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回监狱,而是直接到这里的治安局,凌武晨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我向着治安局里面看了一眼说:“我们已经不是特别事务处理局的人,这里又不是我们的地头,还是不进去的好。
你进去发动这里所有的人,以出事的那个地方为核心,画一个半径五公里的圆,看看有没有灵异事件发生。
应该是涉及到很多人的那种,这件事情关系到很多人的人命,必须得给我挖出来。
谁要是敢从中作梗,我就弄些女鬼给他,保证让他生不如死,按照我的原话往出传。”
凌武晨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按照我说的去做,得到他通知的那些人,也是惶恐的不得了。
我看到附近有一家酒店,是这里最高的建筑,让海文代找人沟通一下,到楼顶上去看一看。
我拿出一盆朱砂,在楼顶画了一个巨大的符文,把一块符布铺在上面,又弄了一个支架,放了一根木杆。
木杆滴溜溜的旋转起来,很快指向一个方向,接着好像标枪一样射出,扎在女儿墙上。
我在女儿墙上量了量,又向着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心中多少有点数,接下来就看他们查的情况了。
暴力机关全力运转的时候,从来不会让人失望,不过半个多小时,我要的信息已经查到了。
在距离出事地点一里地的地方,有一座中型服装厂,女工宿舍出现大量女工萎靡不振的现象。
这些女工一点精神都没有,走走路就能睡过去,有几个跑到医院检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的少量女工,基本上都佩戴了护身符一类的东西,因此都说是鬼魅作祟。
服装厂老板也是焦头烂额,特意找了两个大师去看,结果大师比划一番,屁用都没有。
我嘴角微微上扬道:“那里应该是要找个地方了,我之前是从正常的角度去考虑,怎么解救这些人。
我给出的答案是正确的,但是在我见到计艳春的时候,知道这个答案是个错误,完全误导了我。”
东方紫韵见我说到最后脸上露出狠色,不由得想到之前的水鬼,眼神顿时一变。
她不可思议的大叫:“难道他们想让这些人抓替身,怨鬼的数量不少,得是多大的因果呀。”
我点了点头说:“正是因为因果太大,我之前才没有想到,毕竟不管是谁,都不能承受这种代价。
可是我在计艳春身上,看到了一种决绝,要是当初逃出来的人,全都有这份信念,因果未必承担不起。
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就是借用了这一点,才会搞出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一鸣惊人。
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这么做有什么利益,按照道理来讲,没有利益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冒险。”
大家觉得我说的没错,世上的一切都是受到利益的驱使,包括那些有名的青天大老爷,也逃不过名利二字。
海文代犹豫了一下说:“莫非这些人就是为了出名,想想他们真是歹毒,为了出名什么事情都做。”
凌武晨反驳道:“这话得分怎么说,除了抓替身以外,对方是伸张正义,怎么都能说得出去。
就是抓替身的事情,也得看从哪个角度去说,另外追根究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用我说了吧。”
海文代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郁闷的哼了几声,让凌武晨别忘了他也是体制里的人。
东方紫韵瞪着眼睛道:“你们两个不要说这些废话了,咱们现在去那个服装厂,先把无辜的人解救出来。”
大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们来到服装厂,只是在门口观望了一下。
我就让凌武晨联系当地治安局,把服装厂的主要领导全都抓起来,深查他们的背景。
结果不出我所料,服装厂的主要管理人员,都是当初逃出来的人。
我看着精神不振的女工,对厂长大声呵斥:“你这个该死的畜生,心肠太歹毒了,怎么能如此害人。
像你们这样的恶徒,应该把你们的魂魄贬入地狱,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才能偿还你们的罪孽。”
厂长更着脖子大叫:“你少在那放屁,我们家里人遭灾的时候,怎么没有人站出来说话,难道他们就该死。
我老婆当时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我每天把耳朵贴在老婆的肚皮上,已经能听到儿子的动静。
他们本来是不应该死的,应该能够逃出来的,可是结果又怎么样,那个时候像你这样的正义人士在哪里。”
我叹息一声:“对你说的这番话,我无言以对,可是这些并不能成为你们害人的借口。
你手下的这些女工,同样也是有家庭的,她们做那些人的替身,同样冤屈的很。
你们已经尝过这样的痛苦,知道这种感觉,真是于心何忍,根本不配为人啊。”
厂长听了我这番话,有心想要说点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只能羞愧的低下头。
我拿出几张灵符,融入到一桶水里,让这些女工喝下符水,将身上的阴气逼出来。
随着女工身上的阴气不断逼出,大家的耳边好像听到一阵阵的吼叫声,声音特别的凄厉。
我在心中合计了一下说:“这件事情已经超过预期,现在只能使用非常手段了。
晚上带着孙寿洋,到出事的地方去,让那些鬼魂杀掉这个罪魁祸首,彻底了结这桩恩怨。
先把鬼魂身上的怨念化解,然后再考虑其他的事情,如果就是不知好歹,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这些鬼魂大面积抓替身,已经泯灭了良知,彻底向着凶魂厉鬼转变。
如果在了断因果之后,这些鬼魂不知悔改,还是一意孤行,整个的意义就变化了。
为了所有百姓的安危,只能对不住这些冤魂,由此所产生的因果,将会由龙气承担。
而我作为始作俑者,肯定也是有一定责任的,至于说责任有多大,就得看变化有多大了。
我本不想使用这一招,现在却不得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