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迅涛是用别墅里的背投电视,将监控的内容放出来,并没有避讳大石桥治安局的人,让他们长长见识。
章传国很快出现在镜头上,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脸上都是焦急惶恐的神色,不时的看一眼门窗。
过了十几分钟,章传国忽然停住脚步,惊恐地望向一侧,随后不停的向后退,被沙发挡一下,直接坐在上面。
屏幕里出现一颗披着长发的人头,人头好像氢气球一样,在空中上下漂浮,看得大家头皮发麻。
章传国看着人头,脸上的惊恐之色慢慢褪去,眼神变得颇为镇定,说明对人头并不陌生。
人头的脸被头发挡着,只能确定是一个女人,至于说是哪一个,想一想也就猜出来了。
事实证明我猜的没错,人头的头发无风自扬,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正是资料照片上的刁如媚。
我的两只眼睛变成墨绿色,彻底将屏幕看穿,令录像变成情景再现,能够完整的知道一切。
章传国看着刁如媚的头,故作镇定说:“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对你,你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还替他们卖力。”
刁如媚声音沙哑道:“你不要说这些废话,弄得好像你是好人一样,我变成这个样子,和你们每个人都有关系。
一切都是你们欠我的,今天就让你们付出代价,至于说其他的事情,根本用不着我去想。”
章传国听到这句话,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瞳孔急剧收缩,说明他的内心极具恐惧。
他硬着头皮说:“已经有人过来查这件事情,那个人给我的感觉,肯定是非常厉害的主,一定能帮你申冤。
既然你想为自己报仇,这个人就是你的机会,只要你肯放过我,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他,你觉得怎么样。”
刁如媚张狂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你真当我是傻子,让你随便糊弄,这一套对我没有用。
今天没有人能救得了,你还是乖乖的去死,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把信息留下来,看看对方能不能得到。”
她说着向前猛冲,一口咬在章传国的脖子上,撕下一大块血肉,接着血流如注。
章传国和刁如媚对望了一眼,将到嘴边的惨叫声咽回去,接着一步步走向墙壁。
他来到墙壁前,手在脖子上一抹,接着以血为染料,在墙上涂抹起来,很快画出一个图案。
在章传国画完图案后,刁如媚再次扑过去,把他的脖子咬断,所有的血都喷出来,将图案彻底覆盖。
刁如媚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章传国一步一步的走回沙发,随后坐在上面,一脸平静的魂归地府。
我所看到的这一切,大家并没有看到,他们在录像里看到的是另外一个场景,绝对的血腥无比。
我咳嗽一声:“你们看到了,杀人凶手是刁如媚,如今她只剩下一个脑袋,想必你们也没办法将其缉拿归案,找个理由把案子销了吧。”
大石桥治安局的领导,连忙点头答应,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好。
我们回到宾馆,按照记忆把墙上最初的图形画出来,接着进行电脑比对,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很快比对成功,章传国画的是距离大石桥十几公里的一处山坳,那里是乱葬岗,绝对坟头众多。
我摸了摸下巴说:“要是没猜错的话,佟生雄就在这片乱葬岗里,应该是想利用魂魄,做某一件事情。
咱们明天晚上去乱葬岗,看看他能耍什么手腕,最好一劳永逸的解决他,免得将来麻烦。”
东方紫韵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兴致勃勃的开始准备,打算把十个妖奴全都派出去,好好的展现一下自己的力量。
我看着兴冲冲的东方紫韵,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不管她变得多强,本质上还是那个逗比丫头。
我根本不希望东方紫韵做出任何改变,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没必要让女人为了自己改变,只有懦夫才会如此。
林黛雪出现在我身边,目光悠远的望着外面说:“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老公一定要小心一点。”
我微微一笑道:“简单的事情哪能轮到我,从得到冰雪地狱那一刻起,就已经有这个觉悟了。
不管他们有什么手段,我都奉陪到底,大不了变成鬼,和你们在鬼域双宿双栖,岂不是快哉。”
林黛雪露出笑容,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是天生鬼子,顶多损毁肉身,想毁掉我的魂魄,所有人都可以洗洗睡了。
她岔开话题道:“老公觉得刁如媚的头是什么情况,我以前听说有飞头降,从来没见过这种。”
我摸着鼻子回答:“我也觉得非常奇怪,从当时看到的情形来看,刁如媚神智是非常清楚的,而且脑袋不是魂体。
将魂魄粉碎不消散,已经是前所未闻,如今还能把魂魄的头,和尸体的头融为一体,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正是因为这个情形,对佟生雄不得不重视,真玩点幺蛾子出来,多少是个麻烦。”
林黛雪对此深以为然,刚想要说点什么,突然侧耳倾听,接着眉头挤成一个川字。
她看着我说:“两个小家伙传来信息,佟产华离开住的地方,开车向城外去了,看方向应该是去乱葬岗。
我觉得他是去通风报信,让对方有所准备,要不要提前动手,万一要是让他们跑了怎么办。”
我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必要如此,佟生雄好歹也算是一方人物,不可能未战先逃,肯定是想给我迎头痛击。
我让林黛雪把两个小家伙收回来,已经找到对方的老巢,没有必要再盯着,万一出点损伤,岂不是得不偿失。
到了第二天午夜,我们一家人踏着月色,来到乱葬岗,在边缘地带看到佟产华等着我们。
我们来到佟产华面前,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简直就是章传国的翻版,唯一的区别就是变成行尸。
我刚要说话,刁如媚的头从里面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