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在托盘下面扣了一个盘子。
接着一边旋转着托盘,一边把奶油抹在蛋糕坯上,不一会儿,一个橙色的奶油蛋糕就成型了。
白苏拿过三角形的油纸,卷成圆锥状,在油纸中间剪了一个小洞。
把奶油包进油纸里,用手抓住油纸包,然后在蛋糕上描起造型来。
橙色蛋糕,绿色的波浪造型,还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祝姐姐平安顺遂,喜乐无忧。”
林澈这次很给面子的带头鼓起掌来,“师父太厉害了!这次比上次做的还好看!”
白沁笑意盈盈的跟着拍手,心里被幸福填的满满当当的。
楚涵边笑边鼓掌,眼角不经意瞥到了赵昀,心里登时又升起怒火来。
此时赵昀正一脸笑意的看着白苏,眼里满是温柔。
楚涵气得牙根发痒,直想把他的眼珠子给抠下来。
白苏可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啊!她这么可爱的一面,竟然让这个居心不良人给看了去。
似是觉察到了他不善的目光,赵昀往他这边看了过来,漫不经心的与他对视一眼,又继续看白苏去了。
楚涵顿时觉得吃了亏,和白苏在一起的时间这么难得的,下次俩人都有空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干嘛浪费精力,理会这个讨厌鬼啊!
再让他嚣张几天,等把白苏娶回侯府,一眼都不让他见。
“白苏,你歇会,剩下那个我来做。”楚涵道。
“不行,抹面手一定要轻,你手劲太大了。
我就做这一个,剩下的那个,让徐媪孙媪她们去学着抹,学会了,回去让她们给霖儿做。”
林澈给白苏端来清水洗手,福来把东西都收拾了,只剩下刚做好的蛋糕,放在桌案上。
霖儿和侍女进了屋,看到蛋糕,三两步跑到桌案边。
(因为大周是跪坐,桌案很矮,霖儿能看到,也能摸到。)
小女娃满脸喜悦的道:“太好看了,姨母,这就是蛋糕吧!您把它做的这么漂亮,霖儿都不舍得吃了。”
白苏摸着霖儿小脸道:“那我们就等会儿再吃,先让霖儿看一会儿,你在外面玩啥呢!玩了这么久。”
霖儿道:“霖儿看了看姨母的两个院子,还看了一会儿院子里会冒烟的土堆。
那个叫东子小厮说,土堆里面埋着好吃的叫花鸡,是真的吗姨母?”
“是真的,一会儿就扒出来,让霖儿尝尝。”白苏道。
赵昀听的眼前一亮,这是那天白苏说要做给徒弟吃的那个,用荷叶包裹着埋在土里那种吃法,没想到让自己赶上了。
“吃的东西也能埋在土里吗?”白沁奇怪道。
“霖儿也觉得姨母家的东西都很特别,糕点做的又大又漂亮,肯定会好吃。
但是鸡埋在土里,吃的时候会不会把泥吃进嘴里。”
白苏听的哈哈大笑:“不会的霖儿,鸡外面包着好几层荷叶,还裹了几层油纸,外面还有黄泥,一点泥土都不会让你吃到。”
楚涵笑道:“我来的时候,白苏正蹲在地上,两手正抓着黄泥往一个泥蛋蛋上抹!
福来和子由也一人拿着一个,跟着她学,我还以为她又做什么奇怪的药呢!
后来才知道,泥蛋蛋里面包着鸡呢!
当时她那模样,任谁见了,也不会相信她是白相的女儿,哪个大户人家的女郎不是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啊!
她倒好,大冷的天,和泥巴给徒弟解馋呢!”
“这叫接地气儿,和泥巴有和泥巴的乐趣,你这个世子不懂!
泥水生,万物盛。泥生万物,万物归于土,泥巴是好东西!
传说女娲娘娘造人就用的泥巴!泥巴做出来的食物能不好吃吗?里面的肉鲜香酥嫩,让你们一吃就忘不了。”白苏自信满满的道。
“我相信你做的一定好吃,我在这养伤那几天,在这里吃的饭,比宫里的饭都好吃。
上次在你这里吃的烤全羊,我让府里的厨子照你的方法做了,但是做不出那个味儿来。
还有你的中秋时候做的那些月饼,宫里的御厨都没那本事。”楚涵道。
“夸张了,你是山珍海味吃腻了,才觉得这些家常菜好吃,宫里的御厨都做些高大上的东西,哪是我这些东西能比的?”白苏道。
“十九,你怎么这么厉害,我就啥也不会做。”白沁有些羡慕的道。
“姐姐才是真正的名门才女,你会的那些东西,什么琴棋书画,我可是一窍不通。”白苏道。
“师父,您这话说的就有些妄自菲薄了,您那字隽永清秀,苍劲有力,自成一体,不比任何大家差。
还有您画的画,那笔法一看也是不俗。”林澈道。
“十九还会画画?子由,你去把你师父的作品取来,我想看看。”白沁道。
“林子由,你还真是高看你师父了,我那个也叫画吗?那不叫画,那个叫图。
姐姐还是别看了,那不是画,那是没有任何美感的图,我怕会吓到你。”白苏道。
“不行,越说我越好奇了,图就是画,我自己妹妹会画画,我竟然不知道,子由,你去取来!”白沁道。
林澈看了看白苏,没敢动,他看着自家师父哪哪都好,怎么能说是一窍不通呢!
于是嘴一秃噜,就多说了两句,谁知道白沁要看啊!
师父的画如此宝贵,能让这么多人随便看吗?
但是白沁的话,他也不敢不听,只好愣在那,等白苏拿主意。
“我知道是什么,应该是医术上用的图,我见过白苏给林澈画的一个眼睛结构图,画的的确不错,但真不是我们平时见的画。”楚涵道。
白沁看林澈一脸为难,疑惑道:“难道这是你们师门的秘密,如果不方便,我就不看了,我就是单纯的好奇。”
白苏忙道:“不是什么秘密,就是一个骨头架子,怕你见了害怕,你要不怕就让子由取来。”
“一个画有什么可怕的,难道你的画功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不成?”白沁还是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