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戈的记忆中怀王一直为人很低调,整个大乾朝几乎都忘记了还有个叫怀王的王爷。今日见怀王当街将邢江小腿打断,头脑一时竟有些转不过来。怀王转头看向韦正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韦正哪敢隐瞒,便将邢江怎么指示自己的事说了一遍。怀王对着一旁的王府护卫使了一个眼色。护卫拿起刀鞘对着韦正肋骨就是一击。“咔嚓嚓!”
韦正肋骨被击断。“啊嗷!”
韦正发出瘆人的惨叫,满地打滚。周围百姓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怀王走到金戈近前拍了拍金戈的肩头,附耳道。“小子不错!就是演技太烂了!”
金戈没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竟被怀王识破,看着怀王一脸的骇然之色。怀王摇头叹息道。“你和浪浪闹掰之时,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在里面。”
“你说将这些车的铜钱算是饭钱时,眼神中透着太多的不舍和担忧!”
“你大喊‘你们还数什么数,快救人啊!’更是……”“哎!总而言之,你的演技就是一个字‘烂’。”
“但是,本王提起你爷爷定国公时,你一脸的羞愧之色还行!”
“以后少胡闹,今日的银子本王就不收了!”
怀王说完负着手扬长而去。金戈看着远去的怀王,心中对自己穿越来的古代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让人将装有铜钱的二十几辆马车赶回钱庄。也没有理会邢江和韦正,揣好银票悄然离开。周围百姓见怀王和金戈全都离开,才开始大声议论起来。“邢江的爹可是镇国公,姐姐更是惠妃,怀王折断了他的腿,有些不好收场啊!”
“有什么不好收场的,是邢江先挑拨怀王与定国公府、护国公府关系在先的好不!”
“不知道护国公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啊!”
“哎!都说长安城是常安城,现在看来要乱喽……”……长安城的一座宅邸里,昏暗不可辨物。昏暗中坐着数道身影。在数道身影的正前方,一个老者坐在椅子上,拼命地咳嗽。过了好一会儿。老者才止住咳嗽声,说道:“这老天留给老夫的时日,不多了。”
“咳!咳!”
他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终于不再咳嗽,用湿巾擦拭了下嘴角,悠悠地说道。“说说吧!该怎么办?”
老者似在询问。那些人影依旧没有半点声响。“十二年前老夫也这样问过你们,可你们这些人啊!”
老者叹了口气,饱经沧桑地说道:“当时如果做了,何必如此被动!”
老者像是哑然笑了,一种深深的疲惫涌现心头,头微偏,靠着椅背,开口说道。“没想到蠢如李占这般的人,竟也能引起注意,与他有牵连的都清理掉吧!”
众身影纷纷起身,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个礼,退了出去。老者沉默,眼眸看向暗处,浑浊的眼眸里,倦意更深。终于,身影都走得干干净净。老者咳嗽一声,道:“人来……”一道黑色身影一闪出现在老者近前。“去吧!他们的后人也没有留的必要了!”
那黑影发出如骨头在摩擦的声音道:“是!”
之后飘然而去。老者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靠在椅子上疲倦地闭上了双眼。……镇国公府。邢江凄厉的惨叫声已经变成了痛苦的“神人”。大厅内。一名身穿华服的妇人哭哭啼啼的说道。“老爷,怀王也欺人太甚了,您可要为江儿做主啊!”
镇国公邢禹面色阴沉,不发一言。这时。一名身穿黄色长袍的老者走了进来,对着邢禹躬身道。“小公爷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半年左右便可痊愈。”
妇人止住了哭声,一脸喜色。邢禹忙对老者拱手道:“有劳黄御医了。”
黄御医笑道:“公爷客气了,宫中还有要事,老夫就回去了。”
邢禹忙道:“来人,送黄御医回宫。”
一个护卫带着黄御医离开。黄御医离开不久。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邢禹沉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怀王为何对江儿下此毒手?”
管家大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邢禹手用力地抓了下椅子把手,眼中寒芒一闪道:“孟良这个老匹夫,老夫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长安城。皇宫的御书房内。景帝齐茂端坐的书案前用朱笔批阅着奏章。这时,常有佝偻着身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说道。“启禀陛下,武德司有要事禀告。”
武德司。大乾朝的密探机构,皇权特许可先斩后奏。这就在长安县衙大牢前,李山说出“武德司”之时,众人惧怕的原因。齐茂放下手中奏章,问道:“什么事?”
常有说道:“据报,护国公带人砸了定国公府,定国长子金廉被打成重伤。”
齐茂大喜,刚要叫好,偷瞄了眼正在记录的史官,一脸怒色道。“护国公好大的胆子!”
史官写道:“景德十二年八月八日,护国公率众毁定国公府,重伤金廉,上闻震怒。”
常有忙跪倒在地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齐茂站起身,怒色不减,道:“朕速宣护国公进宫见朕。”
常有欲言又止的样子。齐茂见常有的样子,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说道:“还有什么事么?”
常有硬着头皮说道:“小公爷邢江被怀王殿下折断了小腿!”
齐茂脸上露出惊异之色,说道:“皇叔怎会如此?”
常有道:“因小公爷有挑拨怀王殿下与护国公府、定国公府之嫌。”
齐茂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常有弓着身子,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倒退到门口,方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