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船队已经进入各自的射程之内,可谁都没有率先动手的意思,似乎彼此都有所顾忌。八一≯>中文≥w≤w<w≤.<8≤1﹤z≦w≤.<c﹤o≤m≦
做为防守的一方,唐明所顾忌的是他不想自己的船队有任何的伤亡,当然能在不动手的情况下解决问题那是最好的结果。可随着双方的船队越来越靠近,犹如射出去的箭,已经没有回头路,大战已经是在所难免。
海盗的指挥船内,此刻已经乱成了一窝粥,十几个不同势力的海盗头子,全部凶神恶煞的盯着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此刻在看到对方的船队规模,他们都知道被眼前这个人给欺骗了。
主位上这个人正是齐仁,只见他冷眼看着下面的海盗头子乱哄哄的指责自己,对于那些难听的话语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其嘴角更是带着一丝冷笑,现在大战一触即,已经容不得这些海盗头子反悔。
自己有没有骗他们,这已经不是重要的问题,如果这些家伙继续吵下去,等下要哭的还是他们自己。但齐仁此次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当然不是要这些海盗头子来送死。
船只和上面的物资他通通都可以不要,可唐明和方孝孺的项上人头,他必须得拿到手。不然的话,他也无法回去向其教主交代,自从上次在南京城活抓唐明失败之后。
却在无意中得知唐明被封侯爷,而且领地竟然是海外的孤岛。教主便开始精心策划了此次陷阱,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被他搞砸了,后果可想而知。
“咳咳……。”
齐仁轻咳两声,等到在座的海盗头子纷纷注意到他身上的时候,这才张口言道:“大家静一静,可否听齐某人说两句?”
一个光着膀子,满脸横肉的家伙,一掌拍在桌子上,身体怒立而起,指着齐仁冷喝道:“奶奶个雄,今天老子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近百艘郑和的船队。竟然骗我们说是大明水师在试航新船只,有没有后援这个先不说,光看其中有三艘宝船,便可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试航!”
“对,姓齐的!若不是你游说我们大家集合起来,埋伏在这里吞掉这几十艘新海船!我们定然不会到这里来。从这次对方的船队规模上来看,这次确实郑和没有在这里,可这只船队也绝对不简单。今天要是你不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可就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把你给绑了去向郑和的船队求和。”
另一个海盗头子紧接着前人的话,怒声对齐仁吼道。在座的这些海盗头子,自从郑和组织起水军,并且频繁的在大明周围的海域活动,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不在郑和手上吃过亏的。
若不是迫不得已的话,他们谁都不会傻到去碰郑和的船队,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在郑和的手上讨到过好处。这次会昏头昏脑的前来埋伏船队,也都是被齐仁的一副巧舌给戳中要害。
许与他们的重利不说,最重要的是齐仁还说这只船队乃是运输大量的物资,要到海外的什么荒岛上。而这些物资之多,只要他们愿意干上这一票,以后便可收手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一倍的利润便可令人动心,1o倍的利润便可令人疯狂,而1oo倍的利润他们这些海盗连命都可以不要。头脑热的时候做出了冲动的选择,现在真正面临险境了,一个个都开始清醒过来。
就算对面唐明的船队里真的运有他们这辈花之不尽的财物,想要得到这些东西也得有命去花才行。
齐仁对于海盗头子们的质问,嗤之以鼻。冷言回道:“各位似乎对于眼前的情况还是没有看清。有时间在这里指责我,还不如趁现在赶紧统一指挥准备进攻。”
“再者说,我齐仁并没有欺骗在场的各位。对面这只船队虽然是来自郑和那里。可却不在他的编制之内,这只船队的拥有人是一个叫做唐明的侯爷。他可还是一个只有15岁的毛头小子。”
“大家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一个15岁的毛头小子他懂什么海战,再看看那些护卫的战船才几艘,大家根本就无需怕成这个样子。虽说我们的船和炮没他们的厉害,可我们人多啊!一人一口咬都能咬死他们。”
齐仁的分析确实有道理,在座的海盗头子也很信服,一番交头接耳后,他们统一了意见,愿意舍命一战。可最先进攻的必须得是齐仁自己的船队和那些倭寇,他们只愿意做为后援。
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海盗头子们的要求,齐仁心里冷笑连连。他心里再明白不过,一但开始打起来便由不得他们三心两意。到时他们不上也得上,一点退路都没有。
唐明与费信在指挥室里坐镇,眼看着海盗的船只已经到了战船的射程之内,而且冲在最前方的是那些倭寇旗帜的船只。唐明皱起了眉头,不声不响的望向身边的费信。
前方的船队已经进入最佳的射程,机会稍纵即逝,费信拱手言道:“请侯爷下令,开始炮击前方敌船。”
唐明一脸正色言道:“费大哥,本侯爷对海战一窍不通,为了防止任何不必要的错误生。现在任命你为总指挥,整只船队任凭你调动,下达任何命令无需经过我的同意。”
费信闻言脸上一喜,随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末将领命!”
起身之后,费信便唤来传令官:“传我命令,所有外围战船全部使用实心弹,只要敌方船只进入射程,自由射击。”
“是,大人!”传令官回应一声,便快步跑出指挥室前去传令。
没有后世的无线电,古代在战场上的指挥只能依靠旗语来传递。树立在指挥室前方的一根高杆上,站立着一个不断的挥舞旗语传递命令的军士。
很快命令便下达到整只船队,忽然,几声巨响便在前方的战船上传来,十几颗黑乎乎的大铁球以极快的度,向着最前方的几膄敌船砸去,战斗在这一刻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