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他喜欢你的事全校都传开了,你作为薄家未来的少夫人,还和别的男人有感情纠葛,这样不太好吧?”
“感情纠葛?”
夏芷啪的一声杂志合上,看样子欧阳芊芊又想要搞事情。
“难道不是吗?做为女生,如果想要掐断和一个男生暧昧关系,应该很简单的事吧?”
欧阳芊芊觉得,司辰没有放弃追求夏芷的原因在于夏芷,就是因为夏芷故意释放暧昧信息,才导致给司辰留下想象空间。
夏芷越听越觉得好笑,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躲着司辰还来不及,何来的暧昧?
“我去趟洗手间。”
夏芷不想再听欧阳芊芊胡说八道,倏然起身,将杂志扔到了沙发上,抬脚向洗手间方向走去。
欧阳芊芊见状,则立刻跟上了上去:“我陪你!”
两人刚走,欧阳夫人则敛了敛眸光,接着沉声一本正经道:“薄夫人,有件事刚刚夏芷小姐在,我没好意思说…”
欧阳夫人刚开口,只听白玉兰立刻道:“那就不要说了!”
“……嗯?”欧阳夫人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嘴角抽了抽。
“薄夫人……这件事非同小可,可关乎到您儿子薄先生的婚姻啊。”欧阳夫人脸皮厚,依旧自顾自道:“您调查过这个夏芷吗?她在学校的事,您又知道多少?我女儿和她是同班同学,听说她…”
…
卫生间内。
夏芷前脚刚进入,欧阳芊芊后脚就跟了上来。
“和司辰事不解决,你以为你能和薄戊顺利结婚吗?”
欧阳芊芊阴阳怪气,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涂着口红,似乎已经算计好了对策。
“别怪我没提醒你,薄家是可是江城第一豪门,这种家庭最注重的可就是名誉。”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但显然欧阳芊芊对于上次的教训早已经忘记在了脑后。
“你说的没错,所以你要当心,下次可不是一杯奶茶那么简单了!”
提到奶茶,欧阳芊芊手一顿,眉头紧皱,“你在威胁我?”
“这还不明显吗?”夏芷扯了扯唇,抬脚走到了盥洗镜子前,看着镜子中面目有些狰狞的欧阳芊芊微笑道:“就是在威胁你!”
“你…”
欧阳芊芊气急败坏,扬手就要打人,只是她刚抬起的手,一把被夏芷抓住手腕。
两人的手臂僵持在了空中。
“告诉你欧阳芊芊,打人是犯法的!”
夏芷话落,啪的一声,清脆的一巴掌落在了欧阳芊芊的脸上。
欧阳芊芊被这突入起来的一巴掌打的头脑发懵,惊恐地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瞪的眼睛溜圆。
“你……你敢打我……”
欧阳芊芊舌头打结。
“如果你不再管好你的嘴巴,可不是赏巴掌这么简单了。”夏芷冰冷地目光透着欧阳芊芊从未见过的狠厉。
夏芷从卫生间出来后,见白玉兰面色不太好,但脸色更不好的却是坐在沙发角落里的欧阳夫人。
只见她捂着一边脸,眼神恍惚,目光更是躲躲闪闪,看都不敢看夏芷一眼。
夏芷眉头微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隐约感觉到了气氛不对。
“我薄家的人,岂能由你污蔑诋毁!”
白玉兰冷喝出声,抬手扯过纸巾,有些嫌弃地擦了擦手。
“小芷,我们回家!”说完,便拉着夏芷离开了店内。
车上。
夏芷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她不敢相信,白玉兰竟然会为她出头。
明明…
“阿姨……”夏芷心下感动,却又不知道怎么感谢白玉兰选择站在她这边。
“不用说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维护我们薄家名誉。”
白玉兰冷声道,目光冷然地看着前方,面容严肃。
夏芷深知这件事的重要性,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如果你真想做我薄家的儿媳妇,有件事你要牢记,不要害怕任何人,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有什么权利,没人比你高人一等,永远要有尊严的活着。”
白玉兰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也严肃,像是一个母亲在教导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夏芷听罢,点了点头,“我会记住的阿姨。”
她从未看到白玉兰这样一面,一时间有些意外。
有那么一瞬间,夏芷忽然在白玉兰身上看到了妈妈的影子,因为妈妈曾经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一时间鼻头有些发酸,转头看向了窗外。
……
自从发生这件事后,夏芷觉得白玉兰对待她态度好像有了很大的变化。
不光是她觉得,连老太太老爷子也都发现了。
“你瞧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母女呢。”
老太太拉着老爷子笑吟吟看着向正在花园里忙碌的两个身影。
“你还别说,长相还真有几分相似。”老爷子呵呵笑着。
一直低头看着平板的薄戊,闻言也放下手中平板电脑,抬头透过落地窗看向花园的方向,接着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戊儿,你和小芷什么时候去领证啊?”
老太太笑吟吟看向薄戊,好像已经等不及要将给夏芷一个名分。
“明天。”
闻言,老太太和老爷子相视一眼,眼里藏不住的喜悦,“好好,太好了,我们要有孙媳妇喽。”
“要是明翰还在就好了……”
老爷子感慨道,一双明亮的眸子,瞬间染上了一丝的雾气,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老太太见状,则立刻嗔怪道:“这老头子,怎么突然说起这事了。”
世界上最痛苦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两位耄耋之年的老人,一想到已逝的儿子,纷纷难掩悲伤之情。
薄戊则起身离开了沙发,他双手插在裤兜中,高大的身躯屹立在落地窗前,眸光幽暗地看着花园内那颗赤松,薄唇微抿。
花园内。
“看到那棵松树吗?”
白玉兰看向花园边上那棵挺拔的松树,对着夏芷说道。
闻言,夏芷抬头看去,“是那棵赤松吗?”
“是的,这棵赤松是戊爸和戊种下的,那时候戊才五岁,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