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队那些人在这方面是专业的,根本用不着我开口,几个人轮番轰炸,心理防线已经崩溃的利海文,什么都说了。
利海文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这件事情与我无关,一切都是我老婆搞出来的,她根本就不是人,比恶魔还凶残。”
东方紫韵瞪着眼睛说:“少说那些废话,赶快把实情说出来。”
利海文抹了一把鼻涕说:“我和方玉紫是在夜店认识的,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和她玩玩,没想到一来二去,玩出真感情了。
我不骗你们,我是真的喜欢方玉紫,她不光长得漂亮,而且特别懂事,比我家那只母老虎强太多了。
可是我不能给她任何名分,还得时刻小心,一旦让那只母老虎知道,一定不会放过她。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还是被那个母老虎知道了,我提前得到消息,想方玉紫带着他离开这里。”
东方紫韵想到方玉紫的话,气呼呼的说:“你告诉方玉紫会带她离开,但是你并没有出现,她一直都在等你。
你这个该死的禽兽,实在是太可恨了,怎么能这样骗人,让一个女人为你付出这样的代价呢。”
利海文摇着头说:“我并没有骗方玉紫,当时真想去接她,没想到在她家楼下,碰到那只母老虎。
当时母老虎带了不少混混,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根本就不敢招惹她…。”
佟玉芳打断他的话:“你肯定是告诉那只老虎,是方玉紫勾引你的,一切都是她的责任。
像你这种渣男,我见的多了,全都应该千刀万剐,赶紧给我说实话,邬海燕把方玉紫怎么了。”
利海文低着头说:“他们带着我到楼上,骗方玉紫把门打开,然后惨无人道的殴打她,把她打得血肉模糊。
那些人就是畜生,他们用打火机烧最隐秘的地方,还用刀划她的脸,说是让她以后不能再做骚狐狸。
我听着方玉紫凄惨的哭嚎声,心里像刀绞一样,可是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邬海燕还觉得不过瘾,又拿剪刀把方玉紫的嘴唇、耳朵、鼻子全都剪下来了,然后才把她送到医院来。”
凌武晨义愤填膺的吼道:“你们这些该死的,眼里还有没有律法,我一定要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利海文摇着头说:“邬海燕特别大方,和很多人的关系都特别好,你们什么都做不了,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凌武晨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咬着牙说:“不管她有多少关系,只要是作奸犯科,必然将她绳之于法。”
利海文再次摇头说:“别看我和你们说这些,我是绝对不会当证人,你们也找不到任何证据,只能干瞪眼。”
东方紫韵愤怒的挥舞着拳头,大声吼道:“你这个该死的畜牲,方玉紫因为你,被这么残忍的杀害,你还有良心吗?”
利海文更着脖子说:“我的良心早就喂狗了,再说没良心的,又不光我一个,就是我肯当证人,也没有用处。
到时候我会成为替罪羊,所有的锅都甩到我的身上,不死也得在苦窑里待一辈子,那个时候良心又有什么用。”
我看大家被怼的哑口无言,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真是世风日下啊。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欠人家的因果一定要,还更何况是这样的恶果,即便是阳间律法,惩治不了你们,也难逃阴曹重罚。
等你们自己到阴曹地府,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期间还不一定出现什么事情,作为事急从权,只能便宜行事了。
凌武晨把这件事情报上去,要是不想生灵涂炭,今天晚上就把邬海燕,带到方玉紫家里去。
你告诉叶胜强,不管是谁说话,告诉他能承担因果,扛得住猛鬼上门,就给这个面子。”
整个滨城的上层都知道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对这种事情特别信,面对这个回答,没有一个人敢造次。
我们提前到了方玉紫的房子,这里显然被清理过了,看上去非常干净,一点都不像出过事的样子。
东方紫韵小声说:“这次这么做,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摇着头说:“方玉紫死得过于凄惨,身上的怨气极盛,很有可能成长为特别厉害的冤魂厉鬼。
这种冤魂厉鬼的破坏力,比想象的要大得多,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可以使用任何方法解决。
这是历代大佬,用血泪总结出的教训,我现在这么做,已经是小打小闹的,到了必要的时候,可以牺牲他们的九族。”
我说话的声音不低,所有人全都听到了,大家惊讶的看着我,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
佟玉芳疑惑的说:“唐大师说的这种破例,怎么听上去好像是欺软怕硬呀。”
我摊着手说:“你可以自信地把好像去掉,就是欺软怕硬,所有的鬼魂中,最难缠的就是这些冤魂。
冤魂的力量取决于怨气的多少,像窦娥那种怨气冲天的,就算是钟馗见了都得绕着走。
对于有大冤屈的冤魂,我们通常的办法,都是削弱他们的怨气,没什么比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更实惠的办法了。
这种情况下使用任何手段,都在可接受范围之内,谁要是敢跳出来唧唧歪歪,正邪两道群起而攻之。”
江署生琢磨了一下说:“我觉得这么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受了那么大的冤屈,就应该让他们报仇。
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很多事情就是事实摆在眼前,实际上也是没有办法伸张正义的,还不如…。”
他没有说下去,所有人都露出我懂的表情,真是呜呼哀哉。
我们没有纠缠这个话题,邬海燕被押过来了,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鸟。
邬海燕张牙舞爪地大叫:“我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是你们随便能欺负的,识相的把我放了,不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瞳孔变成墨绿色,看到邬海燕身上满是黑气,说明她恶贯满,万死难恕其罪。
没有人搭理这个女人,很快到了午夜,一股阴风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