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看向自己身后跟着的张母,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个破记性,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扶桑把自己手中一直拿着的篮子交给了张母。
张严芳拿着篮子,掂量了下重量,还不轻。
她脸上的神色终于好看了一点,行吧,不就一顿饭,吃就吃了吧。
她脸上挂着的笑真了一点,领着张二丫去了饭桌。
张母笑着“来就来,带啥东西呢。”
张母趁着说话的功夫,就揭开了一点篮子上的盖头,鸡蛋?饼?
等等……
张母把盖子彻底揭开了。
这死丫头放这么多草,拿两三个鸡蛋,和一点饼来打发叫花子呢!
她面色不愉,说话也没有了客气“二丫,今日家中没有做你的饭……”
扶桑已经坐在了平常张母坐的位置上了她看着边上虎着眼睛的张父张力,一点也不客气。
“爹,身子骨还是一样康健。大姐、三妹,还是一样漂亮,啊,这就是大宝、小宝了吧,这么大了。”
张母没有好气,把篮子往地上一放“家中过的不好,也不能打肿脸充胖子,哪里有人放草进来的。”
“娘,我放草是怕鸡蛋碎了。”
“那你原先就打算拿这点东西来?”张大丫看到自己母亲的脸色,就知道她在生气什么。
“是啊。”
扶桑耿直的话气的张母天灵盖疼的要死。
张母这时候不好赶走张二丫,她故意把那几样好菜换了一个位置。
扶桑当做不知道,笑眯眯的和她们寒暄,虽然都是她说,没人搭理她。
张母现在后悔死叫张三丫叫张二丫回来了,真是个倒霉克星。
最气人的还在后面,她的宝贝儿子正打算动筷子夹肉,竟然被张二丫的筷子截胡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张二丫竟然打开了她的灰色包裹,拿出了一个大大的瓷碗,把每样菜都拨了一大半进去。
“胡闹,你这是做什么?没规矩的东西。”张力气极。
“娘和爹之前不是说叫我好好服侍相公吗,我家相公还没有吃饭哩,我打算给他带点回去。”
“好个白眼狼,偷家里的东西!”张母大怒。
“娘亲不是说了,家里有困难的话,可以同娘家说吗,放心,这些足够我和学衿吃了。”
“我呸,为了男人偷娘家的东西,把饭菜倒出来。”
“娘,学衿又不是外人,今日他还想来看望你呢,只是身体不舒服,才没来。”
还想来看望她?是想白吃他们张家的饭菜吧。
缺心眼的唐家人,怪不得身子骨不好,说不定就是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受到了诅咒。
还什么不是外人,对她来说,即使张二丫是自己的女儿,也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好个屁,死丫头,上次问你的事呢?”
“他没告诉我肉在哪里。”扶桑低着头。
“真是丧门星,拿不来东西还想拿东西过去?他对你好,不给你肉吃?”
“他送东西给我了。”
张母不在意,就张二丫那个眼皮子浅的,把什么垃圾物品都当做宝贝?
扶桑露出自己的手腕,亮闪闪的大金镯子直接镇住了全场。
张力吓的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这是金子?
张母差点叫出来,这么大一个?
张大丫和张三丫眼神中带着不信,金手镯?
“这,这是?”张母问。
扶桑不好意思说话,甚至害羞做作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去“他给的,说心疼我没首饰。”
张母看着女儿害羞的神情,还有她脖子上暧昧的红色痕迹,心中暗自揣摩。
等目光再一次聚集到张二丫手腕上的大金镯子时,她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这个事实就是唐家人是真的有钱。
只是唐家人太过抠门,他们总喜欢藏着掖着,之前甚至连跟她女儿都没有透过底。
张母摸了摸张二丫手腕上的镯子,金的还真的是,这么大的分量。
张大丫也有点眼睛热,尤其她知道唐家的家底这么厚时,她心中暗自把唐舟忆同她的未婚夫进行比较。
不比不气,一比发现啥也比不过。
她比张二丫长得再好有什么用,她嫁的人没有二丫好。
这事还得怪张母,但凡那时候把她嫁到唐家,以她的本事,她早就把唐家的钱给骗出来了。
张母心中暗自吃惊“这是他们家传家的东西吧?”
“不是嘞,婆婆好像留了一大箱子东西呢,这是学衿随便从箱子里找的。”
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黄金吗?这唐家到底是什么人家?
张力问“女儿啊,这唐家到底是什么人家?”
“我也不知道,不过学衿会识字,又读过很多书,有时候看着像戏文里写的官老爷。”
张力回想起当初唐父在世时候的样子,一袭青裳,也不会农活,说起来还文绉绉的,不会真的是官老爷吧!
张父张母的关注点完全被唐家人有可能是官家出身吸引到了。
而张大丫和张三丫的心思不同。
张大丫后悔没有和唐舟忆在一起。
张三丫关注的地方是,昨日见到的,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姐夫竟然是个读过书,识得字得公子哥。
想到他俊俏的脸庞,张三丫有点不好意思,她昨天同他那样子说话,他会不会觉得他粗俗。
张家人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大瓷碗上了。
张母甚至还问张二丫“饭菜够不够?”
她是想明白了,唐家是装穷,他们哪里是吃不上饭?现在这是在考验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张母甚至催促张二丫赶紧回家照顾唐学衿。
扶桑得了便宜,出了门,还特意看了看张家鸡栏里的鸡。
“这些日子,学衿身子一直不好,我一直想着买一只鸡给他补一补。”
“买什么买,家里有,你喜欢自己挑去煮了”张母道。
张力也点头“你娘说的不错,等学衿身子好了,下次同他一次回来看看我们。”
“好。”
扶桑刚说好,人就冲去鸡栏,一把就抓住了其中最肥美的一只鸡,没得张严芳赶过来开口。
她立马捏碎了鸡的脖子,鸡在她手中瞬间没了气息。
“娘,你跑来干什么?”
“没什么。”
扶桑开心一手提溜着鸡一手拿着大瓷碗回家。
身后张母实在控制不住了,那是她家最能生的母鸡啊,有时候还生双黄蛋的宝贝母鸡啊。
真是要人命啊,那个白眼狼怎么就抓这只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