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大块头无怨无仇,确实不一定要杀他,可这里是角斗场,是你死我活的地方,我但凡对他有一丝的不忍,死在台上的很可能就会是我。
在台下的一片惊呼声中,我脚上继续用力,直接踩断了大块头的颈椎骨,快速解决了战斗。
我看到,美女看守在看台上,眼神阴冷的看着我,我则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甚至,脸上还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台下的观众又开始抛洒金银,无数人为我欢呼,一时场面热烈到了顶点,就跟我是个干了多么伟大事情的英雄似的。
可我看看倒在脚下的大块头,却只有被当做猴子耍的悲凉。
大块头的实力不差,如果他不是过分轻敌,又已经霉运缠身,我想摆平他真没有这么容易,就算能胜利,估计自己也得一身伤。
有了这次,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也就清楚了,下一场战斗,对手不可能再轻敌,不可能再给我这样的机会,我如果不想在一场一场的战斗中消耗自己,就只能是逼女看守妥协。
帮助目标人物越狱,这事情我们确实迟早要做,这个结果,我清楚,美女看守也清楚,之所以现在还要争来斗去,就是为了争夺一个主动权,谁都不想落了下风。
今天是狱长夫人的生日,是监狱岛唯一的一个节日,只有今天有这种大型的娱乐活动,可是,下一场挑战却不可能等到第二年。
我今天抢尽了风头,肯定会被人盯上,很多不服气的人,会找我挑战,而美女看守要做的,就是促成这些挑战,让我在无休止的车轮战中不得不妥协。
这些挑战确实不合规矩,可是,要命。
在离开角斗场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思考,怎么尽早逼美女看守妥协,差点直接撞上对面过来的老头儿。
老头已经风烛残年,走路颤颤巍巍,随时都可能吊不住那口气的样子,可身后跟着的狱卒和看守却有十几人之多。
这么虚弱一个老头,需要看守得这么严实吗?难道他罪行格外的重,又或者,他越狱的可能性格外的高?
还是,这些人并不是为了看守老头儿,而是为了保护老头儿。
在我看向老头的时候,老头也在看我这边,两人四目相对,老头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对我表达什么。
可我身边的狱卒立马呵斥我,让我不要看那个老头。
我也就没有坚持,扭头继续走自己的路。可老头却直接停在了原地,一直看着我,直到我转弯后看不到了,才离开的。
狱卒并没有呵斥老头,那种表情,好像是生怕老头一个不高兴,他们就会人头落地一样。
回到自己的牢房,我就开始卜卦,用七种不同的方式,一共算了七卦,卦卦都显示,这个老头身份不凡。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狱卒们查房完毕后,我突然睁开眼睛,手指在空中比比划划,虚空画了几张安睡符,分别打进同牢房的几个人身体里面,几人瞬间鼾声如雷。
然后,我就开始画寻人追踪符。
我要找的是白天遇到的那个老头,可是,我手上没有老头的任何信息,姓名、八字、头发、指甲、衣物,什么都没有,我有的,只是他的眼神,只有那一面之缘的印象。
这让我的寻找非常困难,我把他的画像画在黄符上,折成纸鹤烧掉,然后开始盘膝打坐,让自己的神识一直跟着纸鹤。
我这么做其实已经很冒险了,这种情况,基本上跟出魂状态差不多,但凡我的身体遇到什么意外,我都可能彻底回不来。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了,不冒点险也不行了,我总不能真让那个臭女人安排人来车轮战我吧?
整整一个晚上,我基本上都是在搜索,所有的牢房我基本上都找遍了,可并没有找到那个老头。
看看天快亮了,我也只能收回神识。
一宿没睡,第二天我基本上走路都能睡着,还好我在狱友中有点人气,大部分的活他们都替我干了,我哈欠连天地度过了一天,第二天晚上,继续。
大爷的,我还就不信了,那老头儿我都看到了,还能找不出来的?
这次,我加大了搜索范围,不只搜索牢房和宿舍,连厨房、厕所我都没有放过。
一连折腾了三天,我感觉都快把自己活活累死了,才终于在浴室下面的地下室里,找到了那个老头。
难怪老头身体不好,浴室下面的地下室,这地方潮气你说得多大?不得风湿病,都对不起这个地方。
找到他那里,我也基本上筋疲力尽了,想跟老头沟通都没能力了。
拼尽全力,我在老头房间的蜡烛旁边挥起了一缕风,没等看到老头的反应,我就赶紧收回了神识,自己坐在床上,一阵咳嗽。
再回来晚一会儿,我估计就在这倒霉地方当孤魂野鬼了。
稍微在床上眯了一会儿,还没睡着,起床铃声就响了起来。
我疲惫的从床上爬起来,真特娘的想找个借口请天假。
可这里是监狱岛,累死是你的命,没有人会请给你假。
吃过早饭,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和狱友们一起去干活,这几天真的多亏他们帮我了。
“平常,你不用去上工了。”
我一个激灵,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我。
果然,回头就看到狱卒带着一个身体精壮的男人,虎视眈眈的站在那里。
“狱卒大人,我很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忏悔,我愿意接受劳动改造,我觉得我还是继续去干活比较好。”我有点无奈地道。
“不!”那个精壮的男人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你现在需要接受我的挑战,我要打败你。”
我只能苦笑道:“我又不是天下第一,你挑战我做什么?就当你已经胜利了,我认输,你厉害,这总可以了吧?”
“浑蛋!”精壮男人一声暴喝,直接就要过来扯我的衣领。
狱卒赶紧拦住,提醒他这里场地太小,施展不开。
精壮男人这才冷哼一声,“我在小广场等你,不来,你就等死。”