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剑一的眼睛里停了下来,没有办法拔剑,四象神兽被圣光侵扰,也无法驱动神剑飞到手上。??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并拢,模仿出长剑突刺的样子,脖子被戈登掐死,剑一用肺里最后的氧气,调动手指刺点向戈登的头部。
在轮回辨的作用下,剑一现戈登的头顶出有一缕白色的光线,射向天空。
戈登的头脑就像和天上的什么东西,用白光线连接在一起,白线穿透了一切障碍一直连向西面的天边!
关他什么信仰之力,骑士精神,掐断了再说!
噗!剑一手指狠狠的戳中戈登脑袋上光线溢出的部分。
“啊!”戈登掩面弹起,时间恢复了正常度!
“呼呼呼……咳咳咳咳!”剑一躺在酒窖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疼痛什么的估计也要缓过气之后,才感觉得到。
“啊,啊啊啊,你……我……好混乱!我是谁?”戈登跃出地窖后,在驿站残破的廊壁上狠狠的撞着自己的头,剑一点中了他大脑负责记忆的部分,戈登短暂失忆了。
所谓虔诚和信仰,其实也是记忆的一部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还能知道上帝是个神马玩意儿?
既然心里没了上帝,当然信仰的力量,便也短暂的从戈登身上消失!
“嗯?……这骑士给人的压迫感消失了?”军官回头,想身边的文士给他解释。
哪知文士也眉头紧皱,显然也不知道戈登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被削弱了。
“哈哈,好酒!”就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时候,剑一一身酒气,满脸通红的从驿站地面下的酒窖里,一跃而起,手里高举一个足有百斤的大酒缸!
我们国家的烈酒果然是酒疯的必备良品!
“死!”
比戈登人还大的酒缸和他长满金的脑袋,第一次亲密接触!
嘭!酒水和酒缸同时爆裂,似乎还有戈登的额头!
酒像瀑布一样将戈登淋了个透心凉。
脑袋破了的血水混着白酒,被冲的干干净净。
“啊!啊啊啊……”刚刚还在想我是谁,现在戈登却想自己什么也不是就好了,一身的伤口被白酒一泡,顿时疼的骑士哭爹喊娘!
“呵呵,什么骑士不骑士,一缸酒下去,竟然又哭又叫,什么酒品!”剑一晃晃悠悠,看样子在酒窖里打斗时,也灌了不少酒。
“呃……”剑一弯下腰,捡起一块驿站倒塌时掉落的板砖!在手里掂了掂。
一脚踩住戈登抱着脑袋的一只手:“来,让你看看我们汉人喝酒后的酒品!”举起板砖就要照着戈登刚刚挨了两下的脑袋,再来第三下。
西蛮可是和大隋的武林高手不同,从来没有练过什么内功武术,没了上帝的信仰力,就是一个普通的大个子而已!这一板砖下去,戈登绝对哈利路亚!
“快!阻止他!”看到剑一板砖拍下,文士突然大声命令!
普通的边防军看戏看的津津有味,来不及反应,文士身边的军官却是第一时间出手。
手中马鞭脱手而出,闪电般穿过驿站大门,击中剑一手里的板砖,为了使用“轮回辨”燃尽内力,剑一此刻也只是一个酒疯的小个子而已。
“啊呀!”怪叫一声,剑一和板砖一起,再次摔落旁边的酒窖里!
虽然不知道文士为什么要救那西蛮一命,但军官相信他的判断,毕竟他是来自天策营的谋士,组建天策营的二公子在唐地就是完美的象征。
不过出乎军官和文士的预料,围观的群众对边防军见死不救,反而帮助西蛮外人的行为爆出了强烈的不满,竟然向边防军推搡辱骂起来!
结果军官不得不分出大半军力维持现场的秩序,和边防军对峙的西蛮们见到机会,立刻行动,悍不畏死的冲向倒地不起的戈登!
二十来个幸存者,又付出了十具尸体的代价,才救起已经昏迷不醒的戈登,向驿站后后街撤退。
“后面怎么没有包围起来?”文士看着骚动的群众,眼角直跳。
“放心,后面是城墙西角,死路!”军官跃下军马,向驿站地板上的大坑走去,比起在他心里插翅难飞的戈登,他还是对力敌圣枪骑士的剑一更感兴趣。
……
乱箭遮住了天空的光明,如同吹熄了洞房花烛。
庄无梦双手向上,按住欧阳柔的双手。
高大的身体将欧阳柔整个压在身下,姿势极度不雅。
庄无梦天生的红脸,此刻红的乌,身体本能的在欧阳柔的玉体上轻轻蠕动,肆意的享受着***带来的**感觉。
庄无梦低下头,眼对美人眸,大口悬在美人唇上一寸处。
从空中看,两人的身体完全重合,只见庄无梦一人趴在地上。
“最后,对你说声对不起,……我骗了你!”说完外表粗狂的庄无梦竟然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欧阳柔的反应!
眼泪从北野大夫人的眼眶里涌出,时隔二十年,她再次像一个少女一样哭了起来,秀猛的抬起,就像当年初吻那样,勇敢的吻住了同一个男人!
挣扎,两人呼吸急促,欧阳柔用尽全身力气想推开他。
扭动,情人舌尖缠绕,庄无梦死死的护住身下,已经带上岁月沧桑的柔儿。
噗噗噗噗!躺在地上的欧阳柔觉得整个地面都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头顶手边,脚下腰侧全是深深插入地下,晃动不已的弓箭!
她却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到!
阳光再次照射到地面,地面活像长出了弓箭杂草,密密麻麻覆盖了几十丈的范围,显然这只朝廷的弓箭部队,有丰富的对付武林高手的经验,几十丈范围的无差别射击,只要不是教主级别的怪胎,几乎无人能够一下躲过!
“无梦,……无梦……”嘴里尝到带着腥味的苦涩甜水!欧阳柔感觉到庄无梦按着自己的力气突然消失,惊恐的分开两人的嘴唇。
一点金属的尖锐穿破庄无梦额头的皮肤,触目惊心的出现在欧阳柔的眼前。
“不!不!不不不不……”凄厉的尖叫响起在一个人形的箭堆下!
“天啦!……不!”欧阳柔的哭叫,宛若地狱女妖,惊得本想上前查看的朝廷士兵,惊恐的向后退去。
还好,几乎将远处山火熄灭的寒冷哭声像是耗尽了欧阳柔的心灵,戛然而止。
朝廷士兵们面面相觑,几个胆子大的,小心翼翼的向箭雨落下地盘的中心走去。
“妈呀……这次又是什么!”
“这次是光!”
“又见鬼了,快跑!”……
庄无梦和欧阳柔最后扑倒的地方,诡异的升起了一个红色的光球!吓到士兵们抱头鼠窜,躲入军阵中壮胆。
射入庄无梦后背上百只箭矢,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欧阳柔心伤过度,损了经脉,晕死过去后,庄无梦的尸体就生了惊人的变化,连人带衣服融化成了一个圆形的光球,欧阳柔正眯着眼,泪痕摩挲的昏睡在红色光球里!
光球中心依稀有正方的空,不是圆球,分明是一枚能装人的大铜钱!
庄无梦为救欧阳柔牺牲的同时,被蜡油拖走的风玲也出现了状况,扑通一声,美人颜面朝地,摔倒了地上!
“哎呦!该死的,快来玲玲过去,让玲玲记住你的脸,玲玲一定要把你电成养花的泥巴糊!”风玲使劲摇动身体,可耶稣受难般被固定在蜡油架子上,根本自己翻不过身,只能将绝美的娇颜放在被朝廷军队踩出脚印的草地上,脸当鞋底用!
控制蜡油,躲在军阵深处的高手,惊恐的喊声传来:“你们是什么人!想造反吗!”
欧阳柔呼喊庄无梦,声音如同针扎一般,吓到四周的朝廷士兵纷纷后退,也刺激得风玲耳根子疼。
“北野家的大夫人,怎么这么笨?还武林盟主呢,呸呸。”风玲放弃了小蛮牛般的挣扎,勉强抬起头,黑灰沾在了高翘的鼻尖上,十分的俏皮。
不远处一把大刀半插在地上,旁边一具朝廷士兵的尸体,喉咙上一枚金钱被血染成了红色。
“好机会!”风玲用尽全身的力气,不顾一切的在地上一滚,对着大刀的刃口撞去!
当!当!当!风玲脖子附近的蜡油最少,是困住她手脚的蜡油架子最薄弱的地方。
蜡油破裂了几块,风玲雪白的脖颈也被带伤,几道清晰的小伤口红红的。
“死就死,割烂了脖子,是玲玲运气不好!碧眼金涛,邪风玲,不会认输的!”风玲皓齿紧咬,蓝眼睛也能狠。
咣当,喀喇,一大块蜡油从风玲的脖子和肩膀之间掉落,风玲的努力有了明显的回报。
她摇摇头,颈脖能自由活动了!
“耶,成功,玲玲是最厉害的!”风玲第一时间弯下获得自由的颈子,将脸在衣领衣服上用力的擦呀擦!
再对着旁边半插在地上的长刀,斜上四十五度,照了照。
朝廷军队的佩刀,可是有专人保养,钢刀的刀身擦得油光程亮,镜子般照映出风玲富有异域风情俏脸!
“呵呵,干净了!”说罢风玲仿佛耗尽了力气,歪着头,不停的娇喘,再也没有力气,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用钢刀撞开其他部分的蜡油,彻底脱困!
美女这种生物有时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风玲挽救了自己白净的脸,那个用蜡油困住她的罪魁祸,藏在军阵身处却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我……我是朝廷请来的供奉!”声音有些慌张
“隶属……呃……大胆,本供奉是你们能查问的吗!”
“等等……有话好好说!……”
碰,军阵深出一阵骚动!军阵立刻变化,分出一半的人马向蜡油锁链连接到的方向涌去。
看来,困住风玲的人不是朝廷的高手,而是来浑水摸鱼的家伙。
“嘻嘻,臭老头!你老是偷偷摸摸的,又把自己坑敌人堆里了吧!哈哈,活该!”风玲向这骚动的方向大声的嘲讽:“吃封路的家伙们,给玲玲狠狠的打,臭老头,叫你弄脏玲玲的脸!狠狠的揍他!”
话音刚落,连接着风玲的蜡油锁链,猛烈的晃动起来,就像压在风玲背上的大蜡油架子里有一台电动绞盘,哗啦啦,蜡油锁链向玲玲这里飞快的收缩。
轰!一个人影被蜡油锁链拖动着,向拉开拉链一般,破开军阵黑压压的人群,飞快的靠近风玲!
朝廷士兵在那人的拳脚下四散摔倒,转眼间,那人便站到了风玲的身边。
一个勾腰驼背的小老头,拱手对着风玲道:“小姐,受苦了,老头子,来带小姐回去,莫要让老教主再担心了!”
“臭老头,快收起你的烂蜡烛,几十丈的锁链全收在架子里,压死我了!”风玲被蜡油架子压在地上,明显在地上陷入了一个人形。
驼背老头脸上笑开了花儿,嘴里却相当的惶恐:“情况紧急,情非得已,小姐恕罪!”
看着邪风教的小妖精小魔鬼吃够了苦头,驼背老头见好就收,干枯的手向前一伸一抓,风玲背上的凝固成形的蜡油架子再次熔化,蜡油没有正常的顺着风玲玲珑的身子,滴落地面。反而活物一般,一股股飞起,在驼背老头的驼背上缠绕起来。
片刻后,一根巨大的蜡烛出现在驼背老人的背上,那感觉就好像驼背老头是一个会移动会说话的人形蜡烛台!
风玲背上一空,功力和体力同时回到了身体里,金闪亮着甩起,风玲气哼哼的一脚踢到驼背老者的腰上。
“你个臭灯使!死老头,欺负玲玲!”
邪风教驼背灯使,赶紧陪上笑脸:“大小姐,我们还是现离开这危险的地方再说吧!”
风玲标致的长腿再次踢了灯使一脚,抬头一看,耽误了一会儿,朝廷的步兵又把她们两人死死的包围了起来!
“死老头,你不是他们的供奉吗?叫他们退开呀!”
“小姐,杀了那个供奉易容成他那样子,三天不被现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灯使苦着脸耸耸驼背。
风玲笑意盈盈,伸手拍拍灯使的驼背:“的确,顶着个驼背还能骗过他们三天!真是难为你了,老大说的没错,有些当官的,真的都是些傻瓜,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