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艘神秘的舰娘让太平洋战区中央学院的校长企业号见证自己最后一次努力失败时,远在东太平洋战区边缘位置的233号镇守府的提督夏源堂大将也收到了声望所汇报的,中央学院禁止英雄级舰娘进入的情报。
这位战列狂人大将在收到这份情报后,先是愣了一会,然后下意识的点燃了雪茄抽了一口。
紧跟着夏源堂大将像是猜出中央学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露出微笑站起身来,拉开办公室窗户旁的落地窗帘,打开窗户,面朝着自己的地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大将远超常人的肺活量支撑下,他的大笑声瞬间传遍了自己办公楼所在附近的海域,把那些正在利用休息时间穿上泳衣沐浴阳光,把海滩当成沙滩浴场的舰娘们吓了一跳。
正在踩着滑板冲浪的华盛顿一时愣神,整艘船和自己的滑板一起被突然变大的浪头打翻了。
笑声能够引起海浪起伏变化,夏源堂大将从某些程度来说已经不是正常人类了。
可惜这些舰娘并没有在意自家提督怎么又变厉害了这件事,而是纷纷看向了正躺在沙滩椅上,穿着一身重量单位用“克”来形容都嫌多的泳衣的海伦娜。
233号镇守府的终极boss,提督唯一的妻子,身材比一些战列舰还要雄伟的轻巡洋舰娘海伦娜慢慢摘下了脸上的墨镜,一只手端起旁边的冰镇西瓜汁,另外一只手召唤出了自己的主炮,瞄准了传出噪音的办公室。
“轰……”伴随着瓦砾的飞散,打扰这些舰娘休息时间娱乐的笑声也跟着消失不见,无视掉打断笑声时伴随的惨叫声,这些舰娘又重新开始抓紧时间玩起水来。
作为一座老牌镇守府,工作时间,值班时间,休息时间,娱乐时间都是早就规定好的制度。
绝对不能因为自家提督发神经耽误了自己的娱乐时间。
当然,除非是提督要拿建造器赌一把的时候,因为再大的家业也是经受不如赌红了眼的提督败的。
也就在那个时候,为了照顾一下自己下个月的津贴和下半年的奖金,这些舰娘才会考虑去阻止自己的提督。
幸好233号镇守府的舰娘基本不用担心这个,所有大炮口径够粗的型号该有的都有了,就凭借夏大将那种大建时候死活不愿意放铝材的性格。
就算是欧皇出马,建造器也不会给个响。
十几分钟之后,被自己亲媳妇一炮差点炸死的夏源堂绑着石膏吊着绷带从医疗室走了出来,早已站在门口的始作俑者海伦娜笑着说道:
“亲爱的,装药量我早就计算好了,你把自己绑成这样不觉得很憋屈吗?”
说完,海伦娜就一副要帮自己装模作样的丈夫减负的样子,结果海伦娜刚刚触及石膏,夏源堂大将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等等,这是真的,看,这是病历单。”大将幸存的另外一只手将病历单递给了海伦娜。
“咦?奇怪,我明明计算好了装药量啊?”海伦娜有些不解的眼神在自己重伤的丈夫身上和病历单之间来回着。
“是不列颠打的,说我打搅她午睡了。”夏源堂很尴尬的说道。
“午睡?”海伦娜看了眼手表,又看了眼窗外。
然后本来充满爱意的促狭眼神变成了一道冰冷的锐利目光注视着夏大将身后的医务室大门。
“我说怎么天气又凉了,原来是你在这里,有事吗?”像是察觉到海伦娜的目光,医务室的大门打开,一艘穿着一身大红色军服,白色长发编成一根麻花辫的舰娘走了出来,用着和深海舰娘一样赤红色的瞳孔毫不退让的盯着海伦娜。
“现在应该还不是午休的时间吧。”海伦娜褐色的双目和面前这艘名为不列颠的医疗舰对视着。
“我是医疗舰,又不是战舰编制,没有伤员的时候,我做什么你管得着吗?”不列颠把手搭在自己白色腰带上的那柄多孔燧发枪上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打伤提督呢?”海伦娜看到不列颠的动作,后腰的位置浮现出一门三联装的炮台。
“那我得问一下,你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是以提督秘书舰的身份,还是以提督妻子的身份?”不列颠看到海伦娜召唤出舰装,按着在燧发枪上的大拇指轻轻一弹,弹开了枪袋的纽扣。
“这有区别吗?”海伦娜愣了一下后笑道。
“咳咳,你们都别闹了。”感觉情况有点不妙的夏大将刷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亲爱的你先躲到一边,这么长时间没动手,这艘英国佬已经不知道北大西洋的海水有多冷了。”海伦娜直接无视了丈夫的请求。
“呵呵,上一次还不是我大意了,再说你一艘战斗舰欺负我一艘医疗舰算的上荣耀?”不列颠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腰间随时可能被拔出的多孔燧发枪道。
“如果是其他医疗舰,我倒是无所谓,但你这艘靠击沉敌人成为英雄舰娘的医疗舰,我认真一点也不奇怪。”海伦娜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危险。
“好吧,我认输,如果你是以秘书舰的身份问我的话,我的回答是提督的伤口只是一次医疗事故,我会承担责任的。”
就在两艘舰娘之间的气场快要撞出火花的时候,不列颠突然认怂的说道。
“那我以提督正妻的身份呢?”海伦娜接着问道。
“亲爱的,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夏大将站到了两艘舰娘中间。
一巴掌把自己的提督拍到墙壁里面印了个人形烙印的不列颠说道:
“作为一艘舰娘,心情不好的时候殴打一下前男友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海伦娜愣在原地。
“别以为你上位了就可以把过去所有事情都抹掉好吧。”不列颠耸了耸肩膀说道。
“原来是这样……”没料到会收获这个答案的海伦娜笑出声来:“我还以为是其他的事,原来只是一艘单身狗的哀鸣。”
“啧,温如尔雅的秘书舰风度呢?”不列颠对海伦娜的嘲讽反击道。
“对你不需要什么风度。”海伦娜把自己的丈夫从墙面上拉了下来问道:
“亲爱的,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