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未来的四大件价值更高,不再是收音机,手表,自行车以及缝纫机了。
逐步被冰箱,洗衣机,电视以及录音机替代。
乔十依记得,大概是随身空间里堆的书本,她看了就记住了,而且受爷爷奶奶的影响,曾经听过,也有印象。
“肯定有区别啊,毕竟时间走得这么快,那以前四,五十年代的时候,叔给婶儿准备的彩礼,肯定又不一样吧。”
她以理服人,看着对方。
周映越磨不过对方的嘴皮子:“是是是,你说的没错。”
乔十依单手撑着半张脸,于昏暗的光下,看周映越的眼睛。
她脖子被蚊子咬了,伸手狠狠的抓,抓出血了,也没在意。
周映越看见,心疼:“都挠出血了,还挠。”
乔十依看周映越看得痴迷,没在乎:“没事,以前经常挠。”
“啊?”
“你……”周映越站起身,看了她一眼,“明天我买点儿药回来。”
他起身,主动去洗碗,乔十依想去帮忙,被他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这是我该做的,不许跟我抢!”
“洗碗是你的任务啊?”乔十依看着他凶悍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那……以后我都不用洗了呗。”
周映越回头,后腰贴着墙壁:“不用,等你嫁给了我,这些活我都干。”
乔十依摊摊手:“那你们肯定嫌弃死我。”
“才不会。”
两个人暧昧说笑好一阵儿,她才打探起四大件的情况,“你……什么时候才能凑齐四大件啊?”
言外之意是想问,什么时候才能娶她。
周映越过于优秀出众的时候,乔十依就尤其想要嫁给他了。
“还差一块手表。”他打量着乔十依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说,“十依,我一定会娶你过门,一定。”
因为这块手表的问题,乔十依当晚就没有睡着。
去到空间,同小白提到了四大件,它特别激动的拿猫爪拍打着乔十依的手臂。
紧跟着就看到一款老式手表出现在眼前。
“这……”
小白:“喵喵。”
“……是这个年代的么,别弄错了啊。”乔十依恨不得立刻把自己嫁出去,连四大件,都准备帮衬着找了。
小白也是发现自己这个主人,谈了恋爱后,变了样,所以才惯着她这个单身狗。
得到了这款老式手表,乔十依就计划着第二天,借着机会,将手表扔在他们的必经之路,再以捡到手表为由,帮助对方凑齐四大件。
谁料,扔块手表都不容易,她硬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让周映越瞧见。
周映越推着自行车,瞟着地面上出现的手表,一脸怪诞。
他还咋呼:“十依,有人丢了东西。”
她单单想着周映越缺一块手表,却忘记了对方是一个怎样的人。
周映越这句话说完,乔十依就明白,不折腾着问一圈都对不起他拾金不昧的品德。
好在村里的人都还算淳朴,没有谁因为想要霸占那块手表而说谎话。
倒是周映越拿着手表问到兄弟堆里的时候,才有人托着下巴分析:“你是说,手表是你回家的路边捡到的?”
周映越坦白:“是。”
“早上捡到的?”
周映越再次点头:“对。”
“人家女同志也跟在一块儿?”兄弟提醒,嘴角都跑上天了,
周映越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他说呢,平白无故的,怎么大白天,路上多出这么一块手表,还是上、海牌的。
原来……是他的心上人主动扔到马路上的。
他转身,准备去问个明白,被兄弟一把抓住。
“我说你,平时挺聪明,怎么今天这么笨?人家女同志亲自拿手表,放在路上,帮忙凑齐四大件,说明什么……”
周映越嘴角动了动,他平静回:“是因为……”
看他了解其中的深意了,兄弟们也没上赶着阻拦:“就是你想的那样。”有人拍他胸膛,“呐,别辜负了啊。”
乔十依站在马路对面,脸色尴尬,瞧着周映越一直在跟兄弟说笑,心烦意乱,等人近了,她沮丧:“还要去问问其他社员么?”
周映越握着手表,薄唇上擒了一丝笑:“不了,问了这么长时间,都没结果,大概是朋友故意放在路上,送给我做彩礼的。只因……担心我凑不齐四大件。”
一听周映越这话,乔十依嘚瑟的跳起来:“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刚刚我也想跟你这么说来着。”
小小的套路一下,就真相大白,周映越一脸激动,如果这儿没人,他肯定是要抱着自己心爱的姑娘转一圈,亲一口的。
“好了,走,我送你过去。”
“嗯。”
等到了目的地,远远的就有人在喊乔十依。
她从自行车后座下来,兴致高昂的跑了几步,就被身后站在自行车旁的男人喊住。
“十依——”
乔十依纳闷,转身:“有事?”
“……我不会辜负你的。”
周映越留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乔十依手指挠了挠头发,尴尬的笑。
这家伙该不会知道手表是她放在路边的吧。
啊呀,暴露了。
这一天干完活,坐在田里,乔十依就心不在焉的厉害。饶是觉得自己为了嫁出去,这么迫不及待,言行荒唐。
毕竟真就凑齐了,又总觉得嫁人蛮紧张的。
可该来的迟早要来。
当她挂着个篮子,捡完洋芋,忙到最后,护送农具去仓库时,就跟自己的情敌狭路相逢了。
“乔十依——”
这次牛春梅没喊出骚狐狸那三个字,大概是因为上次的事儿,丢了脸,“我们聊聊。”
乔十依言简意赅:“不好意思,同志,我没空。”
牛春梅抓着她的胳膊,膝盖一弯,跪在地上痛哭:“乔十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像你长得漂亮有学问,我就只有映越哥,只有他一个啊。”
仓库外面聚集了太多的社员和知青,大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递过来。
乔十依不喜欢这种光明正大的道德绑架,伸手去拉她:“牛春梅同志,你先起来。”
“求求你了,把映越哥还给我吧,我就只有他一个了。”因为爱得太卑微,以至于她的人生都活成了周映越。
一想到周映越未来娶的不是自己,她就崩溃伤感。
为此不要尊严的跪在地面上,恳求乔十依让出周映越。
“牛春梅同志,这种事儿不是说让就行的,你先起来——”拽了牛春梅好几次,人家不肯起,乔十依就急眼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学着对方跪在地面上,摇头哭诉,掰回了一局。
李萍萍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这么伤心的向一个知青下跪,来挽回周映越,想到了她的遭遇,跟着嘲讽:“女同志,你一个城里读书的,还要抢人家男人么?”
疯狗冲出来直接咬人,就很无语。
她抿着唇,大喇喇的站起来,火气直冲天灵盖。
就在她快要发火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男声响在耳畔。
“我周映越喜欢乔十依,是我追求她,碍你什么事儿了,李萍萍。再说了,我们后天就要结婚,她是我未婚妻。”
周映越已经无法再忍受不相干的人再以自己为借口,欺负自己的捧在掌心的小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