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鸣家里虽然有着百万家资,但是说想要在洛阳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下一处房产根本不可能。
洛阳是哪,东汉的首都啊,你想在首都买一套房?
做梦吧!
因此现在路天鸣居住的地方,其实是路羽为一位豪门家主炼丹,阴差阳错的把豪门家主救好了,豪门家主暂且算是白让路羽住的。
路天鸣看着尚述手里锦帛就知道,尚述是来干嘛的,想要让自己无家可归。
路天鸣看着绢帛上的文字,又瞥了一眼尚述:“这帛书上,好像是这么说的吧。”
“本人章本,将洛阳西住宅租于恩人路羽一家,未能报恩万一,不交租亦可,收回路羽年租钱一千,万不可转租别人。”
一千钱,在灵帝时期也就是两斛粮食的价格,这的确算是白送了啊。
尚述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天鸣兄,你这话说的不对吧,这上面明明写的是。”
“本人章本,将洛阳西住宅租于恩人路羽一家未能报恩,万一不交租亦可收回,路羽年租钱一千万,不可转租别人。”
路天鸣一眯眼睛,都有点想打人,特么你是把自己当做方唐镜了是吧,给老子来这么一手!
你以为老子不是星爷的粉丝吗?
路天鸣深吸了几口气,心情平复下来,他明白自己现在是斗不过这尚述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尚述就是故意来找茬的,况且尚述背后还有袁家的支持。
路天鸣睁开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好,我拿一些必要的东西就搬出去。”
尚述还以为路天鸣会出手打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高声对着周围的员吏喊道:“拿下他。”
可是当脑中反应过来路天鸣话的时候,似乎根本没有想过路天鸣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下来,也是一愣。
周围的员吏们同样莫名其妙的看着尚述,不明白尚述什么意思。
眼神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为什么要把路天鸣抓住啊?’
尚述看着路天鸣双手背后一脸平静的样子,咬了咬牙,心里想到:‘自己之前准备的手段都落空了!’
‘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难缠了,那我带这么多人来不就成为笑话了吗?’
‘一定是我带这么多人吓到他了,带两三个人明明就够了啊,他就算刚学的擒拿术,能按倒三个人吗?’
尚述因为自己之前被路天鸣的闪了一下,没有按照自己的剧本走有些恼怒,瞪着路天鸣说道:“这里的东西都要留下来,顶房租。”
路天鸣则依旧是面无表情:“我父亲的牌位也要顶房租吗?”
尚述一时语塞,这牌位的确是是不能扣留的。
路天鸣转过身潇洒的向着后堂走去。
路天鸣的潇洒和尚述的目瞪口呆形成了鲜明比对,员吏们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尚述。
就连另一位身穿官袍的年轻人,看向路天鸣的目光也有些欣赏之色:‘绝境之地,还能如此闪转腾挪的反击,非庸人也。’
路天鸣转过身的眼眸中一片阴沉,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原本也没有想要把你袁术怎么样,可是你‘骷髅王’没事找死!
汉代是一个以孝治国的国家,不说别的,至少要把路羽的牌位是必须带走的。
当路天鸣进入路羽房间拿上排位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路羽的书架吸引了。
这是因为路羽的书架上摆放的全部都是竹简,只有两本是纸质的书籍。
东汉是造纸术技术大爆发时期,前有蔡伦纸,后有佐伯纸。
汉末朝廷的文书大部分都开始使用纸张,被南刘宋时期,纸张成为主要书写工具。
由于生产力落后的原因,汉末的纸张还是太贵了。
这不经让路天鸣有些惊讶,为什么只有这两本书是纸质装订的,其他则是竹简。
路天鸣来到书架之前,将两本书拿了下来,也没有来得及看,一起装入放着牌位的木盒当中,用包袱皮简单的打包一下,就准备离开了。
看着路天鸣只背着一个包袱皮,尚述的脸上露出一副笑容,没想到这次任务如此轻松。
虽然自己没有报复成功,把路天鸣抓到大牢当中,可是把路天鸣赶出了洛阳,那也是极大的复仇。
尚述对路天鸣还是有些怵的。
儒道大战在汉代的朝堂上打了四百年,就算是路羽死了,道家的势力在朝堂上也不算少,路天鸣背后还是有着人脉。
不过路天鸣自己选择离开,那就别想要回来了。
就在路天鸣和尚述擦身而过的时候,尚述嘴角勾起,漏出阴恻恻的笑容:“天鸣兄,看在你这次如此老实的面子上,我可以送给你一消息。”
“这次想要对付你的可不是我,而是袁家的大公子袁公子。”
“就你那未婚妻,因为党锢之祸全家去扬州避难的时候,被袁公子看上了,你就成为了袁公子必须对付的人。”
“离开洛阳对你来说,可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啊。”
路天鸣一脸不屑,心里想到:‘就这冢中枯骨,也想给自己戴绿帽子,真把自己当曹老板了?’
“汪!汪!汪!”
就在路天鸣想要说些什么时候,大黄狗再次叫了起来。
路天鸣向着大黄狗看过去,发现这狗不太对劲,看起来精神奕奕的,却有点疯疯癫癫的样子。
‘狂犬病?’
这是路天鸣的第一个想法。
路天鸣看了一眼狗,脸上露出了笑容:“尚述,你这狗不错啊。”
尚述立刻跳的脚的叫了起来:“说了多少遍了这不是我的狗。”八壹中文網
然后十分温柔的蹲在狗身边说道:“这是袁大公子的狗。”
路天鸣一脸忍俊不禁的样子,都快笑出来了:“对对对,的确是袁大公子狗。”
说着路天鸣又看向了周围的官差们:“你们知道如何区分,这狼和狗吗?”
官差们相互看了一眼摇摇头。
路天鸣指着尚述手里的狗说道:“你们看这个狗尾巴,狼的尾巴是下托的,狗的尾巴是上竖的。”
“你们记住了,下托的是狼,上竖的是狗。”路天鸣看了一眼尚述,嘴角翘起,咬重‘尚述’两个关键音节说道:“尚述是狗。”
话说这么明白尚述再听不懂,那就是的真的傻了。
“路闻!你骂谁是谁狗,辱骂官差,给我带走。”尚述站起来看着陆燃咬着牙的说道。
路天鸣一摆手:“尚守成,我什么时候骂你是狗了?我说尚述是狗!你不要无端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