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珂,我终于找到你了!”只这一句,涂励便泣不成声,抱着狐唯儿痛哭流涕。
狐唯儿被涂励搞得有些懵,主要是涂励现在这副张大嘴巴,像个孩子哭得毫无形象的模样,实在令她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狐唯儿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捂住涂励的嘴巴,警告似的“嘘”了一声。
涂励眼睛里还挂着泪珠,要落不落的,不过瞬间就乖乖听从狐唯儿的意思,收了声。八壹中文網
狐唯儿一本正经道:“你声音小些,我现在正在躲人,万一让人发现了就不妙了。”
不过看着涂励这副呆呆的样子,狐唯儿没忍住噗嗤轻笑出声,“你认错人了,我不叫音珂,我叫狐唯儿。”
涂励眼眸瞪大,刚张嘴还想说什么,就见狐唯儿已经起身叉腰,一副理直气壮的强势模样,“不过,怎么说我也算是救了你,你应该报答我的吧!”
半晌没有回复,狐唯儿忍不住不满地戳了戳涂励的肩膀,“喂,你不会不认账吧!我也不会要你做什么为难的事,就是我要去找一个人,你护送我一程,行吗?”
涂励这才喃喃道:“你不记得我了……”
狐唯儿面色一顿,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得山洞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顿时神色慌张地想要躲藏。
可山洞里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藏的地儿,熟悉的说话声越来越近,狐唯儿看了面色苍白的涂励一眼,咬咬牙,抓起一把能掩盖气味的臭草,快速往山洞外跑去。
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笨雄性,肯定打不过狮权那几个,自己还是抓紧逃到别处去,别连累他了。
这样想着,狐唯儿也尽量赶在狮权他们找到这处山洞之前离开,却不想,刚跑出山洞没几步,就被他们逮个正着!
“尊雌,别跑!”狮权大喜,三两步一个猛扑就撵上了狐唯儿,眼看就要按住狐唯儿的肩膀,却是手腕一痛……
料想中的被抓没有发生,狐唯儿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被护在一个暖暖的怀抱里,而怀抱的主人,那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笨雄性,此刻正攥着狮权的手腕,眸光锐利地扫视着他们一行人。
狐唯儿有些诧异地抬眸,紧盯着涂励蕴含薄怒的脸庞。
他能打得过狮权他们吗?
狐唯儿心里这般想着,下一秒,便见涂励已经逼近狮权,一拳狠狠砸在狮权的脸颊上。
狐唯儿惊讶得捂住嘴……这笨雄性这么厉害的吗?
她刚才看得清楚,狮权分明就是僵在原地,仅仅是兽人的气势就逼迫得他呆滞任凭打骂。
狐唯儿却是不知,狮权不仅被涂励的威压震慑,还是心虚。
涂励再度将狮权按倒,方才薄怒仅是因为身边还有狐唯儿的缘故,现下直面狮权,便是压抑不住的滔天怒火。
“你不是说她不在这儿吗?”
“骗我!”
“你该死!”
每说一句,涂励都狠狠给上狮权一拳。
其他的狮族兽人见状,连忙扑上来想营救狮权,可都还没靠近,就被涂励周身的一股结界弹飞。
而狮权,头一拳是心虚恐惧而没躲开,那么之后的无数拳,便是再无力挣扎阻拦。
眼看狮权血肉模糊,快要被活活打死,狐唯儿忙小心地上前阻止……奇怪,那些能弹飞强悍的狮族兽人的结界,竟然会对她无效,而她也仅仅说了一句“别打了”,笨雄性竟真的乖乖停下了动作。
涂励回头看狐唯儿,那种眼神竟叫狐唯儿一瞬间有些心疼。
嘴唇张合,好半晌狐唯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狮权他一向照顾我周到,念在他没害过我,你放了他吧!”
涂励立刻点头,当即起身,擦干净自己的双手,朝着狐唯儿走来。
“你说你要找一个人,我帮你!”涂励已经冷静下来,收敛起那迫切的,浓烈的情绪。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人,他不能再把她吓跑。
狐唯儿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点点头,见涂励朝她伸出一只手来,犹豫了片刻,还是搭上去,跟他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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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
“凉凉的,还不错!”
猫宝宝对着水影照了照,自己脸上被涂婳用绿色的药膏涂满了,现在模样瞧着更怪了,猫宝宝忍不住想笑,但记得涂婳的嘱咐,还是克制着脸上的表情。
涂婳收拾着小木箱,前段时间一直在奔波,现在终于有时间帮猫宝宝治治脸上的红疹。
小木箱里翻找出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小小一片蛇鳞……这还是偷偷从蛇崇的蛇蜕上取下来的,腾蛇之毒的解药。
给犬屹吃过一片后,这是剩下的一片。
涂婳将其拿在手上看了看,最后还是塞到小木箱里放好,抬眸就见豹武挠着脑门走进来,一只手上还端着一捧覆盆子。
豹武讨好地将浆果朝猫宝宝递了递,又瞥见猫宝宝整张绿脸,本能就想笑,但唯恐她生气,硬生生忍住,五官扭曲得紧。
猫宝宝瞪了他一眼,“笑吧笑吧,我又没管着不叫你笑,反正我一直不好看,心思早就坚强了,才不在意你!”
豹武被凶得有点委屈,瞥了涂婳一眼似在寻求帮助,却见涂婳只是朝他耸耸肩。
豹武就放弃在外人身上寻求帮助了,捧着浆果可怜巴巴地蹲在猫宝宝面前,“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在意你的长相,你知道,我,我嘴笨……哎呀!”
豹武烦闷地给了自己一拳,靠自己还是解释不清楚,难怪猫宝宝这么久还是不肯接受他。
猫宝宝抿了抿嘴,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浆果,“你别在这儿烦我了,先出去,别打扰我和花花聊天!”
豹武见猫宝宝将浆果收下了,倒也没那么失落,隐隐还有点开心,当即就跑出去了。
猫宝宝看到涂婳在笑,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我现在和他没关系!”
涂婳没说话,仍旧在笑。
猫宝宝似是轻叹一声,“你不晓得那家伙以前对我有多过分,最恨他那些无心之心,往往像刀子捅我心口似的,我总要把这口气平顺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