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二少?谁?后来的那个?打人那个是被闻二少包养的?”石夫人惊呆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怎么扯到闻家少爷身上了。
石父皱着眉训斥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包养,后来那个是闻家大少爷,动手的那个才是二少爷!”
石夫人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自己儿子,却发现儿子也愣在了那里。
“爸...你...说什么闻家二少?”
闻嘉松姓闻,再结合老爸的话,其中的答案不言而喻,可是石飞还是不敢相信,如果对方真的是闻家人,那他自己都干了什么!
石飞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爸!那闻嘉松真的是那个闻家的人?”
石父看妻子和儿子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自己不知道:
“我没问人家的名字,但如果你说的是那个打伤你的人,他确实是闻家的二少爷,飞飞,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无缘无故的你为什么要...要调戏人家!”
石父简直羞于将那两个字说出口。
房间内的母子二人都闭了嘴,石夫人更是一屁股跌坐在病床上。
“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石父严厉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迫于父亲少有的威严,石飞又把刚刚跟自己母亲说的话说了一遍,只是这次他的言语中再也没有之前的愤愤不平。
“你说什么!人家是瞎了眼吗!看上你?你想屁吃呢!”石父简直怒火中烧,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有这种想法!
“你!还觉得人家被...被....哎!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知道他姓闻你就不能多想想吗!整个a市有几家的姓闻的!?”石父气的直接在病房里乱转,差点被气死。
石飞自知理亏,任凭父亲责骂也不敢多说一句,就连平时无论何时何地都护着儿子的石夫人此时也哭丧着脸一句话也没有了。
原地暴躁的走了几圈,石父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儿子:
“你说的那个跟闻二少走的很近的人,叫闻亦辰?是小风前男友的室友?”
石飞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
“是,友风跟我说的,就是他说那个闻亦辰被厉害的大佬...包养...我才会以为闻二少也...”
“那个闻亦辰我怎么有些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过。”想了想也没想到什么,石父也不再纠结,只是为了避免再因此不必要的麻烦严厉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咱们家跟你徐伯伯家也交往了这么多年,那闻亦辰也姓闻,想必跟闻家脱不了关系,你回头提醒小风一声,可不要像你一样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石飞乖巧的点头:
“爸,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是啊老公,咱们该怎么办呀?”石夫人也跟着着急。
石父瞪着眼睛:
“什么怎么办?老老实实的把两千万赔偿金给人送过去,之后咱们一家三口主动去给人家道歉!”
石父心里也打鼓,也不知道对方接不接受道歉。
“两千万?老公,咱们现在也拿不出两千万啊。”
石夫人虽然不管公司的事情,但也知道自家资产虽然也过亿了,但手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
这贸然拿出两千万,公司那边势必要受到影响了,可谓伤筋动骨。
石父叹了口气:
“拿不出也要想办法,就算是去借也要借到,只给了钱恐怕还不够,我就怕这事人家表面过去了,但起身心里一直记恨咱们,如果得不到他们的原谅,咱们在a市...就没办法立足了。”
那可是闻家啊,四大家族的闻家,拼搏了大半辈子的石父,怎么也想不到马上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儿子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不过不得不说,石父想多了,闻嘉松兄弟俩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对石家来说天大的事情,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而闻嘉裕那边,只要小弟没有受到伤害,他也不会太在意,况且对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们还真不需要石家人的道歉。
石家三口人忧心忡忡的在病房里几乎都是一夜没睡。
第二天早上天一亮,石父就率先离开了,他要去凑钱,对方虽然没给时间限制,但这事不能拖着。
石夫人也熬了一夜,此时脸色不好,看起来十分憔悴,不过还是忍着身体上的难受回家去给儿子煲汤去了。
儿子犯了错,但也遭了罪,那手腕是粉碎性骨折,做了手术就要好好养着,她准备回去买点大骨头,好好的熬一锅汤。
至于石飞,在父母走后,他也没睡。
之前手术中麻醉,他也昏睡了不短的时间,现在手腕上的疼痛,只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心里还有怨,可是却什么也不敢做了。
躺着实在难受,就一只手撑着坐了起来。
拿出手机,拨通了好朋友徐友风的电话。
父亲说的对,闻嘉松的身份不一般,那跟他走的近的闻亦辰恐怕也不是普通人,自己已经栽了跟头,绝对不能让好朋友也掉坑里。
时间太早了,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徐友风还没有起床。
“喂,谁呀,才几点啊,打什么电话。”徐友风眼睛都没睁,随手接起了电话。
电话另一边传来石飞无力的声音。
“是我,你快起来,来医院看我,我有事跟你说。”
徐友风反应了一会:
“医院?你怎么了?怎么在医院?”
石飞没多说:
“你别问了,赶紧来吧,顺便帮我带点吃的。”
他母亲走的时候说给自己煲汤,如果要等着汤来,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还不如让徐友风给自己带点。
徐友风也很看重这个朋友,快速的起身:
“好,那你等我,我洗漱一下就过去,你在哪家医院。”
“市人民医院,那你快点,饿死了。”
“好,等着。”
说完二人挂了电话,徐友风看着电话屏幕愣了好一会,眉头紧锁,只觉得事情不简单。
不再多想,快速下床冲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