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石林里转了几圈,已经大体明白这个林子是怎么布置的了,这个法阵确实精巧,就算是在中土,能够破解这个石林迷阵的也没有多少。
可我是得了秦中业的真传的,这种三层的小林子,在我面前不免就显得有点小儿科了,只要我愿意,随随便便就能给他布置一个八层的出来。
凭着我这身本事,应该能得大佬赏识吧?
遥远城现在既然正逢乱世,想在这里站稳脚跟,只能找去找征伐的大佬,想跟太平盛世似的,找个朝九晚五的班上,过太平安稳的日子,根本不可能,说不定哪天就突然被哪个大佬当成敌方关系人,直接给咔嚓了。
我把电费小哥打发走,又在林子里转悠了几圈,估摸着电费小哥已经彻底出了林子,就开始我的布置了。
我先是从石头表面上刮了一些石粉下来,和地上的竹节草混合在一起,包裹在黄纸里面,一起烧成粉末,洒在了靠近小屋的石林里。
然后,我就大模大样大摇大摆地朝林中的小屋走去。
我穿过石林,再次出现在小屋防御人员的视线范围中时,几把重家伙立马齐刷刷地指向了我。
这里的科技明显没有中土发达,很多方面都落后于中土,但他们就像是个小迷弟一样,一直在模仿中土,这些重家伙,也都跟中土二三十年前淘汰的那批差不多。
可过时归过时,对人的杀伤力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只是稍显笨重了些而已。
我立马举手表示,我没有恶意,脸上也一直保持微笑。
“我是来做生意的,有点事情要跟你们老板谈,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
并没有人进去帮我通报,所有人都表情不善地看着我。
我继续保持微笑,手指变换了几个姿势,外面的石柱,位置突然就发生了变化,原本迷宫一样的石林阵,瞬间变得整整齐齐,就跟排好队伍,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样。
虽然这种场景只有一瞬,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可也足以震惊到那些壮汉。
他们并不全是门外汉,很多也是多少懂些玄门术法的,看到让他们引以为傲的石林阵,被我拆解得如此轻松,如何能不惊讶?很多人瞪大了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为了让他们确定,我确实能破解石林的机关,不只能穿梭自如,还能随意调整石林顺序,我手指一动,又给他们展示了两遍。
这下,在场的都没法淡定了,留下几个继续用家伙指着我,一个看着比较机灵的,立马就要跑进去请示。
不过他刚转身,里面已经有人出来了。
是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脑门上有道刀疤的汉子。刀疤汉子一出来,拿重家伙的大汉们神色立马都恭敬了起来。
可我却知道,这只不过是个稍微有点地位的外围安保而已,连近身保镖都算不上,更不是这里的头目。
别看那几间小屋看着不大,可不只地上能住人,地下也能住人,这几间小屋下面,指不定挖开了多大的工事呢。
我脸上依旧保持微笑,可眼睛里面,却又故意带了几分轻蔑,让人很不舒服的那种轻蔑。
果然,刀疤汉子脸上的怒气立马就起来了,可他还是强压着怒火,问我:“刚才是你在石林里头捣乱?”
我淡定点头,但又马上补充道:“你这么说,其实不怎么准确,我确实在林子里转了几圈,可是,绝对不是在捣乱,而是在检查你们这个石林的问题。”
“这种石林确实需要成本,没有材料建造不起来,可是,在消耗同样材料的前提下,你们选择的却是一种最简单,最容易破解的阵法,我是真的很好奇,花同样多的钱,你们为什么不把这石林布置的稍微好一点。”
“难道你们这里有规定,低等人只能用低等的石头林子,使用稍微高级一点的防御手段,就算是违规?”
刀疤汉子直接骂道:“放你娘的屁,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小子,我劝你嘴巴放干净点,否则,一会儿自己连个中意的死法都没办法选。”
我笑呵呵地告诉他:“多谢好意,不过,我好像用不上,因为我并不打算死,所以,也用不着选择死法,反而是你们老板,外面设置这么个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的林子,真的不怕被人家抄了老窝吗?”
刀疤汉子头发都快要被火气冲起来了,一把就扯住了我的衣服,把我提得只有脚尖着地,想要从我脸上看到惊慌。
不过很可惜,现在我已经不是那么容易惊慌的人了,淡定看着刀疤汉子,道:“你是几等安保?你上面应该至少还有两层吧?而且,你的上司并不怎么看好你。”
“他不但经常拿你当出气筒,遇上事儿了,还喜欢让你替他背锅,你一直在外围,只能勉强在最底层安保里面做个不起眼的小头头,并不是因为你能力不行,而是,你被剥夺了几乎所有的机会。”
“他不只在工作上打压你,在生活上,照样欺负你,甚至,连你喜欢的姑娘,都被他占有了,不是光明正大地抢过去,也不是偷偷摸摸下手,而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避着你把自己的女人双手送给他。”
“他跟那个女人出双入对,故意在你面前亲密,这些事情,你难道真的就都能忍吗?”
“你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取代他的位置,要把他踩在脚底下,让他给你舔鞋底吗?”
我这些话并不是在凭空胡说八道,刀疤汉子迁移宫虽然算不上鼓,但也并没有严重凹陷,可是,脑门那道疤痕直接划到发际线,把福德宫和迁移宫全部都劈开了,原本他该拥有的东西,硬生生都被别人拿了,可在强大的武力威胁下,他却敢怒不敢言,只能瑟缩着苟且生活。
因为疤痕的影响,奸门的皮肤也出现褶皱,原本会跟他厮守的那个女人,也因为那道刀疤而离开。
他有多恨他那个上司,多想把那个家伙碎尸万段,这根本就不用我挑拨。
果然,听我说完,刀疤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大鼻孔喷出粗重的气息,问了我一句:“难道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