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夏芷。
“今晚我睡床!”薄戊认真地看着夏芷。
“……”夏芷满头黑线。
片刻后。
车子驶入薄家老宅。
两人刚进门,就听见客厅内传来了欢快的交谈声。
“真是恭喜你们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儿媳妇,也不知道是哪家千金这么幸运。”
说话是一个贵妇人,今天来是为了给自家侄女毛遂自荐来了。
没想到,刚进门就被告知薄戊已经有了女朋友,脸上笑盈盈的,但心下失望至极。
忍不住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家的女儿这么有福气,竟然被薄戊看上了,要知道据她了解,想要嫁入薄家的豪门贵女可是数不胜数,没有一个能被薄戊看上。
“不过是个普通女孩罢了。”
白玉兰提到这件事就上火,但眼下也不好再参与这件事,调查夏芷的人还没有给她答复,目前来也只能静观其变。
“薄夫人真会说笑,薄家未来的儿媳妇怎么可能是普通女孩,难不成是西城陆家的千金?”
闻言,白玉兰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一提到陆家,她更加火大,想当初将陆家可是主动送上门想要两家联姻,奈何薄戊压根看都没看人家女儿一眼就给拒绝了,这件事不提也罢,提起来她就生气。
“还真不是,陆家的女儿确实不错,只是……”
白玉兰话音未落,就听见管家老许开口道:“夫人,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
贵妇人随着视线看去,只见薄戊身边站在一个亭亭玉立的女人,身材婀娜,气质清冷,是个标致的美人,贵妇眸光微眯,心里泛着嘀咕,这是哪家的千金,她怎么没见到过。
打过招呼后,薄戊便和夏芷上楼了,看着夏芷的背影,那贵妇眸光微敛。
看夏芷的着装贵妇人觉得和自家侄女相比,自家侄女也不输这位新晋少夫人,可惜了,,暗忖,难道这女人有什么特殊的背景?想到这,她愈发觉得夏芷有些眼熟。
楼上。
夏芷看着一整个房间堆满了她今天的战利品,同一时间有些头疼。
“这都是你今天买的?”
薄戊抬脚走近,低头看向堆积成一座小山似的购物袋。
“嗯,花了你好多钱。”
夏芷以为薄戊会心疼,没想到对方竟然开口道:“就这些?”
“这还少?”要知道光那个包包就花了他几百万大洋。
“远远不够,明天我陪你去多选一些回来。”
薄戊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领带。
夏芷随手拿起一个购物包装袋,从里面拿起了最昂贵那个包,在薄戊的面前晃了晃道:“这个要好几百万,听说是限量版,全球仅此一个,我买了。”
她就不信,这个男人不心疼。
她以为薄戊会被吓到,没想到对方就是个没感情机器,只是瞥了一眼包,冷声道:“嗯。”
就这?
见薄戊不为所动,夏芷有些困惑,给她这样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人如此任性的消费,竟然眼睛都不眨,她知道他有钱,但这样的情况明显不太正常。
“这个要几十万,还有这几套裙装,也要好几十万……”
夏芷说完,薄戊的依旧云淡风轻的敷衍的听着,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看着薄戊拿着睡衣向浴室方向走去,她方才知道自这个男人真的不在意她花多少钱,就算她花的再多,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夏芷暗忖,她这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换来今生和这个冤大头相遇。
嗡嗡嗡。
就在夏芷手机倏然响起,只见是闺蜜南悠悠打来的。
“夏芷你上热门了!”
闺蜜南悠悠的尖叫声从电话那头传进了夏芷的耳朵。
夏芷躺在床上,揉了揉耳朵,没明白南悠悠是什么意思,“什么热门?”
“当然是抖音热门,你今天是不是明德奢侈品店购物了,有人将你拍下来发网上了。”
夏芷闻言立即挂断手机,打开了抖音,只见热门第一的标题是「某女网红商场撒泼,被人保安强行脱离」
再看向视频播放量……已经达到几亿!转发已经几千万次!
!!
夏芷一个翻身从床上滚落地板上。
点开视频,只见视频内容只有短短的几十秒的时间,视频中女店员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指着夏芷说夏芷耍无赖,买不起衣服还诬陷店员,视频内容是将今天上午发生事情掐头去尾,断章取义,将夏芷剪辑成了一个不知名的女网红为了博取流量在奢侈品商店装疯卖傻的形象。
夏芷看着视频,眉头紧皱。
想着一定是有人故意恶意剪辑制造舆论。
夏芷眉头紧锁,抬手点开了播放量最多那条视频的评论区,网友的评论更是不堪入目。
「哪里来野鸡,为了博取眼球,越来越无下限。」
「支持商场永久封杀这样的人!」
「这个女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这种人我见多了,就是敏感的自卑心理作祟,到哪都觉得有人瞧不起她。」
「我去过这家店,店员小姐姐人美心善,根本不会瞧不起人。」
……
夏芷翻看了几条评论,几乎是清一色的对她讨伐和谴责声。
至于商场负责人最后道歉的那段,没有一条相关视频…
夏芷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她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为网络社会讨伐的对象。
有好事者已经开始人肉出她的个人信息。
刚刚放下手机,一瞬间进来了无数的短信息和来电,一阵阵狂轰乱炸,短信的内容更是不堪入目。
夏芷静静地看着响不停的手机,拿起直接关机。
眼下舆论已经进一步发酵,事态越来越离谱,那些所谓的当事人和现场目击者,也是层出不穷。
还有人开直播,对此次事件进一步讲解和说明。
整件事就像是有一只巨大的黑手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步步将夏芷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须臾。
薄戊从浴室出来,见夏芷一言不发地窝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他扯过浴巾一边擦头,一边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