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指按在蜡油上,用心感受了一下,不由得脸色一变,将另外两个人吓了一跳。
我板着脸问:“蜡油是从哪来的,有没有见到蜡烛?”
刀平杰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说:“的确有一根蜡烛,但是转眼就没有了,当时放蜡烛的地方,是全方位设备监控。
我们在调取监控录像的时候,每一秒都不差,就是没看出蜡烛是怎么没的,我觉得特别诡异,恐怕不是我们能理解的范畴。
就想着找个人问一问,有人向我推荐唐大师,恰巧你和凌武晨有交情,于是我就找他了。”
凌武晨疑惑不解的说:“我们之前也碰到几次灵异事件,感觉没这么生猛,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我摸着下巴说:“光听老人家说还不行,一定要看看监控录像,兴许能发现一些端倪。”
刀平杰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直接把电脑打开,里面放的就是监控录像,还是循环播放的那种。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看了一个多小时,心中多少有些数。
我眯着眼睛说:“蜡烛自始至终都在,只不过是改变了形态,变成蜡油渗透到桌子里面去了,现在去把蜡烛找出来。”
我没有理会听得目瞪口呆的两个人,只是让他们带着我到那个地方去,一眼就看到那张桌子。
我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扭头看着凌武晨说:“这张桌子的主人在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半个小时之内给我弄过来。”
凌武晨站着没动,刀平杰打了一个电话,过了十几分钟,一个胖乎乎的女孩来到我们面前。
刀平杰介绍说:“她叫岳凡怡,是学院少数考进来的普通学生,一直非常努力,让我非常欣赏。”
岳凡怡不好意思道:“老师太夸奖我了,你们找我是为了蜡烛的事情吧。”
我严肃的说:“他老人家夸不夸奖你,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蜡烛是从哪来的?”
凌武晨惊讶的看着我,没想到我会这个态度,按理来说不应该,事出反常必有妖,岳凡怡一定有问题。
刀平杰看到凌武晨这幅表情,猜到他心里的想法,不由得眉头一皱,决定替岳凡怡说几句。
他拍着胸口说:“岳凡怡在学校的表现一直非常好,品格更是没有问题,所以…。”
我打断岳凡怡的话:“老人家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就不要干扰我,很多事情不是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
既然已经找到当事人,和老人家就没什么关系了,我觉得您老应该回去休养一下,等这件事情处理完了,再回来上课也不迟。”
刀平杰作为一个老刑侦教员,反应能力是非常强的,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
岳凡怡看着刀平杰的背影,脸色变得很难看,惶恐的看着我们,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我瞬间变脸,笑着说:“你用不着这个样子,我刚刚的态度,只是想把老人家送走,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两个人疑惑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不一,尤其是岳凡怡,目光不停的闪烁,明显心中另有所想。
我微笑着问:“你知道我是为了蜡烛的事情找你,告诉我想知道的吧。”
岳凡怡低着头说:“我家的条件一般,没有其他人的背景,将来想要有工作,必须得出类拔萃才行。
我作为一个女孩子,在这方面的条件就更苛刻了,必须得比别人多付出努力,不然一定会被彻底淘汰。
我们学校晚上十点半就回关灯,为了能够学习,只能买蜡烛照明,这些蜡烛就是我买回来的。”
凌武晨立刻说:“你刚刚说这些蜡烛,也就是说你的手里还有蜡烛,能不能拿来给我看看。”
岳凡怡表示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以带我们到宿舍去看,也可以拿到这里来。
我晃了晃手指表示没有这个必要,岳凡怡手里的那些蜡烛,肯定都是普通蜡烛,根本不值一看。
我没有理会两个人,把目光放在桌面上,随手拿出一张符贴在桌面上,接着结了一个法印。
符纸好像笼罩着什么东西,一点点的向上拱起,慢慢的变成一根圆柱。
我拿出一根红绳把圆柱绑住,口中念念有词,符纸消失不见,露出一根蜡烛。
凌武晨看到是视频里的蜡烛,多少露出惊讶的表情,岳凡怡却显得非常镇定,似乎理应如此。
我把蜡烛拿在手里说:“这根不是一般的蜡烛,是非常罕见的尸油蜡烛,这根蜡烛的功效是通阴,说白了就是找鬼帮忙。
之前老人家只说蜡烛诡异,当着监控的面消失了,并没有说其他的事情,这点本身就是不正确的。
老人家身负功德,又是一身正气,绝对不可能是坏人,之所以没有说出来,里面一定有不可说的猫腻。
所以我才把老人家打发回家,让他不参与这件事情,免得晚节不保,最终的结果让人唏嘘不已。”
岳凡怡面无表情说:“你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不过你说的不对,这个蜡烛什么都没做,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做。
我也不知道蜡烛想要做什么,只知道点上这个蜡烛,我就能心想事成,只可惜我刚点上蜡烛,老师就来到这里。
给我蜡烛的人说蜡烛点着就不会灭,可是老师来了蜡烛就灭了,我本来还在琢磨是怎么回事,你刚刚给我解释了。”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不要和我打马虎眼,一点意义都没有,你要用这个蜡烛做什么,蜡烛是从哪来的。”
岳凡怡神情淡漠说:“不是和你说了,我要心想事成,那时候当然是我买来的。”
凌武晨眼睛一瞪,大声呵斥:“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否则的话…。”
岳凡怡蛮不在乎说:“你用不着吓唬我,我也就是违反校规点个蜡烛,又不是罪大恶极,能把我怎么样。
我也是学治安的,很多事情门清,不像那些普通老百姓,你们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我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了两句话,岳凡怡脸色立刻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