话说，如果没意向合作，就算不喝，他都会醉。”
刘强点了点头，现在的他还是太稚嫩了。
做事没问题，就是酒桌文化，需要练一练。
白陌也是点到即止，说完后就回到刚刚的位置上。
旁边还有个刚进来的佳丽。
“你叫甜甜是吧？”
“名字真好听。”
这个佳丽捂嘴直笑。
“老板，我是欢欢。”
“她才是甜甜。”
欢欢伸手指了指刘强旁边那位。
白陌有点尴尬，“我的错，一不小心喝得有点多了，都迷糊了。”
“老板开玩笑呢，您可海量了，我再帮您倒一杯吧？”
说着就开始给白陌倒酒了。
酒开得越多，她们提成就越高。
所以有的时候，为了劝客人喝酒，自己也会喝不少。
就看谁先把谁喝倒下了。
当然，也可以不用喝倒下，价格谈拢就行。
刚刚白陌喝酒的时候，她就有意无意提起过。
只是都被白陌给糊弄过去了。
这事不成，就想着在酒水上面多赚一点。
白陌也没制止，倒酒是她的事，喝不喝是自己的事。
想到当初自己在外面卖衣服送花的时候，欢欢甜甜身上还是那种淳厚老实的气质。
这才几个月过去，就已经和这风月场所融合得差不多了。
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白陌没有瞧不起她们的意思。
凭本事赚钱，不丢人。
至少人家开酒前，都会问清楚。
韩主任没出去多久就回来了。
小红扶着他到沙发上后，就走了出去。
顺道还把欢欢甜甜她们这些佳丽一起叫到了门口。
这事她们熟，知道是要谈正事了，就自觉的避开。
白陌给刘强使了个眼色，让他过去。
他今天只想当个陪酒买单的冤大头。
“韩主任，我给你安排了桑拿足浴，你在这玩高兴了，我们就直接过去。”
刘强按照白陌给的说辞开始和韩主任套近乎。
显然韩主任很受用这一套。
“那就...谢谢刘总了。”
韩主任坐了起来，然后说道。
“刘总这么热情，我也不能小气。”
“不过具体合作模式，还得商讨一下。”
“两种模式，一是我们直接收购产品，卖多卖少都是我们的事，当然，进货成本就会低。”
“还有一种就是代售！你们提供产品，我们代售，我们只收取两个点的销售额，卖多卖少都是你们的。”
刘强把目光看向了白陌，想问问他的意见。
白陌则是问道，“是有要求的吧？”
韩主任笑了笑，“第一种模式我们只签短期合同，第一次进货不会太多，得看销售情况。”
“第二种也是短期，销售好，才能继续合作。”
白陌给韩主任倒了一杯酒。
端起酒杯敬了一杯，然后问道。
“韩主任找我们合作，应该不只是县上领导介绍的那么简单吧？”
太顺利了，顺利到白陌都觉得不正常。
所以才会这么问。
韩主任一杯干了之后摇摇头，“这就得问问领导了。”
“领导贵姓？”
“侯。”
“在哪高就？”
韩主任像是喝醉了似的，直接倒在了沙发上，不说话了。
白陌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
就走出鼎天，坐在台阶上点燃了一支烟。
拿出手机给苏婉打了个电话过去。
刚响一声，就接通了。
“怎么了？”
“我问一下，你上次跟我说过，侯文雅是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对呀，怎么想起问这个？”
“没事，就只是突然想到了。”
白陌说完又补充一句，“别多想，我对她没兴趣，更没想法。”
苏婉笑了一声，她当然知道，不过还是俏皮的问道。
“那你对江洛菡有兴趣吗？”
白陌语塞，抬头刚好看到一轮明月。
“今晚月亮不错，出来看月亮不？”
“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