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光头拎着猎枪,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在他们看来有气死灯的灯光,根本不敢有野兽靠近。
我靠着睡袋说:“这几个人死定了,好好的盯着,找机会拿下煞尸。”
金畅怡皱了皱眉头说:“好歹也是人命,要不要救一救。”
李朝华出现在她身边,目光深邃道:“你总是妇人之仁,这个世上披着人皮的畜生多了,你忘了当初的遭遇。”
金畅怡不由得低下头,景江春在一旁抓住她的手,让她感受到温暖,忘记当初的那些不愉快。
就在这个时候,猎枪的声音响起,接着传来一声惨叫,守夜的一个家伙,直接被撕成两半。
这家伙的尸体,握在一个瘦高人的手上,对方的脸上全都是血,面貌看的不太清楚。
我借助灯光看着对方的脸,认真的辨认一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家伙怎么会是李宇。
我匪夷所思的问:“你已经被我打的形神俱灭,怎么又冒出来了?”
李宇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发出一声声的低吼,后背微微拱起,好像一只猎食的野兽一样。
东方紫韵手摁在一棵树上,和周围的植物取得联系,并没有发现李悍终,似乎只有眼前一个煞尸。
景江春放出傀儡尸,向着李宇扑过去,对方同样飞扑而至,和傀儡尸狠狠的撞在一起。
李宇虽然身体偏瘦,依然比李悍终要大得多,所谓身大力不亏,力量自然比对方大,把傀儡师撞的连连后退。
金畅怡看到这个情形,立刻出手相助,十几张符篆对着李宇飞过去,想要把对方定住。
李宇发出一声嚎叫,身上的煞气大盛,符纸落到他的身上,瞬间就冒出黑火,接着化成飞灰。
李朝华眼神一变,随手放出两团黑气,在空中化成两道黑影,想要进入李宇的身体,结果被撒气给冲散了。
我板着脸大喝:“他身上的煞气太强,外物很难起作用,你们可以把力量,都加到傀儡尸身上,从正面击溃他。”
他们立刻按照我说的去做,傀儡尸的力量得到巨大提升,和李宇打的有声有色,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东方紫韵用脚尖踢踢我,向着边上努了努嘴,李悍终出现了,就在那个方向上躲着。
我刚想有所作为,闫遥铭手中多了一根大棒子,恶狠狠的盯着那个方向,等着敌人出现。
东方紫韵好奇的看着闫遥铭,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难道也能和植物沟通,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就在东方紫韵琢磨的时候,李悍终像只猎豹一样从树林里蹿出来,目标正是严阵以待的闫遥铭。
闫遥铭好像打棒球一样,狠狠的一棒子抡过去,重重的打在李悍终头上,直接把他打飞了。
景江春看的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昨天晚上傀儡尸打的那么辛苦,难不成他是个废材。
我对景江春说:“你用不着想那么多,这些吃阴人饭的有自己的手段,并不代表比咱们强,相反的只是好看而已。
李悍终是因为特殊的规则才被打飞,不管被打飞多少次,都不会受到丝毫伤害,顶多就是郁闷而已。”
和我说的一样,李悍终气势汹汹的跑回来,然后又被打飞了,不断的如此往复,气得他面无血色。
闫遥铭喘着粗气大叫:“你们不要在那看热闹,我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让这家伙冲过来,大家就完蛋了。”
我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淡然一笑道:“你用不着妄自菲薄,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坚持一会,他们自己就撤了。”
我话音刚落,李宇和李悍终同时发出一声嚎叫,飞快的退回树林,随即消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李朝华想要到树林里去看看,被我挥手制止了,如今情况不明,不能贸然行动,谁敢保证鬼魂不会魂飞魄散。
我让活着的手下挖了一个坑,把死的埋在里面,然后向前移动一段距离,重新安营扎寨。
李强哭丧着脸对我说:“怎么会这样,李宇之前诈尸的时候,不是已经让你收拾了吗?”
我面色阴沉道:“当时他和李二寡妇,被我打得形神俱灭,应该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现在冒出来,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看来于红鱼应该是李二寡妇的师妹,还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那种,接下来有麻烦了。”
耿凉树转着眼珠说:“真没想到这里这么危险,幸亏有几位高人同行,否则我这两百多斤就完了。”
东方紫韵皮笑肉不笑道:“你真是要钱不要命,都已经这样了,还想着看货挣钱,不应该一大早,就带着手下回去。”
耿凉树一脸苦笑说:“我一直挣的都是辛苦钱,家里用钱的地方多,不拼一拼怎么行。
再说有几位在这里,肯定不会有任何事情,真要是出事了,只能怨我命短,根本怪不得任何人。”
我冷冷一笑道:“你不用说的这么悲观,你有出马仙家护身,还有赶山人跟着你,不敢说有多大作为,保命应该问题不大。
至于说你们进山要干什么,大家的心里有数,做人不能太贪婪,更不能心思歹毒,欠人家的早晚是要还的。”
耿凉树眼神微微一变,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唐大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都说商场如战场,战场上就是你死我活,没本事怨不了别人。”
我没有理会他,符宏刚夫妻的魂魄在我的冰雪地狱里,这回正好可以把因果彻底了结,在适当的时候出手就行了。
闫遥铭心中觉得不妥,但是什么都没有说,作为一名合格的赶山人,很多事情必须得去做,不然就坏了规矩。
李强还是老样子,这样更让人觉得奇怪,至于说谜底是什么,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们第二天继续上路,这回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顺顺利利的放翻过几座山头,进入到深山内部。
闫遥铭接过向导的担子,带领我们向前走,所走的路线,与地图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