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无论在哪个位面,都被称为获得力量的最快方式。而献祭的场所,往往被控制在各大势力手中。弱者,只能把祭品卖给强者,获得金币。金币有用吗?金币,在强者眼中,和厕纸无二。
若离原本只是想调戏下这小子,顺便在这无聊的深渊世界中找点乐子。但正是若离这一点,提醒了段逸,是啊。献祭,老子怎么把这忘记了,原本,段逸是可以在意识海中拉出一个献祭面板,直接献祭的。
但让人遗憾的是,这坑爹的献祭面板,祭品的消耗率竟然高达了60%,也就是说,只能兑换到价值40%的东西。
段逸摩挲着胡渣,望着苍穹,若有所思,他的眼眸深处,出现了两个女人,一座城市,还有很多很多热血肆意的曾经。
是否应该到了回家的时候了?但让段逸抓狂的是,他手中没有足够的魔力水晶。
神圣天堂位面,此时,逸城的战略大厅里面,围坐着所有高层,大厅中的气氛很严肃,一片萧飒。
逸城的天空外面,矗立着10个位面传送阵,而这10个位面传送阵里面,走出的是源源不断的大军。这些大军都穿着金甲,战旗,则是焚天的神装天下。
不得不说焚天是个天才,他的星芒,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在段逸之上。如果说段逸是个横扫千军的绝世将军,那么,焚天就是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无敌统帅。而将军与统帅相比,是有一定距离的。
在段逸不在这段时间,焚天的发展甚至没有遇到任何瓶颈,兵锋所向,无可匹敌。不仅在位面战争中大放异彩,在神圣天堂本位面的战争中,甚至隐隐有了一统天下的气势。
如今的神圣天堂,黄金十一大豪门,都联合在了一起,艰难的对抗着焚天。但似乎今天,这一切就将画上句号。
焚天在位面战场上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大捷,祭品,更不知道获得了凡几。如今的他,已经统一了10大低级位面。所有的兵力都已腾出。目标,直指逸城。
真正的战斗没有预警,更没有宣战,只有更彻底的把敌人撕得粉碎。焚天派出了大军,堵住了其余十大豪门的援军,而逸城的边缘,早已杀声震天。
“真无耻!这混蛋,居然这么卑鄙!”诸如此类的话语,在指挥大厅中,不时有人发出,但绝大多数大佬并没有参与进来,在血腥的政治斗争中,没有什么卑鄙无耻,若是他们能有更卑鄙无耻的方法解决目前的危局,他们不介意也更加卑鄙无耻一回。
此时,坐在逸城主位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程紫,而她身后,则站着众人的灵魂,大神官凌风。但就算放荡不羁的凌风,此时,也眉头紧锁。
兵力差距!巨大的兵力差距!在绝对的数量面前,质量,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当今的凌风,仍然是神圣天堂第一人,无人能出其右。
但焚天的军队实在太多,多到要黄金十一豪门所有军团联合起来,才能匹敌的地步。
但关键的是,焚天已经派重兵,守住了援救逸城的咽喉,就算其余十大豪门拼尽全力,也施展不出拳头所有的力量。
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吗?在座所有的大佬都如是想,当然,没有任何人会把这句话给真正说出来。此时,他们不约而同的开始怀念起那个男人来,那个一直走在他们最前方,抗住所有压力,耀眼得甚至能和焚天比肩的男人。虽然就算那个男人现在来了,也无济于事,但在困难的时刻,人们总会思念那些创造奇迹的人。
“战吧!”程紫站了起来,她深邃如海的眸环视一圈,“我们没有退路,焚天也不需要给我们什么退路,在他强绝如斯的实力面前,他不需要任何俘虏。逸城是光荣的,让我们最后一次为荣誉而战!”
“为荣誉而战!”所有阴云终于褪去,虽然不见得能看见彩虹,但他妈的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所有人都知道,这里的所有人,唯一焚天需要的俘虏,就是女神!既然女神都豁出去了,咱一大群爷们儿还能认怂?
战火早已燃亮了逸城的大街小巷,天空是战斗飞艇的对撞,地面是生命的绞肉机,此时的逸城早已化成炼狱,每时每刻,都在吞噬着无数的生命。
焚天坐在远处的指挥船内,遥远着那座曾经的奇迹之城,这座城市曾经是那样美丽,就如同那个女人,但这座城市的主人却让焚天无比厌恶,这是种说不出的感觉,愤怒,嫉妒,还有点惺惺相惜。
是啊,也许只有那个男人,才能给自己统一的征程上制造一点乐趣,但遗憾的是,那个男人早已陷落在时空的乱流中。
“陛下,需要发动总攻了吗?战士们已经憋坏了。”一个雄伟的将军浑身散发着磅礴的力量,但此时,他的表情却无比谦卑。
焚天顿了顿,并没有马上回答,单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他的眼底深刻得如同星空的海洋,闪烁着什么,将军并不敢抬头打量皇帝陛下。但他似乎能体会到皇帝陛下此时的心情。
有遗憾吗?或者还有那么一些眷念,更或者还有一点天下谁与争锋的情怀。哎,可能没有敌人,才最是寂寞吧。
半响,焚天倦怠的挥了挥手,将军礼貌的退了下去,而天空,也响起了前所未有的嘹亮号角。
无数的战斗飞艇从10大位面传送门中鱼贯而出,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当飞艇降落到地面时,无数的战士,骑士,魔法师踏着骄傲的步伐,前进!前进!
这是种沉默的骄傲,单单这让大地颤抖的脚步声,仿佛都能瓦解诸神的意志。
看着这宛若末日,又无比波澜壮阔的胜景,所有逸城指挥室中的高层都沉默了,他们其中有的人走到一旁,认真的开始擦拭起手边的兵器,有的人躲到了一旁,整理一下心情,重新笑容满面,开始拨通电话,嘱咐着家人一定要吃好穿暖,注意身体。甚至有些人直接冲出了指挥室,冲向了战阵的第一线,但下一刹那,就如同晶莹的飞蛾,陨落于滚滚洪流。
忽然之间,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仿佛是谁咳嗽了一声,忽然之间,所有人都张大了眼睛,指挥室正中心的空间开始了扭曲,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