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抽耳刮子,第二次被打板子,迟早有一日会搭上她的小命。“知道错了就要改,要不然以后又吃亏!”
楚墨自动忽略了‘心尖宠’三个字,免得又被她各种嘲讽气升天。看她这挥舞着小爪子恨不得扑上来撕了他的样子,估摸着她死不了。悬在半空中的心落下,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除了你,谁还会让我吃亏?这顿板子我记下了,这辈子都不会忘!”
还知错就改,她哪来的错需要改?当真是给点好脸,他以为他就能上天!“最好时刻谨记,你的脑子才能时刻保持清醒!”
他不怕她记恨他,就怕她不记。她这鲁莽的性子,又受不了一点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闯大祸。要不是有他护着,她这样作已经不知道作死多少次了。“我说你有完没完,笑话看完了,能不能拍拍屁股赶紧滚蛋?”
什么时候他成教书先生了?每一句话都在说教,他不烦她都听烦了。她现在只想静静,不想听他说话,更不想看到他这个人。“本皇子好心好意来看你,怎么就成看你笑话了,真是个没心没肝的女人!”
楚墨差点被她的话气笑,简直被她的神思路给打败了。她以为他会放下繁重的公务去看笑话?他的蛋闲得有这么痛吗?“我就是没心没肺,最好让你的女人们离我远点!否则哪日死在我手里,你还要替她们收尸!”
凌悠悠爬了起来,抓起一个枕头就朝楚墨扔了过去。此时的她哪有一丁点受伤的样子,半点都不像一个受伤之人。“本皇子只有言儿一个女人,哪来的女人们?你真是趴着睡觉不嫌腰疼!”
拿着枕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邪肆的眸中闪过一丝温度。她的身上有一股魔力,总是牵引着他靠近她,他根本无从抗拒。凌悠悠横他一眼:“你见过哪个女人趴着睡觉会腰疼的?说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趴着睡觉只会胸疼好吧,这点常识都没有,他怎么还敢说他有过女人?“这种见识你不用长,等你嫁了人就可以亲自体验了!”
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脑袋,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宠溺的笑。一大两小窝在床上的画面,让他的心莫名的温暖,就这么看着就感觉好似拥有了全世界。那种感觉来得太猛烈,甚至连言儿都从未带给过他。感觉自己被内涵了的凌悠悠:“……”这条人人惧怕的毒蛇,看起来一本正经,没想到私底下也如此闷骚。衣冠禽兽这个词语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个月内别跟杨美人起冲突,一个月后你可以随意处置她,如何?”
撒了多年的网开始收了,他不能将凌悠悠也收入网中。小不忍则乱大谋,等收了网她想怎么闹,他都可以由着她。“如果你能将我的月俸还给我的话,我可以答应你!”
楚墨没有用命令的口气跟她说话,她忽然有些不适应了。大眼滴溜溜的转了几圈之后,提出了一个不算是条件的条件。“一事归一事,你别将两件事扯到一起!若是你不答应,一个月内你不会有自由!”
讨薪讨薪,她满脑子全都是讨薪,少了一百两银子难道她会死?非得不停的说说说,他耳朵都要听出老茧了。“那你囚禁我吧,反正没了月俸,我还要自由干嘛?当米虫让你养正好!”
凌悠悠的小脸垮了下去,一头倒在了床上,生无可恋的哀嚎出声。楚墨这个混蛋,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恐怕只有用命去讨薪,才有可能讨回那可怜的一百两了。“那你就好好的呆着,不准踏出这座小院一步,本皇子不介意养你一辈子!”
她要是能安份一个月,他会少很多很多麻烦,简直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至于她想当米虫让他养,反正也就是多一双碗筷,他一点也不介意。“我不要你养我一辈子,我只要你还我一百两月俸!”
凌悠悠将自己塞进了棉被里,烦躁的滚来滚去,差点都要暴走了。闷闷的声音从棉被里传出来,听得楚墨无奈的抽了抽嘴角,“这么喜欢银子,本皇子倒是可以给你指一条赚钱的明路,要走吗?”
凌悠悠停止了滚动,小脑袋从棉被里探了出来,“什么明路?去卖还是去给人家养在外面?”
像她这种只有外表的女子,只有这两条路来钱快。但这两条路不管是哪条,她都不可能走。被她的反问给雷了个外焦里嫩的楚墨:“……”罢了,有些话还是先憋着吧,免得说出来让大家都尴尬。于是,被误解了的楚墨沉默的离开了,连一个字都没有留给凌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