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背着上官愁,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了一家典当铺前,犹豫了几秒,但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可是你的这把剑鞘,太贵重了。”
是啊,当初他只是让pl博士造个剑鞘,不知道他从哪里弄了这么多宝石,一把剑鞘让他倾家荡产。
可是pl博士是他敬重的人,造都造了,又不能不用。
前往天门山,路途遥远,需要大量的路费,时间和灵力。
时间和灵力他都有,他现在唯一欠缺的,只是金钱。
杨开背着上官愁来到了一家典当铺前,犹豫了几秒,但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典当行的伙计正在忙着收拾东西,看到杨开进入,便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笑呵呵的问道:"不知这位帅哥,是想要当什么东西,还是赎东西?”
“我想把我的剑鞘当了。”
杨开说道。
伙计听杨开这么说,脸色微变,眼神有些异样,上下打量起杨开的身子,发现他穿着普通,并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杨开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开口询问道:"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伙计咧嘴,轻蔑一笑,说道:"剑鞘这种东西,我还从来没有收到过,即使收到了,也卖不出去。”
杨开心中一惊,他原本以为这个店家的态度转好,是因为他身边的上官愁。
如今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这个人似乎对他有意见。
“可我的剑鞘,并不是普通的剑鞘。”
“你这个人,是不是傻子啊。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你要是再这样,我可要叫我们的老板过来了。”
“呵呵,你不是老板,你在这里叫唤个什么劲。有眼无珠的家伙,赶紧叫你们的老板出来!”
说罢,杨开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剑鞘。
剑鞘之上,十二颗颜色各异的宝石镶嵌,美轮美奂,差点闪瞎了二人的狗眼,老板带着一副圆圆的墨镜,干枯的手指颤抖着把墨镜摘了下来,凑上前去,一边抚摸着自己尖锐的下巴上,一撮半黑半白的山羊胡,一边仔细端详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知这把剑鞘值多少钱,可以卖吗?"
杨开问道,看着看他的丑态,心中有一丝自豪与得意,让你们狗眼看人低。
"这,怎么可能?这该不会是假的吧,老板,您看这……”
“这什么这,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平时告诉你勤学多问,一天就知道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要不是你是我儿子,我早就把你给开了!”
老板一巴掌扇在伙计的脸上,巴掌很响,也很痛,伙计捂着白里透红脸蛋,忍不住龇牙咧嘴。
“怎么样,我的这把剑鞘,可还行?”
杨开信心满满的问道。
“行,真是太行了。只不过这把剑鞘价值连城,我不是不想收,而是实在是收不了啊!”
路过的行人都被这把剑鞘的气息所吸引,扒在门口偷偷的看着。
偌大的典当铺,平时冷冷清清,几乎达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没想到今日,竟然门庭若市,虽然这些人不是来典当的,但也增加了不少人气,老板不禁心花怒放,喜上眉梢。
只是一把剑鞘,就这么雍容华贵,要是这剑鞘里面的剑,那得是什么样子?
不仅众人疑惑,老板也十分好奇。
但是能拥有此剑鞘的人,绝非等闲之辈,这样的人,他也不敢多问。
尤其是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死人。
“这么大的典当铺,也这么穷吗?那你看着给吧,有多少钱算多少钱,我着急用钱。”
“把你的手机拿出来,我立马给你转账。”
“我手机没电了。”
老板忽然意识到,这就好办了。
“我这里现金不多,只有两万块钱。你要觉得行,你就收下,不行,就另寻他处吧!
不过我这里是天河最大的典当铺,我这里要是不收,别人更无人敢收。”
老板说罢,低下头噼里啪啦的拨动了几下柜台上的算盘。
然后墨镜微微下坠,他双目上翻,盯着杨开,仿佛这把剑鞘,杨开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如果,他真的急需用钱的话。
这就是趁火打劫。
难不成,他要用钱给这个人买口棺材,或是骨灰盒吗?
“两万块?我没听错吧?你这是,在打饭叫花子吗?”
虽然他急需用钱,不过这两万块,和他当初所花费的价钱相比起来,九牛一毛的毛边边都不到。
算了,救人要紧,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杨开勉为其难的将这两万块装进了储物戒指,他拦了好多辆出租车,可是没有一辆出租车肯为他停下。
好不容易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司机看了一眼他背上背着个死人,吓得差点当场去世,直呼神经病,晦气!
甩上车门,一溜烟扬长而去。
一路上不停有人对着杨开指指点点,杨开感觉他的负担越来越重。
果然,上官愁说的没错,狮子座的人,都好面子。
他忽然意识到,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
如果把上官愁放进储物戒指,他会不会腐烂发臭?
应该不会,他的内部都已结冰,七魂六魄已被封住,若是常人,必定难以承受这股强大的力量而魂飞魄散,但是上官愁并没有,这说明他还有活着的希望。
这储物戒指杨开才开始用,并不是很娴熟,内心忐忑,喃喃自语起来。
他担心自己把上官愁放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就算是他没有活着的希望,他也不会把他一个人丢在桃源村的树林里,或是前往天门山苍岚宗的路上。
这么多年没回到苍岚宗,不知道苍岚宗变成了什么样子,天门山的山门还不会为他大敞四开,苍岚宗会不会将他拒之门外。
好纠结啊!
路途遥远,他仿佛看不到前面的光。
他第一次和一个人独处这么久的时间,为了这个人,连自己那么珠光宝气的剑鞘都不惜以两万块钱的价钱贱卖,可是卖了钱,又有什么用呢?
他第一次感觉到钱这东西,竟然毫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