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澈儿为他师父的腿伤熬制了一种膏药,贴在腿上能长时间暖乎乎的,驱寒除湿,消肿止痛的效果不错。”
林盛说到这,冲旁边的下人示意了一下,下人立即从里屋拿出几贴膏药来,双手递给林盛。
林盛递给柳贵道:“听说贤弟经常给老夫人的腿敷药膏,这几贴膏药是澈儿拿来让我看的,贤弟先拿去给老夫人试试,若是管用,就让他再给老夫人做一些。
这个不是卖的,澈儿只给他师父做过一次,还没打算出售。”
柳贵拿着那几贴膏药观看,只见膏药外面用油纸密封着,打开后,里面一块圆角的棉布上摊着胶状物,另一面贴在厚油纸上。
柳贵道:“这个膏药是不是把油纸揭开,直接贴在腿上的患处就行啊?”
“对,很简单,粘性也很好,可以牢牢的贴敷在皮肤上,药效可以持续好几天。”林盛笑道。
柳贵对林盛施礼道:“多谢林大哥惦记着家母,家母也是年轻时受了劳累,自从上了年纪,膝盖处站起来或坐下的时候都会感到疼痛。
我调制了药膏,效果不明显,母亲嫌用药膏麻烦,说也不显效,还敷那个干嘛,林大哥,你说,这种痹证哪有见效那么快的。”
柳贵笑着摇摇头道:“不治又怕病情加重,母亲脾气一上来就像个小孩子,每次敷药都要小弟央求许久才配合。
想不到贤侄这么厉害,能想到这么好的方法。
要是母亲用着有效果,小弟又欠了林大哥一个天大的人情。”
林盛道:“方子是澈儿配的,制膏药的方法是他师父传授的,没他师父,澈儿制不成这膏药。”
柳贵又羡慕赞叹了一番,才告辞而去。
隔日药材商朱成就找上门来,要把红果大蜜丸贩到外地,然后调高价格去卖,能赚钱又不影响宏正堂在本地的生意。
朱成是个走南闯北的药材商,人很仗义,朋友很多,和林盛关系一直不错。
对于他收购大蜜丸的想法,林盛也同意了,价格也是十二文一盒,要求也一样,不能更换宏正堂的包装,否则宏正堂会立即终止合作。
朱成爽快的答应了,并做出承诺,经他手出售的红果大蜜丸,都不会更换包装,并先交了一笔钱做定金。
至此,大院里储存的大量红果片都有了销路,而制作的方法又很简单,每天都能制作出来很多。
做生意就是这样,有欢喜的,就有忧愁的。
同样开在朱雀大街上的保和堂,这几天就一片愁云惨雾的。
掌柜和坐堂大夫,个个都挨了训斥。
掌柜的挨了东家的教训,火就撒在手下的人身上。
大夫们战战兢兢的弓着身子,站在一堆碾好的红果粉旁边,挨掌柜的骂。
“你们这一群废物,伙计们拼着被蛇咬的风险,采摘了这些红果,又设法子给你们买来他们的药丸让你们研究。
你们这么多人,这都好几天了,还没做出来一粒味道相同的药丸来,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害的我在东家面前颜面尽失,还被罚了一顿,你们给我抓紧想办法,尽快研究出配方来。
留两个当值坐堂的,其余的人都给我赶紧琢磨。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再做不出来,就给我在这跪着想,什么时候想出配方来,什么时候起来。”
许是被掌柜的话吓坏了,几人都用了心思,尝试了许多种方法。
三天后,保和堂做出来的红果大蜜丸,味道和宏正堂的有了八九分相似。
但他们用手团出来的药丸大的大,小的小,有圆的有扁的,模样千奇百怪,奇丑无比。
后来有个大夫想出了一个办法,把药剂切成小块,然后分别放在秤上称称,然后再仔细团成丸状,大小果然匀称了不少。
掌柜当即拍板,就这么做,抓紧赶制,宏正堂有的,保和堂必须得有。
于是也按照宏正堂的包装,稍作修改,也做了一个保和堂的标志,药丸名称叫保和堂红果大蜜丸。
等做了两天,掌柜才觉察这样不行,十几个人,用了两天时间,才做了一百多盒。
这也太慢了,一盒卖十五文,成本都不够啊!
而且,这么慢做出来的药丸,也没有宏正堂做出来的圆润,均匀,光滑。
掌柜的哭丧着脸把情况禀告给了东家,东家又把掌柜骂了一顿,最后道:“先按这法子做着,再慢慢改进方法,养着这么多人也该用用了,让大夫伙计都参与,每天分配好任务,不就节省成本了。”
掌柜按命令吩咐下去,保和堂从上到下每人心里都生了怨气。
大半个月前,保和堂的人一起想办法整治宏正堂和白苏的时候,还心齐的不行,纷纷献计献策,如今,再不是从前上下一心的模样。
再看宏正堂周围,每天都有京兆尹府的官差和禁军在附近转悠,听说还有几个禁军住在里面看病,哪个还敢招惹宏正堂的人。
陈峰低头站在楚涵面前,支支吾吾的禀告着这几天查访的内容。
“白先生是两个多月前才买的房子,他像是突然出现在京城的,没查到他以前住哪里。
不过……,属下打听到,大将军……三年前和前丞相白冉家的庶女结了亲……。”
楚涵皱着眉头骂道:“你他娘的说话怎么磕磕巴巴的,好好把舌头捋直再说话。”
陈峰眼一闭,说道:“赵将军正好是前两个月和白氏和离的。”
楚涵的表情瞬间僵住,心一下子像坠进了谷底,脸色难看的像结了一层寒冰,过了好一会,才语若寒冰的问道:“那白氏是叫白苏吗?”
陈峰看楚涵的模样,又怕又心疼,急忙道:“那白氏排行十九,白家人都喊她十九,名字倒没什么人喊。
属下问了以前在相府干过活的人,说白十九的名字好像是叫白苏,但记不清了,不敢确定。
属下打听到白十九的模样身高都和白先生很相似,但是性格脾气却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