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列此刻心里虽有些紧张,可他并不慌张。八一中〈文网[w?ww.他明白自己不知道教主的下落,对唐明来说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但他更明白自己的价值可不仅仅只有这点。
知己知彼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断,眼前的唐明已经很明确的表示出其意图。欧阳列又是一个聪明人,他懂得应该如何审时度势,多年的副堂主生涯都是在夹缝中求生存。
日子虽不好过,但也成就了他求生存的能力,从其准备接受唐明的招降那一刻开始,他便时刻想着办法为自己增加保命的筹码。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而欧阳列正是这个有准备的人。
唐明对欧阳列的反应开始感兴趣,这片刻的接触已经让他对欧阳列有了个大致的了解。起初见其连装装样子拒绝一下自己都不会,便答应投效自己,这种人唐明下意识里就看不起。
可这会他那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摸样,倒是令唐明另眼相看,对他的第一印象也有了些许的改观。
“这么说,你现在有办法知道你们教主的下落,若是如此的话,我不但可以保你平安还会给你谋个一官半职。当然,如果你若有半点欺瞒之意,我也不好手下留情。”
唐明适时的提醒一下欧阳列,因为他自己跟建文斗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想尽了各种方法却还是无法得到建文任何一点有关联的线索。
而欧阳列却说得很自信,很有底气,似乎这事对他来说就根本算不上问题。
“小人自然不敢对侯爷有所隐瞒,以前我只是南京的木堂副堂主,上有人压着下有人监视,任何异心我都不敢起。在这种情况下我若是表现出任何一点点的异常之处,必定遭来横祸。”
“而现在就不同了,我早已经是正堂主,且这次木堂被侯爷一举端掉,上下已经没有任何人存活于世除了我之外。本教单方面的联系正好给了我们这个机会,欧阳列恳请侯爷让小人回到木堂的据点,静等上面来人,到时定可找出上线所隐藏的人!”
欧阳列此法可行,这是唐明的第一念头,转怒为喜的他在此刻似乎见到了一丝曙光。稍微考虑了一下他便很干脆的答应了欧阳列。另外为了确保安全,他又命令朱勇暂时假装成欧阳列的手下,跟其一起回到据点。
有朱勇看着欧阳列,唐明才会放心,事情似乎又回到了起点,唐明再一次只能耐心的等候消息。与建文这场持久战他知道急步得,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他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唐明在为建文的事情奔波着,殊不知有人鼻他还要上心,朱棣仅用了一天的时间便知道了南京这两天生的所有事情。十万大军驻守的营地内,统领全军的帅帐之中。
此刻虽已是深夜,可朱棣却依然衣甲未解,坐于案几之后的他手中拿着的是刚刚才呈上来的密报。朱棣虽然亲征在外可其却从未疏忽对皇城南京的监视,每隔两天便会有消息传来,这让朱棣对南京城里每天生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他默默的看完了密报,脸上不觉中扬起了一丝笑意,这让坐于其下的姚广孝很是好奇。
“皇上多日来为鞑靼之事愁眉苦脸,此刻却难得露出笑意,是否南京有喜事传来。”姚广孝略一拱手便开声问道。
这次朱棣亲征鞑靼遇到的阻力不小,除了被鞑靼大军化整为零的部队弄得烦不胜烦之外。这些天又突然冒出一股只有几百人的神秘军队。
这几百人的军队个个都是好身手,其单兵作战能力很强,胯下之马都是宝马,神出鬼没的专门对付自己大军派出去的啸探。连续已经三天派出去的侦查的哨探没有一个回来。
大军失去了哨探反馈回来的消息,成了名符其实的睁眼瞎,如今被迫驻留此地已经近三天的时间。在没有办法把这几百个专门暗杀哨探的人处理掉之前,大军依然就得继续驻留此地。
朱棣会急着催唐明赶紧训练那交给他的一百个死士,也是为目前的困境做的一个准备。姚广孝此刻在疑惑南京是不是传来消息,难道唐明真的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给皇上训练出一批好手来。
愣神的朱棣打量了姚广孝片刻,凭两人这么多年来一起共事的默契,朱棣已经猜出其心中所想,心里苦笑一声,摇头言道:“军师想多了,这南京传来的确实是好消息,只不过于朕眼前的困境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是唐明那小子不知如何做到?居然把隐藏在南京的建文余党给整个端掉。”
“原来如此。”姚广孝恍然点头。
“唉!”
朱棣却突然轻叹一声,引起姚广孝的注意,这才开口言道:“朕上次写给皇后的密旨里就已经督促过,让唐明尽快训练那批死士,可这会不见其动静也就罢了,消息传来却是这小子还有闲功夫去管这闲事,也不知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在训练那些死士?”
姚广孝闻言只是笑了笑,他明白朱棣被目前的困境烦得连觉都睡不安稳。可这次鞑靼犯大明的边境似乎早有预谋,从大军到了北平踏入边境的时候,每天的行程相当的缓慢,不是遭到埋伏就是被偷袭。
如今更是被几百个人的小股力量,硬生生的把出征的十万大军主力给逼在原地不得动弹。战还没开始打就被几百个神秘敌人给弄到如此境地,士气已经一天不如一天。
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星期,十万大军将不战自败,姚广孝也很心急,可大军成了睁眼瞎这样还继续冒险前行的话,万一前方有埋伏,他们只会败得更彻底更快而已。
“皇上也不必太过忧心此事,训练军士也非一朝一夕能成。目前的困境虽难过,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老臣倒是想到了一计,不知可否一试?”姚广孝本来不想说出这个办法,但眼看着朱棣似乎要把怒气转移到远在南京的唐明身上,他就不得不说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