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年年很快就发现了路宓儿最近来找他的次数少了。
“呵,这老女人有别的目标了?”
他虽然表面看着对路宓儿很抗拒,但实际上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暗卫朝暮点了点头,“路小姐盯上了摄政王府的云七大人。”
殷年年:“?”
路宓儿胆子这么大的嘛?
未来的摄政王妃都敢觊觎?
殷年年当即一拍桌面:“走!去找我哥去!”
那云七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别被路宓儿给骗跑了,到时候他哥哭都没地儿哭去!
殷年年大摇大摆地来到摄政王府……结果突然发现王府还挺热闹。
“嚯!”
看着门前停着的几辆马车,殷年年感到诧异极了。他眼中闪过一抹兴味,立即冲进去,赶在吃瓜第一线。
“瑾煦,这是我三哥从燕国带来的茶,你尝尝。”姜阮阮给殷瑾煦倒茶。她望着虚弱靠在贵妃椅上的殷瑾煦,犹豫了一瞬,将茶杯递到殷瑾煦的唇边。
“喝吧,我帮你端着。”
殷年年刚来到他哥的院子,就看到这么刺激的场面。
……云七呢?
云七哪儿去了!
殷瑾煦微微偏头,错开了姜阮阮喂给他的茶。
他笑容浅淡疏离:“吃药忌茶。”
姜阮阮愣了愣,有些尴尬地将茶放回桌子上,“这样啊……”
“阮阮,哥哥喝!”亓澜凑到姜阮阮跟前,讨好地笑了笑,像个二傻子:“你喂二哥喝呗?”
这些天,他不仅派人跟着姜阮阮保护她,他自己也紧跟在姜阮阮身边寸步不离。
他想起之前亓笙曾救过姜阮阮……可亓笙怎么可能会去救姜阮阮呢!
亓笙一直都视姜阮阮为仇敌,各种欺负阮阮,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心!
亓澜觉得那些欺负姜阮阮的人怕不就是亓笙找来的,提前串通好,再来出救姜阮阮的戏码!
……虽然不知道亓笙的目的,反正肯定没安好心!
亓澜现在完全摸不透亓笙的想法,但也正是因此,他对亓笙更加忌惮。得知姜阮阮要来摄政王府,他阻拦未果,只得带上所有的侍卫暗卫,警惕地保护宝贝妹妹。
姜阮阮有些嫌弃,“二哥,你又没受伤。”
亓澜没能得到妹妹的投喂,忍不住瞪了殷瑾煦一眼。
这废物瘸子也不知道给阮阮下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还能让阮阮亲自喂!
“阮阮姐,你们兄妹关系可真好。”旁边穿着淡粉色襦裙的路宓儿打趣笑道。
路宓儿长得很清纯可人,一笑起来显得格外单纯。
姜阮阮很喜欢这个新认识的朋友,短短几日就飞快地建立起了友谊的小船。甚至姜阮阮来看望殷瑾煦,路宓儿也要黏着她一起来。
路宓儿低头喝了口茶,余光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小,小王爷?”
殷年年没说话,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殷瑾煦身边。
“小王爷要喝茶吗?这是长乐郡主的哥哥从家乡带过来的。”路宓儿柔柔地道。
但殷年年没搭理她,他看着殷瑾煦。
殷瑾煦望着他。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大眼瞪小眼。
殷年年泄了气,“虞舅舅不是让你静养吗?”
“偶尔说说话也没什么。”殷瑾煦道。
殷年年嘴角抽了抽。
路宓儿这娘们儿一看就不像好人呐,殷瑾煦还跟她们嘚吧,再嘚吧媳妇儿就被嘚吧没了。
殷年年没好气地赶人:“我哥得静养,你们先走吧。”
路宓儿瞪大了眼睛,委屈道:“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摄政王殿下还没说什么呢……你就算不想见我,我走就是了,你别赶阮阮姐……”
这娘们儿是不是听不懂话?
殷年年被气乐了。
他正要说些什么,姜阮阮也开了口:“年年,你怎么这么跟你哥哥的客人说话呢?我也就算了,宓儿她……”
殷年年:“……”
他一直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哥会对姜阮阮这么不同。
自以为跟他哥关系不错,就拿起长辈的谱儿来教训他?一个郡主,竟然还敢教训他这个王爷??!
那脖子上长的是什么?
瘤子么!
殷年年忽然看到亓笙的身影,眼睛一亮:“嫂子!嫂子嫂子!”
姜阮阮:“?”
亓澜:“?”
路宓儿:“?”
亓笙:“……?”
她捧着药膳,后知后觉才发现,殷年年喊地是自己。
等等……嫂子?
“嫂子,这些人欺负哥!”殷年年告状,“虞舅舅都说了哥哥必须静养的,他们还赖着不走!”
亓笙心里一紧,目光掠过姜阮阮等人,落在了殷瑾煦身上。
“咳咳咳……”殷瑾煦虚弱地掩唇咳嗽,整个人都透露出疲惫脆弱的气息,脸色似乎更白了。
亓笙:“……”
她快走走过去,将滑落下去的小毯子盖上去。
“诸位,今日到此为止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聊。”亓笙薄唇微抿,“管家,劳烦送客。”
亓澜死死盯着亓笙的背影,恨得直咬后槽牙,没动。
姜阮阮也不喜欢她这硬邦邦的语气:“云七,我们刚刚聊得很好,不是像年年说的那样……”
“不许直呼本王的名讳!”殷年年炸毛。
姜阮阮:“……”
亓笙没看他们,她蹲在殷瑾煦身边,“王爷累了吗?”
“咳咳……”殷瑾煦虚弱道,“有点渴。”
亓笙倒了杯茶,递到殷瑾煦唇边,他就着亓笙的手喝了这杯茶。
姜阮阮:“???”
不是说喝药忌茶吗??!
殷瑾煦淡色的唇瓣沾着一滴水珠,要落不落。亓笙用指腹轻轻抹去,柔软的唇瓣让她指尖颤了颤。
【……好软。】
亓笙感觉指尖像是触电了似的,传来一股酥麻的感觉。
殷瑾煦望着她的眼睛歪了歪脑袋,忽然低头——
亓笙:“!!!”
她感觉有道绚丽的烟花,在脑袋里砰地炸开。
殷瑾煦竟然……把她指尖的水珠给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