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凡听到了动静,赶紧从驴车上跳下来,跑去看热闹。
莫小东被拎着耳朵,不住地求饶,莫草草站在一边干着急。
莫小凡打圆场,“娘,咱先进去再说吧。”
林英并没有松开手,一路拎着莫小东的耳朵,走进院子。
她气得满脸通红,小声骂道:“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便朝放扫帚的地方走去,莫草草赶紧拉住林英的手,道:“婶,这不关小东的事,是我自己过来的,我娘也知道的,小东为了救我受了伤,不方便做饭,所以我才过来给他们送饭,给家里打扫一下......”
林英这才停下脚步,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原来莫麻子那天真的去了莫草草家里。
当时莫小东正在修屋顶,因为听了莫小凡的话,莫小东时刻关注着院子里的动静。
没一会儿就听到了莫草草的尖叫,莫小东一着急,便从屋顶上滚落了下来。
莫草草平日里要做些手工活,院子里堆满了茅草,莫小东正好掉在了那堆茅草上,有惊无险,但是不小心崴了右手。
莫麻子没想到莫草草家里有人,见到莫小东立马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听到莫草草的解释,林英的脸色才好了几分,拉着莫草草的手道:“草草,你是个好姑娘,婶是怕这混小子欺负你。”
莫草草立马为莫小东说话,“婶,小东不是这样的人,您别怪他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英狠狠地剜了莫小东一眼,见莫红军正在往家里搬东西,对莫草草道:“草草,叫你娘上家里来吃顿饭吧,这几天辛苦你了,瞧这院子比我们走之前还要干净。”
莫草草推辞:“婶,你们才赶回来,就好生歇着吧,改日再上家里来吃饭。我刚给小东带了些吃的,放在灶房里,一家人吃铁定不够,我再回家做点过来。”
林英赶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说着又从袋子里拿了几包调料出来,递给莫草草,“这些你带回家用去,小东他外公自己配的,做菜香。”
这次莫草草没有推辞,接过调料,向林英道谢:“我娘可得开心死。”
莫小凡跟着林淋一起,把带来的东西都放到她的小房间里去,原本就不大的房间,这会儿更显得拥挤。
林英过来看了一眼,对莫红军道:“家里的屋子还是少了些,到时候多盖几间吧。”
莫红军早就想盖房子了,奈何林英之前不愿意松口,说是家里刚好能住得下,用不着多盖。
林英心里有道坎,日子稍微过好些,她心里就害怕。
这会儿莫小东要结婚了,陆言川也住在自己家,再加上林淋,家里的屋子明显就不够了。
孩子们也都慢慢长大了,都住在一间也不方便。
等到莫红军把房子扩建好,已经到年尾了。
新盖的房子和老房子紧紧挨着,原来围在院子周边的围墙被拆了一面,一下子就宽敞了起来。
新房子一盖好,莫小凡一家人,还有张桂花和莫草草便来到了县城。
上次是去镇上,这次是去县城,莫小凡说什么都要跟着,县城的供销社肯定比镇上的要强不少。
林英拗不过她,索性一家子人都跟着一起出来了。
莫小凡还体验了一把坐拖拉机的滋味,颠得她屁股生疼。
这次来县城其实是为了莫小东和莫草草的婚事。
既然要结婚,家里总得把结婚要用的东西都置办了才行。
新房里的家具莫红军自己打了一些,又找村里的木匠打了一部分,差不多都齐全了。
只要再买些平时要用的物什,就可以住了。
莫小凡已经搬过去了,和林淋一起挑了一间采光通风都很好的房间,挪了窝。
陆言川也跟着一起来了,他来县城的次数不少,莫郎中常常需要他来县城置办一些山里找不到的药材。
莫小凡没有跟着家人去供销社,而是和陆言川一起。
有了上次的教训,林英对着俩人千叮咛,万嘱咐。
陆言川干脆一把抱起莫小凡,对林英道:“英婶,放心吧,我会看紧小凡,不让她乱跑的。”
莫小凡扁着嘴,哪里是她乱跑才被抓走的,她很乖的好不好。
刚和林英分开,莫小凡就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陆言川不为所动。
“小川哥哥,你就放我下来吧,抱着走不累吗?”
莫小凡觉得自己这阵子长胖了不少,又是冬天,穿着袄子,肯定是不轻的。
见陆言川不理她,又继续道:“我保证不乱跑。”
闻言,陆言川睨了她一眼,虽然没说话,但是莫小凡看懂了,“我信你个鬼”。
没办法,莫小凡只好趴在陆言川肩上,左看看右看看。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莫小凡立刻转过头,看见一个男人在前面跑,后面好几个带着红袖章的人在后面追。
莫小凡眼看着男人往陆言川跟前跑,直直地撞过来。
陆言川皱着眉,往旁边躲,还是没有来得及躲闪,那人正好撞到莫小凡身上。
莫小凡“哎哟”一声。
紧接着感觉男人往她身上放了什么东西,来不及细看,莫小凡赶紧把东西往系统放。
把东西放莫小凡身上后,男人也不跑了,站在陆言川身旁喘气,莫小凡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很快,后面几个红袖章也追了上来。
莫小凡靠近陆言川的耳边,小声问:“小川哥哥,这是什么人?”
“是稽查队。”
很快,几人所在的地方围满了人。
其中一个大块头红袖章上前抓住男人,拽着他的领子,喘着气:“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不是很能跑吗?”
男人的脸涨的通红,求饶道:“你们真的搞错了。”
红袖章“呸”了一口,道:“搞错了你跑什么?给我搜。”
另外几个人听了,立马上前来搜身,搜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
这时,又来了两个红袖章,拖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大块头踢了一脚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问道:“你小子敢耍我,我看你他妈是活的不耐烦了!”
男人奄奄一息,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我真没骗你,交易的时间和地点都告诉你了。”
接着又抬头看了一眼之前被追着跑的男人,艰难地抬起手,指着男人继续道:“就...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