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的无知定然是自吃其果,面对这个时代里最具权威的航海家的劝告,其居然不当一回事。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郑和见他不听劝也就不再多言,船队很快就会到达外海,朱高炽等下会不会吐得翻天覆地,他拭目以待就是。
艳阳高悬,蓝天碧海好一番美景,宽阔无垠的海平面总能让人一舒心怀。海对于朱高炽来说并不陌生,在海边看海他自小就习惯了,可在船上看海这还是头一朝。
兴趣坡浓的朱高炽压制不下心里的好奇,在纪纲的搀扶下来到船头的甲板上,闻着有些咸味的海风四处瞎转悠。
海面上的风浪已经不小,好在巨大的宝船保证了他的平稳性,乘风破浪的时候船身的晃感还没那么明显。可朱高炽已经感觉到自己有些不适,让纪纲扶着他找个地方坐下后才缓了口气。
不过胃里已经开始翻腾起来,他的脸色也渐渐白,第一次坐船的朱高炽能撑到现在才有晕船的反应,也算是一个奇迹了。纪纲也看到他神色间的变化,本想把其扶到房间里,却不料朱高炽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嘴巴一张胃里刚吃下还没来得及消化的东西全部一股脑的喷涌而出。
一股难闻的气味瞬间弥漫在甲板上,吐出胃离得东西,朱高炽刚刚感到舒服了一些,可还没过片刻,胃里又开始翻腾起来。而且船队已经真正进入外海,全航行的船只与一个个巨大的风浪碰撞,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越来越感觉到头晕的朱高炽又开始哗啦哗啦的往外吐,直到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完,他才半死不活的向身边一脸苦笑的纪纲言道:“本皇子不坐船了,快让郑督师把船靠岸,走6路!”
郑和在船舱里听到朱高炽的嚎叫声,笑着摇摇头来到其身边抱拳言道:“大皇子有所不知,走海路是皇上的意思,这个改变不了。其实大皇子也别慌,这第一次坐船都是这样,等过两天习惯了就好。”
居然是皇上的意思,朱高炽也只能认了,可这会胃里的痛苦令他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在郑和与纪纲的搀扶下慢慢回了船舱,不久后便晕睡过去。
五天的航程也整整折磨了五天的朱高炽,奇迹般的瘦了一圈。这五天里他几乎只吃一点流食,从看见食物就流口水到现在对食物的厌恶,只在这短短的五天里。
踏上6地的那一刻,朱高炽才感觉到自己不再轻飘飘的,一坐上马车便安稳的睡死过去。傍晚时分,队伍终于到了南京的北城门口。
早已接到大皇子到来的消息,唐明从下午就等候在北城门,与大皇子他们汇合后,立刻带着他们往郑府里赶去。大皇子却还未醒来,这样的状态自然无法入宫,只得在郑府暂歇一晚,等明天再进宫去见皇后与皇上。
东厂提督府,二皇子面色铁青的盯着对面的李兴,朱高炽来京住在郑府里的事他已得知,立刻赶来找李兴。
唐明的到来彻底打乱了他们两人原先的计划,二皇子有利的局面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唐明更是搞出一张什么试卷,说是要靠这个来选太子,最可恶的是皇上居然还答应了。
面对这样一面倒的情况,朱高熙不得不紧张,半夜里睡不下的他只能急匆匆的来找李兴商谈。
“李公公,这唐明实在太可恶了,好不容易把这家伙弄到海外去,却又突然回来,回来也就罢了,还老跟我们过不去。”朱高熙面露恶相,手做刀状放于自己的脖子处。
“不如我们暗中干掉他。”
李兴瞪了眼二皇子,最近跟他接触越深,李兴越是看不起这个做事冲动的家伙。每次碰到事情只知道杀杀杀,也不懂得多用用脑子。有时他都后悔当初与朱高熙结盟了,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给拖下水。
心里虽对朱高熙有诸多的不满,可人家的身份就摆在那里,李兴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得压下心里的不满,摇头言道:“二皇子莫急,大皇子虽来了南京,可这里是你我的地盘,暗里的眼线更是多如牛毛,只要他们一有风吹草动我们立刻便可得知,以不变应万变,小心防备于他们便好。”
“再者说,事情还没到迫不得已的地步,千万别自乱了阵脚,烙下什么把柄在其手中。”
大皇子来了南京,在李兴的眼里这是好事,其一直不受皇上喜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次来了南京每天与皇上生活在宫里头,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子一长了皇上定然会越来越烦。
二皇子的脾气虽然是差了点,可他在战场上的表现还是很受皇上喜爱,尤其还救过他一命,凭这两点李兴有把握二皇子不一定会输。
“可这小子做事总出乎人的意料,留着他在母后和父皇面前蹦跶,始终是一个变数。”朱高熙对唐明的恨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在一心只想干掉他省得麻烦。
见朱高熙不听劝,李兴的脸色也是连变了数下,冷言警告道:“想要干掉那小子还不容易,怕就怕干不掉他惹出祸端来。毕竟人家也是姚少傅的弟子,又是堂堂一个侯爷,无缘无故的被行刺而死,皇上会善罢甘休,姚广孝会不管不顾,不到最后的时刻,我劝你收起这个念头。”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让你东厂里培养出来的死士,乔装成建文小贼的手下去行刺,万一真的失手了也不会连累到我们的身上。”朱高熙一点都不把李兴的警告放在心上,依然不依不饶。
“哼,我东厂里的那些死士你妄想染指,这是我东厂的底子,每一个死士都是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这些人也只有在生重大事情的时候才会被允许出动,没有得到皇上的同意,谁也命令不了他们。”李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二皇子的无知让他很是无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