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鸣听到刘宏的命令,躬身领旨。
随后路天鸣又站起身开口说道:“陛下,臣在剿匪之前还有一个请求。”
刘宏还是第一次听见路天鸣提要求,有些好奇问道:“路爱卿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
随后刘宏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不要钱都好说。”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每一个人的心里面都在呐喊:‘陛下你能不能再离谱一点啊!’
路天鸣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刚才微臣和王侍御史打赌输的人,辞官永不入朝,还请陛下见证一下。”
刘宏的目光瞥向王允,看看王允如何应答。
王允还没有说话,站在王允身边的一位侍御史连忙说道:“这只是一个玩笑怎么能算数呢!”
“玩笑?”路天鸣眯着眼睛看向说话的侍御史,“这位大人你可想好了,这可是在陛下面前立下的,不算的话,那可就是欺君罔上,满门抄斩。”
路天鸣的声音中带着悲切说道:“这位大人,你到底和王侍御史有什么仇什么怨啊,居然要这么害他,我只是想要他履行赌约,你却想要他死。”
一群侍御史全部瞪大了眼睛看着路天鸣,他们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小子怎么能这么离谱,上来就要对王允满门抄斩。
刘宏则是憋笑,憋的难受。
刘宏感觉这小子在嘴上就没有吃过亏,每一次都绝地翻盘。
路天鸣的话说完,压力来到了王允这一边。
王允一瞬间面色通红,青筋暴起,目眦欲裂把牙齿咬得‘咯咯’响,他花费的半生的力气才爬到这一步,却因为路天鸣的一句话让自己半生的努力付之东流,他怎么能不恨。
王允看向刘宏,希望刘宏向着自己说一句话。
可是王允却是看见了一脸的冷漠。
王允一时之间变得如坠冰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要是他不离开的话,刘宏绝对会按照欺君之罪将他满门抄斩的。八壹中文網
一瞬间王允好像老了十岁一样,颤颤巍巍的将脑袋上的帽子取了下来:“陛下臣告退了,臣希望陛下亲贤臣,远小人。”
路天鸣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是贤臣,要是朝廷全是你这样的贤臣,怕不是陛下都被反贼抓了,你们连反贼的影子都看不到,你们是陛下的贤臣啊,还是反贼贤臣啊。”
路天鸣的话再次让御史台的人怒目而视。
在杀人诛心这一方面路天鸣从来都没有让人失望过。
刘宏看向路天鸣,觉得应该让路天鸣适可而止,不要到处树敌。
刘宏发现路天鸣根本不用说话,站在那里就是一个大型的嘲讽器:“路爱卿,你还有别的要求吗?没有的话就赶紧去准备讨伐反贼。”
路天鸣对着刘宏一拱手:“微臣领命。”
路天鸣走之前,用手指指了指两位锦衣卫抱着的案卷,还对刘宏说了一句:“陛下,这次太平道事件共抓捕一千一百七十三人,其中五十八人与这次起义有关,剩余的人仅仅是参加了太平道,对于起义并不了解。臣,以为这些人理应释放。”
张让插嘴说道:“大胆你居然敢给叛贼求情...”
路天鸣没等张让说完就打断了张让的话:“你给我闭嘴!等我说完,再插嘴信不信我揍你啊。”
张让连忙闭上嘴,因为张让觉得路天鸣说揍他,是真敢当场揍他。
当你威胁一个会揍他的时候,最好要让他感觉你真的会揍他。
路天鸣拿出去一本薄薄的红色案卷:“陛下这本红色案卷里面的是一年以来从来没有任何违纪官员名单和工作记录。”
路天鸣又指了指,锦衣卫抱着的几十本案卷:“那七十四本案卷,全部都是在去年一年内收受贿赂的官员名单,以及他们所收受贿赂的金额。”
路天鸣痛心疾首的问道:“陛下,仅仅随机抽查的一千多名官员中居然就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官员,全部都在收受贿赂,而某些人对此却视而不见,骗骗要诬陷清官,陛下还请近贤臣,远小人啊。”
路天鸣这话完全就是照着一群侍御史嘴巴狂抽不止。
前一刻侍御史刚举报了路天鸣受贿,下一刻多数官员受贿,侍御史们却视而不见,打脸啊,这真是脸都不要了。
刘宏当然知道路天鸣是在继续打脸侍御史,但是刘宏却不希望路天鸣和侍御史闹得太僵。
这些都算是刘宏一派的人,刘宏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把所有案卷留下,然后滚!”
路天鸣连忙说道:“好嘞!”
看着路天鸣退出德阳殿,刘宏指着被路天鸣留在地上的案卷,看向侍御史:“我把这些工作交给你们如何。”
刚才路天鸣说出一千多人当中百分之九十以上全部都受贿的时候,侍御史的冷汗都已经全部都流了下来。
生怕刘宏一生气将他们全部都砍了。
不过刘宏却还是没有做的如此彻底,而是让他们将功补过,提审这些受贿之人。
面对侍御史的举动,刘宏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了。
不过刘宏不可能把他们所有人都杀掉,现在刘宏在朝堂上的力量并不多,这也是无奈之举。
路天鸣离开了皇宫之后,便回到了太尉府之内,召集了一千两百名骑兵,其中重骑兵100人,猎骑兵300人,龙骑兵300人,骠骑兵500人。
关羽则是作为这一千两百骑兵的主将。
第二天一大早,司隶校尉府的中都官徒隶和长水校尉合兵一处,准备出击。
长水校尉是宿卫五营当中人数最多,最为精锐的部队。
现在所谓的‘精锐’也已经成为了豪门塞入自己支脉子嗣的地方,跑马坠马,射箭拉不开弓。
帝国病完全都在这支少爷兵的部队身上体现出来,就连列阵都是松松散散的,看上去就不像是来剿匪的,反而像是来春游的。
“剿匪,剿什么匪啊,都怪该死的太尉路人把袁大公子弄死了,袁大公子在的时候多好啊。”
“袁大公子在的时候从来也不带咱训练,每天就是打打猎,要不就是去周围的村子里抢一些姑娘多自在啊,现在还要剿匪。”
“听说这次新任的长水校尉是卢植。”
“呵呵,卢植怎么了,卢植算是从哪个地方蹦出来的小瘪三啊,不就是被皇帝看上进入鸿都门学镀金了吗?”
别看卢植的老师都是大家,但是卢植是真正的寒门出身,长水宿卫营的兵虽然是世家的支脉弟子,但是他们依旧看不起卢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